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没有下雨天》
等了半晌,才等到陈周惊回来。
门口,余朝冲着沈徐政喊了句:“走不走啊?”
“你先走吧,我等她。”沈徐政指了指齐婧。
余朝没再说什么,双手插在兜里,慢悠悠地转过身。
恰巧,对面走上来两人。
他啧了声,低骂了句:“大爷的,真凑巧。”
“嗯嗯,你昨天下午说的电影我昨晚回去看了,看完真的震撼了......”许修的话在见到余朝时戛然而止。
侧边顾珍易也抬眼,她没什么表情,很平常的道了句:“你搁我们班门口干嘛?”
余朝淡淡道:“找陈周惊。”
“哦。”她拉了拉许修,拐进了前门。
余朝视线从她纤细的手上挪开,继续往楼下走去。
顾珍易走进班级,朝着简声身后的陈周惊道:“他找你啥事啊?”
陈周惊坐在椅子上,脚搭在桌脚上的杠上:“没说什么,就过两天他妈生日,让我过去。”
“哦,怎么没叫我。”她随口说了句。
交谈间隙,许修悄悄收回了手,看向她一张一合的唇。
陈周惊掀眸:“你俩不是分手了吗?”
顾珍易说:“对啊,上学期就分了啊,那又不是不能来往。”
“他请了你妈。”他回应。
顾珍易啧了声:“行吧。”
简声的眸子在顾珍易和许修之间来回看了下,最后望向陈周惊。
陈周惊看了过来,朝她弯唇:“今天走早一点?明天周六。”
简声点了点头。
侧边沈徐政已经在帮齐婧收拾东西了,她正要伸手,便听到身后起身的声音。
陈周惊走到她身边,像往常一样,三两下收拾好她的东西,随后,将她的白色小书包抱在怀里。
“走走走,我今天想看麦田了。”他弯唇,又拿起自己挂在凳子上的书包。
两人朝着后门处走。
顾珍易喊了声:“陈周惊你去不去啊,他妈生日。”
陈周惊回头:“不去。”
“沈徐政应该会去。”说完,便和简声出了后门。
沈徐政一脸懵,将手上的作业塞进齐婧的书包,道:“我都不知道他妈生日。”
“他没跟我说啊.....他妈生日请我们干什么?”
顾珍易拧眉。
沈徐政啧了声:“他应该是不想让简声听到余朝找他说的事,才扯开的话题。”
“不应该啊,他怎么还防备简声啊?”徐央何突然开口。
“担心她吧。”沈徐政没有多说,拉着齐婧朝门口走。
“走了啊,顾珍易。”他添了句。
顾珍易甩了甩马尾,当是应声,回到位置上,准备收拾东西走人。
刚拿起一本书,许修就跟了上来:“你怎么不跟我说啊?”
“?说什么?”她疑惑。
随即想起来:“分手啊?”
“这有什么好说的,分了就分了呗,反正他喜欢上一个人比喝水还简单。”她无所谓地摆摆手。
见许修没说话,顾珍易眯眼,往他面前凑近道:“怎么了?”
“你很在意?”
“没有!”许修下意识反驳。
沉默几秒,顾珍易撇了撇嘴,身子往后倾,站直后开始收拾桌面,没有再说话。
许修脑子嗡嗡响,低下头,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跟着滑落到鼻头。
胸腔处的紧张与酸涩交织着,让他抬不起头。
五月末下了一场很大的雨,连到六月中旬,一直断断续续,雷鸣电闪。
陈周惊又请假了。
这次来的毫无征兆,他没有像以前一样走前给简声留纸条,也没有在微信上给她发个消息,整个人像销声匿迹般。
简声烦躁的情绪如同这雨势,起起伏伏。
她背着书包,右手握着雨伞伞柄站在校门口一侧的树下,视线落在人来人往的学生身上。
人越来越少,天也慢慢黑了下去。
这雨似乎来的更加猛烈,她又等了一会儿,等到保安将铁门关上,才慢着步子回去。
她在等余朝。
心里隐约的猜测让她像着了魔一样。
连着好几天,只要一放学,她便站在校门口等着。
等不到人,她又挑活动课和大课间的时间往楼下转悠,但余朝这人也和陈周惊一样,人间蒸发。
她蹲在树荫下,看着顶上雨水落进小水坑里,溅起涟漪。
发呆间隙,视野里出现了一双黑色鞋子,刚好踩进这片涟漪里,她抬眸。
是沈舒亭。
简声心一咯噔,缓缓站了起来,起势太猛,人晕往一侧。
沈舒亭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等她站稳才松手。
她冷着眼站在一米外,看着简声,脸上没有平时的笑意,只有平淡。
淡到骨子里,反而更显得疏离。
简声在下意识说完谢谢后,站直看她,牙关咬的很紧。
两人僵持着,简声先开口,她迫切地想要知道陈周惊怎么了,但是却又不知道找谁。
当眼前这人出现时,忽地有些恍然:“陈周惊呢?”
她问了一句,沈舒亭眉梢动了下,不过没接这句,扯开话题:“回去吧,你等很多天了。”
简声眼眶一酸涩,继续问:“陈周惊呢!”
一字一句,像从牙缝里挤出来。
沈舒亭瞳孔起了波澜,仅一瞬,便没有了。
她转身想走,被简声拉住了。
她的嗓子半哑着,声音低下:“陈周惊去哪了?”
沈舒亭身子一颤,望向她的手,抿了抿唇:“简声,陈周惊这种人不值得你这样去对他。”
“他是哪种人?”简声双目发红。
沈舒亭站在雨里,发丝被浸湿,贴在皮肤上,大雨朦胧了她的视线。
她勾唇笑道:“你还看不出来吗?”
“为什么这么多人找他麻烦?全都是他自己搞出来的,他自己恶心出来的。”
“他没告诉过你,他初中把人打进重症监护室,被学校停学,反而最后那个在床上奄奄一息的人被劝退,而他只是休了一个月学,就回去上课了。”
“那个人家里本就没有多大经济基础供他上学,光治病就花光了他家的所有积蓄,最后让一个初中未毕业的人出去打工。”
“他也应该没告诉过你,他为什么有这个资本吧?”
“你知道她妈给他找了好几个有钱爹,他亲爸当着他的面左拥右抱,跟着好几个富婆周旋。”
“你以为留下的为什么是他?你以为为什么他的事情到现在没人说,你以为是他们不愿说?”
“他们只是不敢说!”
“他们不敢去对这种一起争执就往死里搞人的人面前杨威,他们始终觉得人在高位便生来金贵不屈,他凭什么?”
“凭他有这样爸妈?凭他.......”
沈舒亭的话戛然而止。
面前伸过来一只白净的手,下一秒,头顶被雨伞挡住,她猩红的眸子里闪过不可置信,以及自嘲。
简声没有往前走一步,只是将伞往她面前递了递,刚好盖住了她被雨水一直侵袭的脑袋。
她压抑着火气,眼眶蓄上泪水:“你只是有你的立场,人站在不同角度,思考问题的维度不一样,我不该去说你什么。”
“但他被打趴在地上一次又一次,被暴力了两年的事实,你一句不提,借着我不了解他的过去,借着我是局外人,开始在我面前粉饰施暴者的恶行。”
“因为一句重症监护室,你以为你得理,你以为受害的是你们,你便揪着这个不放。”
“把人们偏向于听起来好像更严重更悲惨的一方拉出来,一说便是一直说,直到所有人都信了。”
“你想让我也因为这句话而心存对他的退避,可我听着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滚。”
“陈周惊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他们了解。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8.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