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官我不做了》
“你说的可能并非没有。”曾青崖在桌上划了两个圈,指着第一个圈说道:“卢豪父母、祖父母皆亡都只是听旁人说的,我们有谁亲眼看到了?”
他的手慢慢划向另一个更大的圈:“又或许,卢豪的祖父母、母亲离世、他丁忧多年都是真的。但这最后一场葬礼,是他们精心设计的、一场掩人耳目的大戏。”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曾青崖刚好划完最后一笔,抬头与宋昭清对视。
“我们当时卢家时就曾发现许多不对劲之处,只是当时未曾往这方向联想便忽略了,如今看来早有预料。”
随着曾青崖的话,宋昭清也回忆起些许不对劲来。
仓促的葬礼、紧绷的气氛、暗中监视的眼睛、丝毫未见难过悲伤之色的卢豪……
“当时我们都以为卢豪是被局势逼出来的,不得已丁忧在家。如今看来,恐怕早在他们意料之中。”
曾青崖点头,“不错,就算这事本来不是他们的计划,能在这么多的时间内布置好这一切,幕后之人也绝对非等闲之辈。”
“这可就难办了。”宋昭清低喃道:“会是谁在帮他们呢?如果我们的推测是真的,那卢豪的父亲究竟是何方神圣,能让戚伟诚如此筹谋?”
“干想不是办法,还是得派人去查。”曾青崖顺势说道,“我即刻安排人手去卢豪家附近、以及长治县周围去查探情况。”
“好,这件事靠你了。”宋昭清点头道,“我也会四处留意,打听打听有没有关于此人的消息。”
“嗯,放心。即使打听不到什么,光我们目前知道的消息就给他们吃一壶了。”
话虽如此,宋昭清心中的担忧一点儿也没少:“我担心卢豪认出我后会顺带着拔出我们的身份,一旦消息传到京里我们就再难做些什么了。”
曾青崖眯起眼睛,冷声道:“我不会让他们安然活到威胁我们的这一天的。”
“哦?”宋昭清偏头看向曾青崖:“你心中有计划了?”
“嗯。”曾青崖点头,“只是还得再等等,时机未到。”
等二人谈话完毕,曾青崖送宋昭清离开时,宋昭清才想起自己有话忘记问了。
她指着远远躲在远处的影六影九问道:“方才忘了问,他们俩这是怎么回事,你吩咐的?”
影六影九发现曾青崖投来的视线,瞬间端正不少,笔直地立在远处。
曾青崖收回视线,转向宋昭清笑着说:“他们同你说了?”
“嗯。”宋昭清犹豫了半晌,还是开口说道:“不管是作为下属、还是好友,我出任务时已经做好了受伤的准备。再者,将他们都安排出去也是我的决定,并非他们护卫不利导致我受伤。你不必苛责他们,我看这几日他们身上都带着伤,行走都不大顺当,是你罚的吧?”
“是。你不要觉得是自己连累了他们。我不单为此事罚他们,他们最近太松散了,是该紧紧皮了。”
宋昭清并没有被曾青崖宽慰的话岔开话题,而是接着询问起他反常的举动:“不说这个,影九说你把他们两个派到我身边了?为什么?”
曾青崖未料宋昭清问得这样直白突然,脑中思绪断了半晌才接上回话:“是我说的,如今局势不明,卢豪的人还在四处搜查,需要有人保护你。”
宋昭清皱了皱眉:“那你怎么办?我已经回京了,身边有长平长顺保护,不用担心。再说了,料卢豪、戚党如何大胆,他们也不敢在京里放肆的。”
“我身边还有其他人呢,影六影九跟你跟得最久,他们保护你我放心。”
宋昭清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曾青崖的话给堵住了:“长平、长顺是你身边的两个小厮?他们不会武吧?你觉得遇到危险他们凭什么保护你?”
她身边确实没有如影六影九这般身手高强的护卫,曾青崖说的没错,如今暗中威胁太多,她不能意气用事。可她还是有些不解:“那这件事先不谈,你又为何对他们说以后他们都跟着我,行动无须再向你汇报,你不再过问他们的事?没有必要吧。”
“你不是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吗?”曾青崖笑着看向宋昭清,目光坚定,“我让他们这么做,是想让你放心,我不是让他们跟踪监视你,他们从现在开始就是你的人了,放心用。”
宋昭清怔住了。她被曾青崖的目光灼得心底发烫,藏在深处的心脏正快速、猛烈地以不同寻常的速度跳动着,曾青崖的话回荡在耳边,宋昭清一时竟不知道该回些什么。无论曾青崖话语背后真正的想法是什么,他今天着着实实让宋昭清的心触动了一瞬。
曾青崖似乎并未意识到自己说出了什么令人震撼的话语,他似乎以为宋昭清因为他的自作主张而感到了生气,忐忑地说:“如果你不愿意,我就让他们离得远点,但是外出时你最好还是带上他们,能保护你的安全。”
“没有不愿意!”宋昭清立刻说道,她提起嘴角笑着看向曾青崖,“青崖兄,能认识你是我此生之幸事,韫玉在此多谢了。”
临走前,曾青崖想到什么,突然说道:“以后你要找我不必再到这里递帖子,直接让影六影九带你去我的住处。”
“好。”等宋昭清离开后,她才恍然意识到曾青崖的意思是他平常不住这里?反应过来的宋昭清立马将影九叫到跟前,问道:“你们主上平常住哪里?”
她正等影九回答呢,没想到影九憋了半天说道:“大人,我们现在的主上是您。”
听到这话,宋昭清顿时哭笑不得,但也不好反驳,只得换了个问法:“曾大人平常住哪里?他不在曾府住吗?”
影九这才答道:“不呀。主上……呃,曾大人他弱冠之后就搬出去自己住了,您下次找他的时候我和影六带您走一遍您就知道了。”
听到影九说曾青崖与他父亲关系之间并不熟络时,宋昭清并不感到惊讶。就凭今天她观察到的他们父子二人间微妙的关系,要是真能其乐融融地住一起那才真奇怪了。曾府的事太复杂了,作为并不了解其中故事的旁观者,宋昭清并不敢下太多定义。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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