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风雪》
微风浮动,轻轻波动了楚知默散落下来的几缕发丝,此刻为她添上了几分清冷。
脸上的面具啪嗒一声,重重掉在了地上,溅起了灰尘,另外三人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去与他们纠缠,趁着局势的变化,立马抽身到了楚知默跟前,
三人以谢既明为首,将楚知默护在身后,
楚知默侧过脸,神色冰冷地回视着裴寂也,额角微微抽痛,面具被打落时裴寂也没收着力气,白皙的皮肤上已经留下了红痕。
这算是第一次,两个人的视线毫不遮掩地对上,第一次,堂堂正正的对决。
双方剑相向,气氛诡异,剑拔弩张,好似只要一点火星,就能烧起燎原之势,
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在看清楚知默面具后的脸时,倒吸了一口气的周幸以,
这不是崔兄吗?
有一阵寒风吹过,吹凉了楚知默的心,她眼神晦暗,最先打破了挥之不去的寂静,
“摄政王也不逞多让。”
裴寂也见自己的身份被点破,也没有要遮掩的意思,大大方方地扯下了面具,没了面具的遮挡,借着明亮的月光,楚知默第一眼看见的还是裴寂也的那双眼睛,
此时,那双哪怕她午夜梦回都会被惊心的眼中,多了丝让人不易察觉的笑,应该说是戏谑,甚至还有更多,但无论她如何去看,都看不穿那双眸子。
裴寂也直着腰板,装模做样地行了个礼,“臣参见陛下,方才不知是陛下,以为是哪里来的鬼祟之人,这才出手,还望陛下恕罪。”
楚知默听了这番话后舌尖转出了声冷嗤,
“摄政王言重了,朕竟然不知道朕的摄政王如此勤勉?这都月上枝头了,摄政王还在为朕的京都巡防,若朕当真与你计较,反倒陷朕于不仁之地了。”
两个人都是成了精的狐狸,以前面具都没被彻底揭开前,所有的试探也好,怀疑针对也好,都在藏在棉花里的针,谁被扎上一下都会疼得要命,
现在,两人都摘下了面具,从前只能被放在暗处的算计,倒是都大方地摆在了明面上。
这还是裴寂也第一次知道,原来楚知默的嘴皮子这么厉害,宫中并没有传出过楚知默出宫的消息,到底是他的人玩忽职守,还是他们的皇帝另有手段呢?
不过,没想到小皇帝居然也是为了奚无影而来,那么也就是说,其实他早就知道左元姝那份奏折只是个幌子,
还真是有趣啊,
每一次,小皇帝都能够给他意想不到的惊喜。
“不知今日陛下出宫所谓何事?臣实在是太过担忧陛下的安全了。”
乐水退到了裴寂也的身后,仔细地打量着小皇帝,上次他不过是匆匆见过了一面,更多地是与她手底下的人交锋,
小皇帝骨架不大,若不知道,说是个十五六岁的孩童都有人信,消瘦干瘪的身体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人刮倒,眉宇间全都是挥之不去的病态,
一看就是短命之相!
他听过很多有关小皇帝的传言,其中最多的就是说,他是个扶不上墙的傀儡,
但他还记得,裴寂也好几次都差点被他算计。
裴寂也是上辈子成精了狐狸,这辈子心眼子多得堪比天上的星星,这偌大的大梁,能与他正面对弈上却不逊色的人不多,
他莫名觉得,面前之人算一个。
不愧是姓楚,姓楚的没一个时省油的灯。
比起他的从容,早已呆愣在原地的周幸以张着大嘴,傻傻地盯着楚知默,就连脸上的面具都遮不住他的惊讶,
乐水察觉到了他的异常,以为他是突然见到了皇帝被吓到了,打趣道,“怎么,没见过皇帝?”
周幸以摇了摇头,
他怎么没见过?他不只见过,甚至还和他在一个桌子上喝过酒,听着阮景珩骂过他自己!
喉咙一阵干涩,他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一声不敢吱,默默躲到了后面,
乐水被他的窝囊样逗笑了,眼神再次回到了争锋相对的两人身上。
这边,楚知默和裴寂也你一言我一语,你扯西我就扯东,说了好半天没有一句话有用,出了阴阳怪气的嘲讽就是嘲讽,
反正两人是一点没从对方的嘴里套出话。
他们今日的事都办的差不多了,虽然被裴寂也揭穿了身份是在她的意料之外,但自从上次宫乱之后,他们本就已经撕破了脸,只不是暴露了行踪,让他们被动了一些,
她最不怕地就是和他斗!
她微微抬头,望了眼天上的圆月,没好气的说到,“时辰不早了,朕就不耽误摄政王的巡防了,退下吧。”
见楚知默不欲与他再过纠缠,裴寂也陪着笑脸,
“陛下所言极是,臣不打扰陛下了。”
说罢,连礼都没有行,转身冷下了脸,大步带着人离开了。
被落在后面的周幸以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身旁的乐水按住了肩膀推走了。
望着几人的渐行渐远的身影,谢既明疑惑地皱起了眉头,他没想到裴寂也居然就只说了那么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就这么离开了?
楚知默早在裴寂也转身后也垂下了眉眼,她和谢既明的想法不谋而合,裴寂也就这么轻易离开了?
为什么?
他不也是为了奚无影而来吗?
但随即,楚知默蹙起了眉心,
裴寂也为什么要为了奚无影而来?
如果说是为了鬼面罗刹,他本来是裴寂也的手下,一个身上背着那么多条人命的通缉犯会在乎多背几条吗?
好,就算退一万步来说,像裴寂也这样的人,会为了替自己的手下洗清这种所谓的冤屈而到鬼市里截杀吗?
谢既明见楚知默如此阴沉冰冷的神色,脸色不由难看了几份,
是他们守卫不利,不然也不会让裴寂也摘下了楚知默的面具,导致他们的目的和行踪曝露,毁了他们的精心布置。
他的心现在就像是灌了水,第一次体会到一件事,是因为自己的失策而导向了未知的结果,
从小到大,他谢既明天不怕地不怕,虽说到不了自命不凡的地步,但他从未有此刻的挫败感和愧疚感,
尤其是目光触及到小皇帝额角上的红痕,在她苍白的脸上格外刺眼,刺得他的眼睛疼,不断地提醒他,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大意。
戴了一晚上的面具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让他喘不上来气,重重地压在他的脸上,拽得他的脸生疼,有些干涩的唇抿了抿,好似有股气堵在他的胸口,坠得他不上不下,几次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只剩下了两个字,
“陛下···”
楚知默弯腰,将掉落在地的狐狸面具捡了起来,轻轻拍去了它面上的灰,她现在满腹疑惑,根本分不出心神去察觉到谢既明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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