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覆上光滑的皮肤时，两个人俱是一颤。

沈怀被烫到似地收回手，说：“帝君，你清醒一点。”

“整日清醒克制又有什么用？”晏师将她手一把拉回，“你敢说，你对我没有丝毫心意？”

“不是这个问题……”沈怀感觉自己好像的手放在即将喷发的火山之上一般，“我们出去再说，好吗？”

他抿着唇，几乎是咬牙切齿说：“那你回答我。你对我，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吗？”

沈怀叹了口气，决定把话说清楚。

她扳着晏师的下颌，俯身靠近，四目相对。

“你看清楚我的脸，只是和挚竹有几分相似。但我们不是一模一样的，你知道吗？”沈怀条分缕析与他陈明，“我没有过去的记忆，还没有确定，我是否就是挚竹。”

晏师松开她手，说：“但我确信，你就是。我的情劫不会认错人。”

“可我现在没有记忆。你明白吗？”沈怀也不好直说自己有可能说夺舍的现代人吧，万一晏师一个不顺心要把她魂赶出去怎么办，“我没有挚竹的记忆，我不是她。我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凡人。”

晏师似乎终于被她这话说得清醒过来，直起身子。沈怀也向后与他拉开距离。

她以为他终于明白她的苦处，结果他：“好，你若硬要不承认过去，那我们便重新认识一下。”

“我喜欢你，沈怀。”

下一刻，幻境消失，二人传送到另一处地点——

衣柜里。

沈怀默默吐槽：这什么小三视角。

衣柜中位置狭小，黑暗中，晏师说什么，他甫一张嘴，沈怀就给他捂住：“嘘，别出声，正事要紧。”

晏师闭上了嘴，表情有些憋闷。

“你们好啊。”黑暗中，忽然有个声音突入插入他们之中。

沈怀被吓了一跳，差点叫出声来。她低声问：“谁？！”

“是我，尚迹。”尚迹从一堆衣服中钻出一个脑袋，“我在这待了好久了，终于等到人来了。”

“你醒得还蛮早。没想到你心智这么坚定。”

“跟心智坚定有什么关系？就一片混沌，我什么也看不清，莫名其妙就来这了。”

沈怀一惊：“你没看到什么让你悲伤的事情吗？”

随后她反应过来：“你小子，又蒙我们。不想说就算了。”

尚迹一挑眉，不置可否。

“你为什么不出去？”沈怀问尚迹。

“你看看外面。”尚迹说。

沈怀将衣柜门拉开一道缝隙，向外窥视了一眼，随后又立马关上了。

“你！”她瞪了一眼尚迹，感觉自己要长针眼了。

她怎么看到归尘在勒着人脖子，两个人还都赤身裸体啊啊啊。

晏师问她：“看到什么了？”

沈怀说：“这里是归尘的幻境。”

尚迹无奈一耸肩，道：“现在出去不是很尴尬。”

沈怀却凝重道：“不。我们就要出去，打断归尘沉浸的幻境，让她认识到这里不是现实，唤醒她。”

“你刚说，我们会看到悲伤的事情，那么归尘现在很伤心吗？可照理说她应该很享受这些事啊。”尚迹说。

“现在不是探究这个的时候。”她把手搭在柜门上，想到什么，对晏师说，“你等会出去后，背过身去。”

晏师疑惑不解：“为什么？”

“你不太方便看。”

她左手捂住晏师眼睛，右手骤然推开柜门，跳了下去。

晏师乖乖依言背过身去，沈怀收回手，堂而皇之来到正在酣战的二人床边。

垂下的紫红纱帘遮住了床上交缠的身影，只留下一个影影绰绰的轮廓。

尚迹跟在一旁，面无表情冷眼看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怀往里面叫她：“归尘。”

“归尘，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你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少女了。”

虽然里面场景看起来更像归尘在宰割别人。她在上位，左手缓缓收紧套在下位那男人脖颈上的项圈，右手扬鞭鞭笞着那人的脸。

“我要修炼。”归尘抬头，隔着纱帘与沈怀对视，面无表情说，“我要一直一直修炼，我要改变这一切。”

“过去是不可能改变的。你不如想想怎么改变未来。”尚迹冷声道，把手伸进纱帘内，说，“拉着我手，出来。”

“改变过去和未来，有什么区别？你以为你想改变未来，就比我高贵吗？”归尘冷眼看着他，没有握上去。

“萧真还在幻境里，我们要一起去救他！”沈怀蓦地说。

尚迹没什么表情地看了沈怀一眼。

听到萧真名字的时候，归尘眼睛明显亮了亮，她恍惚地摇了摇头，喃喃道：“阿真……”

幻境渐渐消失了，四人来到另一处境地中。

沈怀睁开眼，见归尘衣物完好，松了口气。

归尘方才被二人见到自己狼狈的样子，面对尚迹时倒还好，面对沈怀时却有些脸红，不太好意思看她。

沈怀却没注意她表情，望着前方的萧真，对归尘说：“看来这次需要你去出马了。”

他们几人藏身在树林当中，萧真在一条小径上俯首痛哭。

他向来是个向内收敛的人，此刻哪怕四下无人，他也只是一言不发默默流着眼泪。

沈怀记起来这段场景了。原著是以回忆杀呈现的。大概就是归家被抄家后，归尘四处求人想为归家平反，既为享乐，也为疏通人脉，沉溺于与不同人的鱼水之欢中，却绝口不再提与萧真的婚事，也不向他求助，有恩断义绝之意。

萧真却是一如既往情深意切，知道归尘取证据势必会回归家，但为了掩人耳目一定会走小路，便日日夜夜守候在只有二人知晓的通往归家的小路，终于让他等到了归尘。

可他却看到了归尘满脖子的红痕，并得到她冷冰冰的一句：“婚约作废，我不爱你。”

想来，这便是归尘走后，他独自一人痛哭流涕之时。

沈怀知这对于归尘来说也是伤痛，拍拍她肩，说：“算了，你不愿意的话，我去吧。”

“不用。”归尘面无表情，“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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