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没有下雨天》
简声停下步子,扒拉了两下刘海:“你...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他双手稳住她的肩膀:“后天不是期末考试吗,不能耽误。”
“嗯嗯。”简声抬眸,视线在他脸颊上停留。
“看我干嘛?”陈周惊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
他放下手,看了眼手表:“没吃饭吧?”
“还没。”简声摇头。
“上去送个书包,等你?”他挑眉。
“等我!”说完,简声便跑了上去。
雨水冲刷过的天空,澄澈静谧,霞光透过厚重的云层俯瞰大地。
道路人流涌动,两人穿过几个红绿灯,来到距离最近的商场。
期间,简声的视线有意无意地往他脸上瞥,直到点完菜,陈周惊实在受不了了:“你老看我干嘛?”
简声咬了咬唇,将心底犹豫很久的话说出口:“你是不是瘦了?”
陈周惊眉心一跳,他的眼里带着晦暗,下意识摸了摸脸:“没有吧。”
“我天天大鱼大肉,怎么会瘦呢?”
“每次回覃津,外公都会亲自给我做饭,他做的饭老好吃了......”
“哦,这样啊,那你外公还挺好的。”她双手放在腿两侧,心不在焉地说道。
陈周惊也有些不知所措,往后靠了靠。
两人无言对视了几秒,他起身,走到不远处的柜台处。
没一会儿,拿了两瓶牛奶回来,顺势在她旁边坐下:“给你。”
简声接过牛奶,看了看两人之间的距离:“干嘛突然坐过来?”
“不行么?”陈周惊咳嗽一声,“我想坐这里。”
“不行我就坐回去。”他瞥了眼她,见她没说什么,便心安理得的坐下。
陈周惊话是真多,在她耳边说不停,好似能将天给聊翻。
没一会儿,简声心底的那点隐约的猜测便被他三言两语给带走了。
此时,对面便利店门口。
何商抱着两本书,嘴上还叼着根从许夏夏那里抢过来的棒棒糖:“陈周惊这来无影去无踪啊。”
许夏夏瞥了他一眼:“简声说有事情原来是去找他了。”
“她不是说有家事吗?”徐央何咬下一口棒冰道。
“这不就是家事吗?”耳边突然一道声音响起,他转头,沈徐政不知道什么时候拎着个有点眼熟的粉书包,从隔壁楼梯走下来。
“我艹,你怎么也在这里?”徐央何吓得往旁边一跳。
沈徐政停下步子,等了一会儿,身后缓缓走出来个人。
齐婧走到他身边,朝几人挥了挥手:“我让他来的。”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
徐央何看了眼四个人,黑着脸默默走到林攸旁边,语气控诉:“这两对真的是.......”
“谁一对!”
“谁一对!”
“..........”徐央何无语抿唇,摊了摊手:“谁知道,谁异口同声说谁。”
许夏夏气的推了一把何商,朝着林攸旁边走去,顺便把徐央何给挤开了。
“嘿,我说你这个人!”徐央何一恼,想要上前。
侧边一只手伸了过来,捂住了他的嘴巴,他扭头,何商正幽幽地看着他。
“呜.....你他妈!”
“你俩别闹了。”沈徐政啧了声,两人消停后,他又望向对面窗户边的两人。
他在陈周惊身上看了很久,随后低眉,望向一侧同样看向那边的齐婧:“你也饿了啊?”
齐婧摇了摇脑袋,去看他:“不饿。”
她的头发长长了不少,这段时间好像学会了带隐形眼镜,眼眶上那厚重黑色框架的眼镜去掉,将她又亮又大的眼睛完全露出。
沈徐政别开视线,将书包往肩上一甩。
齐婧拉了拉他的袖子,正要松手,手便被一个力道给拉住,她低眸望向握上来的手,没说什么,往他身边站了站。
那边已经吃起饭来了,几人在便利店门口站了一会儿也没打扰,便各自回家了。
沈徐政把齐婧送回去后,在楼下接了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挂断后,他犹豫着要不通知下余朝,但在思考片刻后,只身一人朝着电话里和那人约定的地点过去。
在一家比较偏僻的咖啡店。
沈徐政一进门便看到他惹眼的行头,李敬平时从不穿正装,向来只有什么非常重要的场合才穿。
余朝曾经还吐槽过这人很装。
但不可否认的是,李敬是个有原则有规矩,做事一丝不苟的人。
他朝着他的背影走去,在他转身时,勾了勾唇:“敬哥,好久不见。”
李敬起身,比了个请的手势,沈徐政步子稍滞,随即又恢复过来,在他面前坐下。
“怎么突然说要见我?”他半开玩笑道,“敬哥不会是突然想我了吧?”
李敬唇角上扬了个弧度,背往后靠了靠,修长的手指在椅子把手上敲了几下,没有应这句话。
顿了一会儿后,他开门见山道:“这学期结束,学校的工作我就先不做了。”
“麻烦你这边帮忙照看着点陈周惊。”
沈徐政双手交叉在腿前,在他话落时,往后一仰,眉心拧了拧:“你要辞职啊,为什么啊?”
他可是陈周惊走到哪儿,他便走到哪儿。
“北上做点生意。”语调轻缓,但沈徐政听出他语气里的一丝沉重。
他点了点头:“你放心吧,都是好兄弟。”
“只是...他一大活人,不能离了你不能生活吧.....”
“他不知道我要走。”李敬道。
“啊?”沈徐政有些惊讶,“他不知道你要走?你现在不说,等下你突然走了,他不会生你气吗?”
“我走不走他都无所谓,唯一放心的是,有那个女生在,他不会对自己做什么。”李敬的眼睛里带着释然,还有丝难以琢磨的复杂。
“不会对自己做什么是什么意思?”沈徐政一僵,忽然想到他经常请假,还有余朝老在他耳边扯陈周惊,但从未真正在他面前说过什么重话,顶多说几句李敬和李向哲的事情。
“你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信得过你的沉稳,希望你能多包含,多担待一点。”
李敬没有多去解释,交代完没多久,两人又唠了几句,最后他起身压了压衣角,在转身前朝着他做了个弯腰垂脑的鞠躬姿势。
沈徐政吓一跳,猛地起身上去拉:“敬哥,这使不得啊,你放心好了,一定不会有事。”
等他走后,沈徐政坐在椅子上,沉思很久,拿起手机,将余朝聊天框,那些打出来却没发出去的文字给删了。
李敬走时已经是期末考试后一个星期了。
陈周惊知道他要走,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黑着脸给他收拾东西,收拾完丢在客厅,便回了房间。
期间一句话不和他说,直到他来敲门。
陈周惊像以前他敲门一样,拿起枕头往门上一甩,说了最后一句话:“滚!”
李敬站在门口,抿了抿唇,转身拿起沙发上的东西,便走了。
他走后,陈周惊看了眼空荡的房间,如常,依旧冷的像没住过人一样。
忽然想起,李敬总会在他面前当个空气,非必要不出声。
生活也很随意,衣服只有黑色,最多两三套换洗,除了小房间,其他地方很少会出现他的东西。
与他有关的在这个房间内少之又少,以至于他走后,陈周惊还有些恍惚,好像他还在这里一样。
每每回家,但家是空的。
他已经习惯了有李敬的生活,突然一走,他又得习惯自己一个人。
但他从他爸妈离婚时就知道,没有人会长久地陪着自己,也不是每段关系都会有好的结局。
在友谊方面,他不去过多牵制,不去逾越。
可在简声这里,他却又害怕这些所谓的关系疏远。
于是他便拼命的去维护,维护这段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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