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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官我不做了》

77. 谣言

“你是先太子身边的人。”

齐承平在开口时已经变成了肯定句,他转身向前同太和帝耳语了几句后便命人将这名死囚带下去,只留下堂内一头雾水的众人。

洪泰宁不明白齐承平葫芦里装得什么药,直觉不能让他带人下去,当即站出来说道:“齐大人此举何意?这人是我们大理寺和刑部的死囚,您这样私自不打一声招呼带下去不好吧?”

刑部尚书黄康泰亦点头道:“不错,此人在定案前翻供,案件尚有疑点,其中真相究竟如何还需审问,齐大人就这样将此人带下去恐怕不妥。况且一个东宫的前侍卫能知道些什么,陛下,齐大人这样未免太小题大做了。”

齐承平看着都察院的人被不知从何时上前的大理寺、刑部的人拦住,并未生气,只是道:“我便是此时有证据说与二位大人听,恐怕二位大人也不会想听吧。”

“齐承平,你什么意思。”

齐承平冷笑着看向面色不对的洪泰宁,坦然解释道:“洪大人不必激动,只不过此案事关重大,若线索泄露出去只怕我们谁也担不起这责任,还请您好好等等。”

就在三人僵持不下时,太和帝终于开了尊口。

“吵吵闹闹的,还像个朝廷大臣吗。”

三人当即齐齐告罪,垂头听训。

“行了,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案子着想,难免说话急了些。既然都放不下这案子,那索性这案犯你们就一起带下去,有什么要审要问的直接去便是。”

洪泰宁皱眉,问道:“可……”

太和帝抬手止住了洪泰宁未出口的话,直截了当宣布道:“人就还留在刑部昭狱吧,把他身上的伤好好治治,别弄死了。这案子还交由你们两个负责,十日后我要结果。”

太和帝拍了拍齐承平的肩膀,说道:“你有需要直接去刑部提审,时间不多了,别让我失望。”

三人齐齐道了“是”,在太和帝走后齐承平也跟着御驾后头离开了。

这天的事情很快就传了出去,与之一起传出去的还有关于这位侍卫的流言。

据说这位可不是个普通的侍卫,曾经是先太子的贴身侍卫,后来犯了错被贬黜,才能在最后的清算中逃过一劫。听说,这位侍卫知道不少先太子曾经的秘辛,还说先太子的事情明晃晃是有人陷害的!

一时间,朝堂内外沸沸扬扬,不少人都想打听出那侍卫到底都招了些什么,他们不敢去齐承平面前问,便只得悄咪咪地在黄康泰和洪泰宁身边打听。

洪泰宁进门一看到坐在里屋的孙永祥脸都黑了,只是还要装出一副惊喜的样子,上前寒暄道:“大人,您怎么有空来了。”

孙永祥像是没察觉到洪泰宁语气中的挤兑,笑眯眯地拉他坐下:“许久没来这大理寺了,如今看看倒是还能瞧见不少曾经的影子呢。”

洪泰宁心中将这老狐狸骂了好几遍,才应和道:“是呀,一晃都这么多年过去了。”

孙永祥笑着说:“我还记得,当年你我二人总是坐在这里商议事情。如今泰宁你也是独当一面的一把手了。”

都是千年的狐狸,洪泰宁如何不会读懂孙永祥的话外之意,这老匹夫又开始拿以前的事情威胁他。洪泰宁咬着牙为孙永祥斟茶,生怕他再说出什么话把自己气死,不再与他周旋寒暄,说道:“大人突然到访,我安排下面的人来见一见您、让他们拜访下老领导。”

“不用。”孙永祥拍了拍洪泰宁的肩,“我这趟,是专门来找你的。放心,没有人看见我来大理寺。”

孙永祥端着手中的茶盏,说道:“都是自家人,我就不说那些客套话了。泰宁你也猜到我来所为何事了,说说?”

“说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洪泰宁冷哼一声,咬牙切齿道:“那齐承平将人看得死死的,我们的人根本没有单独提审的机会。”

“他就这么狂妄?黄康泰也不说什么?”

“他说什么。”洪泰宁啐了一声,“这老好人谁也不想得罪,这刑部尚书的位置给他坐真是暴殄天物。”

“那就这么算了?外面的流言怎么说?”

说到这个,洪泰宁倒是冷静了些许:“呵,流言?不足为惧。我算是看明白了。这些流言多半都是他们自己散出来的,目的就是想让我们自乱阵脚,好抓住我们的把柄。”

洪泰宁说着瞥了孙永祥一眼,暗讽道:“所以大人的心还是得沉一沉,要是真的被他们抓住把柄可就不好了。”

孙永祥听出洪泰宁的讥讽,冷呵了一声:“所以我这不是找你拿主意呢嘛。你之前说要的办的事呢?”孙永祥敲了敲桌子,“这么多天过去了,你不会什么也没做吧?”

洪泰宁将孙永祥的茶杯往他的方向推了推,笑着说:“怎么会呢。只是我不是大人您,这事呀,急不来,得徐徐图之。”

孙永祥一口气卡在喉咙里,最后还是没将这气发出来,忍着火说道:“我自然是着急,不然真被查出了什么,你我都别想活。我一把老骨头死了就死了,倒是泰宁你,正值壮年,可要好好经营啊。”

孙永祥说完也不管洪泰宁什么反应,转身拂袖离去。

洪泰宁被孙永祥最后一句话气得不轻,将手上的茶盏摔了才缓过气来。

他起身写了封信,又交代了身边亲信几件事,才离开了暗室。

京城内人人自危,流言满天飞。

长平将他们这几日打听到的流言和宋昭清吩咐他们做的事一一回禀,直到傍晚才说完。

宋昭清沉着脸听完长平所说的每句话,尤其是有关自己的部分,她格外在意。

“你先前说,有人传我和先太子党的人有交集,可有查出是哪里传出来的?这些话大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传的?”

长平摇了摇头,说道:“我与长顺暗中打听了几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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