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是个吐槽役(清穿)》
“渴……”
喉咙里剧烈的灼烧感传来,像久居沙漠的旅人,始终寻不到片刻绿荫。
云欢艰难地睁开眼皮,出于求生的本能,嘴唇因干枯而沙沙作响,“水,给我水……”
“娘娘醒了!”
周遭一片兵荒马乱似的欢喜,震得地动山摇,连躺在榻上的云欢都为之虎躯一颤。
她来不及思考眼前异状,只迫切地将头伸向递来的茶盅,吸溜~鲸吞牛饮似的,整杯茶都进了她肚里。
犹嫌不足。
那人却不肯给她喝了,嘴里絮絮叨叨的,是充满关切的噜苏,“娘娘禀赋柔脆,这茶水太过寒凉,大夫叮嘱过,半盏尽够了。”
渴意稍解,云欢方才缓过来点精神,她困惑地打量周遭,古色古香的帐幔,雕梁画栋的门窗,无不尽显华美与富丽。
她这是……穿越了?
有点意外,又不是太意外,确切点说,眼前所有皆是她在梦里见过的,云欢沉默着,原以为她到了地府,现在才知,那是另一个人的一生。
从雪娟琐琐碎碎的言语中,她更细化了对这具身体的认知。
原身乃贵妃钮祜禄氏,出身名门,祖上煊赫无比,其姊更是大名鼎鼎的孝昭仁皇后,这么一个金尊玉贵的可人儿,可想而知该叫多少人欣羡不已。
孝昭仁皇后身故前特留下遗命让幼妹入宫,自是寄予厚望,愿她能秉承遗志,巩固家族地位。
原主也的确不负所托,甫一入宫便荣宠无极,虽无册封礼却享受妃级待遇,现又赶上大封六宫,万岁爷亲自下旨,金口玉言册为贵妃,真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奈何天下事总难圆满,原身腹有诗书气自华,本该超然物外,却偏偏入宫后瞧着万岁爷丰神俊朗,一点芳心便牵挂在夫君身上,从此为他而喜,为他而忧,再难矜持。
云欢:……这个钮祜禄氏大概没见过几个男子。
多思多虑,又不肯像宜妃等人那般倚姣作媚,动不动耍小性儿,钮祜禄氏许多事堆积在心,人也渐渐如黄花般消瘦。
这回大病,便是因皇帝说好了要来永寿宫,却被宜妃半路截胡了去,钮祜禄氏那口气堵着下不来,生生撅了过去。
云欢叹惋,慧极必伤,情深不寿,这话果然不错。论起来,其实她跟钮祜禄氏颇有共鸣,她也是因为一个男人横死——当然她绝非自尽,只是想故意吓一吓他,谁成想一阵歪风,生生将她吹下楼去。
这大概就叫孽缘。
失去了才知珍惜,重来一回,云欢再不肯开这种玩笑,生命诚可贵,爱情算个鸟,人的一生这样短,当活得有滋有味才是。
于是当雪娟问要不要传膳时,云欢清清喉咙,“传。”
药补不如食补,食补不如粥补,天天抑郁自伤,饥一顿饱一顿的,这病怎么好得起来?
一干宫人侍女齐齐望向她,眼中写满诧异,娘娘居然会主动传膳,好稀奇!
永寿宫当然不缺那点吃食,不过这会子早就过了叫膳的钟点,送来的也已经凉了,这等东西如何入得娘娘檀口?
本以为主子必定无心饮食,至多叫他们拿去分一分,他们倒是不介意,谁成想峰回路转,这下却犯了难。
仓促里加热也来不及,只得实话实说。
云欢并不见怪,“有温热的挑几盅来,事从权宜。”
太监们得了令,紧赶慢赶出去,虽贵妃娘娘语气宽和,他们可不敢怠慢,冷冷的吃下去岂不伤胃,还是得在风炉上烀一烀。
云欢又想起一事,让雪娟取来靶镜,她想看看原身长什么样。
书里不是常有这种事吗?穿越者跟被穿的长得一模一样,这才叫缘分。
但她有自知之明,后宫里头美女如云,钮祜禄氏若跟她一副德行,那也难怪不得宠了。
幸好,映入眼帘的是个标准美女,国色天香那种,不说比她漂亮十倍,五倍是有的。
雪娟提心吊胆,娘娘素来爱惜容貌,奈何病容憔悴,看了定要暗自神伤,愈发该消减了。
正惴惴时,只听上头叹道,“真美啊!”
雪娟以为她又想起宜妃,毕竟娘娘提起最多的除了万岁,当属宜妃了。一个是她最爱的,一个是她最恨的。
这四四方方的天,也只容得下闺阁女儿芝麻绿豆大的心事。
雪娟忍住心酸,强自安慰,“是,宜妃娘娘自是凤仪万千,可您也有您的长处,不必非同她比。”
怎料云欢却莞尔,“说什么呢?我在夸我自己。”
有这张脸还有什么不满足,比不过宜妃难道就不活了?天底下比马云穷的多了去了,个个都要去上吊吗?
她认真端详镜中面容,左捏捏右捏捏,无一处不欢喜。唯一的缺憾,大概便是眼皮略单了点,不够双,但正因如此,愈显出那遗世独立的冷艳气质,将之与一众庸脂俗粉区别开来。
云欢恨不得抱着镜子亲上两口。
雪娟:……娘娘大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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