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就这样睁着那双漂亮的杏仁眼看着他，眼中的黑色瞳孔像他见过的黑曜石般闪亮。

肌肤就像木叶冬季的雪一样白，黑色的长发像似墨水一样漆黑，弯曲的程度又像是海藻一样。

伊鲁卡从来没见过如此美丽的人，他忍不住放轻了呼吸，在对方直视他回应时。

他有些慌乱：“没、没有！十八岁、真是个漂亮的年纪哈哈哈哈！”

雪盯着他怀里，他怀中的鸣人因为他略显急促的动作，而隐隐有醒来的迹象。

“把鸣人给我吧。”

少女朝他伸出双手，伊鲁卡回想起三代目的嘱咐。

他露出有些为难的表情，怀中的鸣人似乎察觉到什么，呜哇一声大哭起来。

“诶、诶！？”伊鲁卡就像是新晋奶爸一样，微微摇晃着手臂，企图让鸣人不再哭泣。

鸣人反而挥起两只小手臂起来，几拳打在了伊鲁卡还稚嫩的脸上，伊鲁卡露出尴尬的笑容。

“哈哈...”

少女小小地笑声传来，伊鲁卡耳尖肉眼可见地红润起来。

“笑什么嘛......”

雪清了清声：“我只是想抱抱鸣人，不会带出这个房间的。海野君。”

伊鲁卡愣了下，怀中的鸣人好不容易才停下哭泣，睁开了一双蔚蓝色的大眼睛。

少女凑上前了些，伸出一根葱白的手指，鸣人很快就用两只小手牢牢抓住把玩着。

“鸣人......和四代目很像呢，是吧海野君？”

少女微微抬起眼，看向他。一时间，伊鲁卡竟产生了种错觉。

就好像鸣人是他和宇智波前辈的孩子一样，他是爸爸、宇智波前辈是妈妈。

这样的想法让他，只能无措地别开视线，声音有些闷闷地：“嗯呐。”

“我听说海野君的爸爸妈妈在九尾之乱牺牲了。”

忽然提起的突兀话题，让伊鲁卡不知道如何作答。

少女的神情说出这个问题时，就好像时询问他吃饭睡觉了吗。

怀中的鸣人对雪的到来很开心，他吱吱呀呀地抓着雪的手指就往嘴里送。

“鸣人不可以这样，会把宇智波前辈的手弄脏的。”

“没事的，我不在意。一会洗下手就好了。”

气氛有些沉闷，伊鲁卡也冷静了下来。

他说：“如果宇智波前辈是想激怒我，让我作出没有资格照顾鸣人的举动的话。”

比雪还小几岁的少年，直视着她，澄澈的棕褐色眸子满是坚定。

“请放弃吧。”

“我不是那种因为父母牺牲，会把怒气迁怒到这么小孩子身上的人。”

雪反倒愣住了，两人面对面的距离很近。

连鼻尖与鼻尖的距离也不过十几厘米，这样的距离让雪能闻到伊鲁卡身上。

照顾鸣人而沾染的宝宝霜和奶粉的味道，是她先下意识以为对方是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孩子。是她觉得，对方会因为父母的牺牲而不好好照顾鸣人的。海野君...是个很温柔的人，连说重话都不怎么会说的少年。指尖传来的濡湿，雪低下头，看着鸣人笑起来的样子，和玖辛奈有几分像似。

或许，海野伊鲁卡会把鸣人照顾的很好。

至少在三岁以前，三岁后三代目说过会让这孩子独立生活。

“我...没有那么想，海野君。”

她的声音弱弱地，伊鲁卡松了口气。

少年露出有些抱歉的笑容，他语气温柔：“是我误会了，宇智波前辈。”

鸣人似乎是玩够了少女的手指，发出呜哇呜哇地声音，晃悠着两只肉肉的小手臂。

肢体似乎是表达出，我要雪抱抱的意思。

“宇智波前辈，鸣人很喜欢你呢。”

雪从一旁抽了张纸巾，擦掉手指上鸣人的口水。

从伊鲁卡怀中接过鸣人，小小的鸣人才几个星期就份量十足了。

她低头笑着看着怀里的鸣人，神情十分温柔。

“海野君，下忍的工资够买这些吗？”

“三代目有额外给我鸣人的抚养资金，加上父母的抚恤金是够的。”伊鲁卡点了点头：“这段时间不出任务，也没问题的。”

鸣人抓着雪长长的发丝就要往嘴里松，雪一拿出来，鸣人就要哭不哭的样子。

让雪有些苦恼，她不想鸣人哭。

少女的睫毛很长，垂下眼帘的时候。长长的睫毛会在眼下，投下片阴影。

伊鲁卡有些不自然地挠了挠脸颊，他说：“感觉宇智波前辈会是很溺爱小孩子的类型。”

“这样吗。”

“我觉得这样，也很好啊。”

“我很喜欢鸣人，鸣人做什么我都不会生气。”

微风透过敞开的窗户，穿梭在房间内。微微扬起黑色的发丝，落在伊鲁卡垂落的手背。

少女却不自知，注意力全在鸣人身上。伊鲁卡将发丝攥在手心，大拇指和食指绕着黑色的发丝。

“可是.....这样会把鸣人宠坏的，前辈。”

少年的心事，就像秋末的落叶般。

无法言说，不可言说。

“没关系呀。”

-

黄昏下。

这是雪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在自家院子里感受到卡卡西的查克拉波动了。

像是往常还会稍微收敛着些，不让她发现暗部的窥视。

少女穿着居家的淡蓝色和服，微卷的黑色长发散落在肩头。

站在屋檐下，视线落在庭院中的树上。

“卡卡西。”

对方在树上没有回应。

“卡卡西。”

树上飘下了落叶。

雪叹了口气，转身准备回到屋内。

一双修长的手臂已经从她身后怀住，到她小腹处紧紧拢住。像似整个人陷入了一个充满雪松味还夹杂着淡淡铁锈味的拥抱。

他低下头，将下颌抵在她的颈窝处，少年呼出的热气打在耳尖上，很痒。

“雪，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水门老师不在了，我还在呢。”

“我会一直陪着雪的，不要把我抛弃掉。好吗？”

他的声音低低地，体温却十分温暖。

嗓音中带着一丝雪总躲着他的委屈，柔软的银发扫过雪的耳廓。

她忍着痒说：“卡卡西...抱歉。”

卡卡西埋在她身上的声音闷闷地：“我不要，只要我不同意分开。我们就还是恋人，雪。”

“我等你，好不好。”

“雪、宇智波雪？”

雪抬起手，又不知该如何回应。

她的声音平淡，仿佛不带任何情绪。

“我不知道......卡卡西。”

为什么？总是这样，宇智波雪。

我可以假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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