《我杀风雪》
“住手!”
铮——
一支飞镖从外面射了进来,穿过牢狱的铁栅栏,将勒住叶听白脖子的小太监的手,钉在了墙上,
仇常贵脸色一黑,但等他转过身时,脸上已经摆出了一副讨好的笑,
一张让他无比讨厌的脸匆匆赶来,
一身绯色的衣袍将昏暗的地牢硬生生照亮几分,好似所有的魑魅魍魉在他的绯红色的衣袍下都无所遁形,
仇常贵压在心底的厌恶,皮笑肉不笑地往前走了几步迎上了来人,
“呦,这不是监察司的主事,谢大人吗!臣,护军中尉仇常贵,见过主事大人。”
谢既明从进来开始,目光第一时间落在了半死不活的叶听白身上,
叶听白身上早已没一块好肉,反复被鞭打的伤口外翻,露出血淋淋的骨肉,披头散发,垂着脑袋,根本看不出是生是死。
仇常贵的手段向来腌臜,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
眼角又往下沉了沉,
“中尉这声大人,小爷实在担不起,今日过来,不过是奉天子之名,前来查看中尉近日调查的成果罢了,没想到撞到了这一幕,中尉这是何意?”
仇常贵依旧是那副谄媚的嘴脸,话里话外都带着奉承,
“哎呦,大人这话说的,毕竟是陛下亲命的差事儿,小人可不敢懈怠,这夯货是个嘴严的,下官难免动了点手段。”
正因如此,谢既明在触及到叶听白的伤口时,周身都萦绕上了一股恶寒,但仇常贵仿佛没有看出来一般,轻飘飘地一笔带过了一个人命,
从始至终都没有多看地上之人一眼,
“可是审出了什么?”
谢既明不欲与他多纠缠,可这话一问出口,仇常贵的眼底倒是变了变,
“大人这话说的,能问出来什么,问来问去还不都是那点事,这不,下官正赶着去向陛下回话呢!”
没想到仇常贵居然会跟他打马虎眼,再看向他是,眼底明晃晃的厌弃和不屑大喇喇地摆在了明面上,
可那仇常贵就像是没看见一样,始终都带着那张谄媚的面具,明目张胆地用小皇帝压他,
“这事上面看的那么重,小人也不好耽误,那下官就先行告退了,大人请便。”
说罢,将礼数做了个周全,带着一帮太监侍卫浩浩荡荡地离开了诏狱,
谢既明望着那道佝偻的身影狠狠唾弃了一口,
作孽的老妖怪,早晚弄死他。
这边,仇常贵收放自如地换了脸色,直到走远,再也看不见谢既明这个煞神的身影后,身后的小德子才敢走上来,见自家干爹脸色冰冷怨毒,抿了抿嘴,回想起还有口气的叶听白,心中难免有些担心,
最后还是壮着胆子提醒道,
“干爹,那节度使可还有口气。”
仇常贵斜眼冷眯了他一眼,惨白的脸皮再诏狱中宛如一只老妖怪,
有口气算什么,他也就剩那一口气了。
他伸手摸了摸怀中几乎感受不到的轻薄的纸,这才是要紧的东西。
大氅一挥,仇常贵眼中迸射出了比月光还要刺眼冰冷的光,带着十成十的狠绝,一眼看过去真真成了一条站起来,披上了人皮的蛇,
吓得一旁的小德子打了个冷颤,心底直冒冷气,
在身侧人惶恐的目光中,仇常贵大步流星向皇宫出发。
而还在诏狱中的谢既明神色阴沉的看着只出气不进气的叶听白,平时张扬的一张脸也难得绷紧了唇,
自那日楚知默被查出中毒后,他的眉心始终萦绕着一股阴郁之气。
影四喂了叶听白一颗护心丹,替他把了把脉,俊秀的眉毛不自觉地拧了起来,
见她这幅表情,谢既明心中已经有了结果,但还是问出了口,
“什么样?”
影四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死人的脉象。”
再望向已经没了意识的叶听白时,谢既明的眼底写满了复杂,他知道这位河西节度使九死一生进了诏狱是为了什么,
正因如此,他的心底涌上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因为他也同样知道,将他关进诏狱,是楚知默能想到最好的保住他命的法子。
“保住他的命。”
影四挑了挑眉,谢既明难得这么阴沉,保住他的命不难,但能不能活下去,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在仇常贵的手底下走了这么一遭,就算活下来也未必是件好事,大概率就是个半身不遂的残废了。
但影卫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
“是。”
是夜,京都南坊礼部尚书府的大门突然被敲开,半梦半醒的家仆一脸的晦气,骂骂咧咧披了件衣服去开门,
“谁啊!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吵什吵,知不知道这是礼部尚书府!你们也敢造次···”
只可惜,这话没说完,门栓被打开的瞬间,火把映射在刀上的寒光让还在叫嚣的家仆瞬间噤了声,目瞪口呆地看着外面黑压压的一片,
“监察司查案!”
为首的主事一脚踹开了半敞着的大门,大步迈进了尚书府,身侧的照霜剑并未出鞘,冷厉的眉眼在黑夜中火把的照耀下如勾魂的无常,
周身是让人喘不过气的威亚,
那一袭红衣在月光下竟生出了几份令人胆颤退却之意。
“礼部尚书之子李闻淮,买凶杀人,谋害朝廷命官,证据确凿,即可下诏狱!”
响亮的嗓音将整个尚书府从睡梦中唤醒,李声远匆匆披了件外衣就赶到了前厅,迎面撞上了立于监察司众人之首的谢既明,
面上虽无大的波动,但眉头还是微不可查地皱了起来,
还没等他开口,一阵哭喊声从远处传了过来,
没一会儿,衣衫不整的李闻淮被两个士兵拖了出来,一路的拖拽,在他的挣扎下,还没来得及穿鞋的脚早已被磨破了皮,留下了一串血印,
“你们放开我,你可只知道我是谁?我爹是谁!居然敢这么对我,我要把你们都杀了!”
两个士兵充耳不闻,残忍地将他拖了出来,就像拖一只待宰的畜生一样,
“淮儿!淮儿!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的淮儿!”
李夫人拢着一身,连哭带爬地扑在了自家儿子的身上,硬生生拽着李闻淮,试图阻止他被抓走,
“监察司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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