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乃天之饺子》
朱镜辞并不意外,“嗯……程羽多半在背着家里偷偷修炼。”
他微微蹙眉,“不过修行一事,如果没有人指导,很容易走到歧路上去。”
穆成林玩世不恭地笑笑,“所以我才说让程羽嫁给我啊,那可是咱妹,我能坐视不管吗?”
“而且无论是要钱,要权力还是要修炼资源,我都给得起,”她眯了眯眼,俊美的眉眼间尽是狂妄的自信和不驯,笑道,“世上还有比我更好的选择吗?”
朱镜辞无奈道:“倒也不一定非用这种方法……”
……
说话间,两人已经行至西市最热闹的“忘尘茶楼”前,门口的人来来往往,崔风站在檐下,等候他们许久了。
两人一来,崔风立马把自己不久前得到的情报给他们简短地介绍了一下:“虽然魏带刀没明说,但是京城里不久之前发生过另一件案子,根据占卜结果来看,跟这件事关联极大。”
穆成林半阖的眼皮睁开,来了点兴致,“哟,没看出来,崔兄还会占卦呢?”
“不,其实是我的使徒很擅长这个。”随着崔风话音落下,一道高挑清瘦的身影立刻凭空出现在他身侧。
女人身着一袭样式古朴的靛蓝长袍,瞧着约莫二十出头,宽袍大袖,衣袂飘飘,乌黑的长发仅用一根简朴的木簪挽起,看起来十分干练利落。然而最引人注目的,还是要数她那双银灰色的眼眸,沉静有如寒潭之水,有种超越年龄、洞悉世事的沧桑感,仿佛能穿透皮相,直抵人心深处。
她手中托着一方罗盘,朝穆成林和朱镜辞微微颔首致意。
穆成林看到她手中造型奇古、刻满玄奥符文的青铜罗盘,再结合那身衣着,尤其是那双标志性的瞳色,瞬间反应过来:“姬郑?!”
姬郑是东陵国历史上最负盛名的相术师,一卦难求,却英年早逝,仅仅活了八十多岁——这在武者动辄活数百岁的东陵国,实属罕见。更叫人遗憾的是,她没有任何直系或旁系血脉留存于世,相关记载与遗物极少。
崔风能召唤出姬郑,几乎可以说是万中无一的概率了。
按照常理来说,御主召唤出来的先灵通常都会跟他们自己有一定的相似之处,但是穆成林左看右看,都没瞧出崔风到底哪里跟姬郑有共同点。
察觉到穆成林新奇的目光,崔风屈起食指蹭了蹭鼻子,故作谦虚道:“哈哈……这也没啥,可能我在某一方面也挺有先见之明吧。”
姬郑则远比自己没出息的御主镇定得多,她银灰色的眼眸平静无波,目光扫过穆朱二人,声音清越如玉石相击:“二位郎君欲往何处?……若不介意,容妾身为二位卜上一卦,如何?”
“对了,”崔风从沾沾自喜里回过神,忙对两人说,“确实还得麻烦你们问一下姬郑,上一个案子发生的地点。”
穆成林扭头看向他,“崔兄你不是已经问过了吗?”
“咳,问了,姬郑不告诉我,而且同一个人一天内只能问一件事,而且还要看这件事机密程度,就比方说我要是问接下来这个凶手还会不会犯案,下一个案子发生在哪里,那指定问不出来。”
“死者也与谢岐有关?”
“暂时还不确定,”崔风摸了摸后脑勺,“不过那个案子跟这个案子肯定是同一个凶手没错。”
朱镜辞温和地说:“那么就由我来问吧。”
崔风连忙补充道:“不过问卦是要向姬郑支付报酬的,比方说灵力啥的。”
朱镜辞微微点头,短暂地思考片刻后,他看向姬郑,“请告诉我们,杀死……不……”
他声音稍顿,“害死谢岐的凶手上一次作案是在哪里。”
姬郑手中刻满玄奥符文的青铜罗盘骤然嗡鸣,指针飞速旋转,最终带着一丝震颤,稳稳地停在一个方位。
自从跟姬郑签订了契约以后,崔风便恶补了很多关于周易的知识,看到占卜结果以后,他不由得咂舌:“嘶……居然还是个凶卦?”
姬郑注视这个卦象片刻,缓缓开口,“国子监。”
“……”
“没了?”崔风抬起头看着姬郑。
姬郑淡淡地点头,并没有多做解释,只是静立原地,安静地等待他们向自己支付报酬。
穆成林看懂了姬郑的意思,拉着朱镜辞的手腕向前伸去。
一瞬间,朱镜辞身上磅礴的灵力肉眼可见地向着姬郑涌去,从他指尖溢出的灵力,在空中连成闪烁的银线,灵力流淌间,几乎在两人之间织成半透明的光网,连姬郑银灰色的眼眸中都映出流动的光纹。
姬郑脸上少见地浮现出一丝诧异的神色,随后认真打量起朱镜辞,仔细端详他片刻后,她的目光里又悄然掠过一丝极淡、几不可察的遗憾,快得如同错觉。
姬郑脸上带着微微的笑,对两人额外温声嘱咐了一句:“前方必有险阻,两位还请谨慎行事。”
姬郑出现和消失时,崔风手背上银白色的图案都微微亮了一下。这些银白色的纹路在东陵被称为咒痕,咒痕是御主与先灵契约的证明,同时也是御主跟使徒灵魂之间的链接。
崔风在一旁目睹了朱镜辞向姬郑“支付报酬”的全过程,脸上面无表情,心里却默默翻起了滔天巨浪。
——崔风现在心情很复杂,因为整个过程里,朱镜辞完全没有用灵石补充灵力。
而刚才为了向姬郑提问,他自己碎了整整五块灵石,这还是因为他是御主,姬郑给的友情价……
那么,这位六皇子殿□□内蕴藏的灵力总量,究竟达到了何等骇人听闻的地步?
他既想知道答案,又隐隐觉得那答案或许会超出他的认知极限,于是干脆放弃了追问的念头。
国子监设立在皇城东南的崇文坊,毗邻太学与皇家书库。
穆成林和朱镜辞不是这里的学生,崔风本来想带着两个人偷偷翻墙进去,结果穆成林拿出一个刻有玄鸟纹的令牌,向门卫展示了一下,随即便被放行了。
崔风后知后觉——这俩人一个是皇子,一个是公爵,确实没人敢拦他们,倒是自己多虑了。
穆成林随口问:“崔兄你是不是也在国子监读书?”
“没错,不过自从开始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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