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情况很糟糕。”钢骨说，“病毒已经入侵了他的神经系统，正在缓慢地改造他的大脑结构，我正在努力减缓这个过程。”

主世界的蝙蝠侠被束缚在一张特制的医疗床上，他那件破损的蝙蝠战衣已被退去，数十根束缚带将他牢牢固定。

“在解药做出来之前，暂时只能这样。”

“不能这么等下去。”超人做出了决定，“B的情况情况每分每秒都在恶化，我们没那么多时间。”

——瞭望塔最坚固的牢房内——

“well，well，看看谁来了。”

狂笑悠闲地坐在地板上，姿态放松，语气随意。

“氪星最后的童子军，天堂岛的公主，哦，还有你，火星猎人。灯侠不在，我猜是去看着我的小灯笼了？”

他淬了毒的目光逐一扫过每个人。

超人下意识集中听力，去捕捉那颗心脏的跳动，那心跳又快又乱，毫无规律。

“怎么都这么死气沉沉的？”狂笑歪了歪头，故作不解的问道，“看起来像谁死了一样，也对，你们的黑暗骑士确实快死了，我指的是人格方面。”

神奇女侠手持闪闪发光的真言套索，站定在狂笑面前。

“主角登场了，真好。”狂笑赞叹到，“瞧这漂亮的真理之绳，但你真的相信你能看到你想要的一切吗，公主殿下？”

真言套索缠上了狂笑，他发出一声舒适的叹息。

“说出你来这里的目的。”

“为了求助。”狂笑笑嘻嘻地回答到。

这个答案出乎了在场英雄们的预料。

“为了什么求助？”超人追问到。

“世界毁灭了，我回不去家。”狂笑的声音变得怪异，但依旧混杂着笑声。“我跟条死狗一样跑过来就是为了这个。”

“发生了什么？”神奇女侠眉头一紧。

“为了让我们逃离，闪闪亮亮的正义联盟碎掉啦。”狂笑的声音变得飘忽，他的眼神有些涣散。“我带来了一份消息，给你们。”

“什么消息？”

狂笑缓缓抬起头，脸上流露出迷惘，这个问题似乎触及了他大脑里被完全损坏的部分。

“......我忘了。”

他不笑了，他的思维似乎是卡住了，理智和疯狂在他狰狞的脸上交错出现。

“为什么要让蝙蝠侠感染小丑病毒？”超人与神奇女侠交换了一个眼神。

“我在帮他。”狂笑身体前倾，他的声音带着恳切，又被大笑扭曲的面目全非，“我想要他赢，我想要你们赢。他需要学会怎么像我们一样思考，只有这样他才能知道怎么反抗。”

“解药，”超人言简意赅，不愿再过多纠缠。

“我没有成功做出来过。”狂笑颇为遗憾地摇了摇头，发出一声自嘲的冷笑。“现在的我救不了他。”

空气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黑灯尸是怎么回事？”火星猎人接过话头，“为什么要那样对哈尔·乔丹？”

“......我杀了他。”或许是因为提到了同伴的缘故，狂笑尖锐的声音透出了许些悲伤，“我当时失去了神志，当我清醒的时候，他的尸体就在我脚下，而我紧紧攥着他的戒指，满身是血。”

狂笑沉默了一会，继续说到。

“哈尔变成黑灯尸之后不是很能思考发生了什么，他需要帮助，他需要有人帮他指明方向。巴里很擅长这个，但是巴里死后，他迷失的更深了。”

“我不得不那样对他。”狂笑的声音带上了点说不清的情绪，“我想要他活着，你们不会理解的。”

“我注意到一件事，你似乎很恨我们。”神奇女侠加大了真言套索的力量，厉声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狂笑咀嚼着这个单词，那双在理智与疯狂间挣扎的眼睛里涌现出了新的，更酷烈的情绪——

——怨恨。

“你问我为什么？”狂笑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你们生活在光鲜亮丽的天堂里！你们生活在这个被希望和奇迹包裹的多元宇宙里！”

他的声音越来越激动，“你们以为你们看到的就是全部？你们以为你们的胜利是理所应当的？”

“你们的每一次胜利，每一次拯救，每一份被你们击败的绝望，那些失败的，痛苦的，本该死去的可能性都去哪了？”

狂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破碎。

“它们都沉了下来，变成了一个由失败和恐惧构筑的黑暗倒影，变成了一个腐烂的垃圾场，变成了注定要消亡的黑暗多元宇宙！”

“那里就是我们醒来的地方！”

“我遇见了很多人，他们战斗！他们挣扎！他们从未放弃希望！但你猜怎么着？”

狂笑哈哈大笑起来，他的笑声透着入骨的悲恸和疯狂。

“他们都死啦！”

“就因为你们！就因为你们要永远光鲜亮丽地活在台上！”

“总得有人泡在下水道里！承担所有肮脏！消化所有失败！”

“这！就！是！你！们！胜！利！的！代！价！”

歇斯底里的大笑逐渐演变成了破碎的哭嚎，最后变成了绝望的啜泣。

“......我很好奇......”

“如果是你们。”

“如果是你们诞生在这片黑暗里......”

“如果氪星没有爆炸，而是就那样一点点腐烂，坍缩.....”

“如果天堂岛是被战火焚毁的焦土......”

“如果火星是一场永恒哀嚎的噩梦......”

“所有的希望都不存在，所有的退路都被斩断。”

“所珍视的一切在面前被来回碾碎。”

“告诉我。”

“你们又凭什么确信......”

狂笑悲凉的声音像一击重锤敲在所有人心上。

“自己不会变成我们？”

————

“所以你是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的？”黑灯哈尔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绿灯具现化出来的拘束器械正拘束着他。哈尔坐在他旁边抖腿，颇有兴趣地问道。“你是怎么死的？”

“被B抢了戒指，一刀割喉。”黑灯哈尔侧头回答，语调平淡，仿佛在说一个与己无关的故事“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那你还这么听他的话？”哈尔换了个更随意的坐姿接着询问。“换我直接给他头打掉。”

“他不是故意的，真的。”黑灯哈尔的声音听起来很是疲惫。“他当时忘了自己是谁，而且杀了我之后他直接崩溃了。”

“我猜你死回来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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