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面社畜打工指南》
林砚抱着毛茸茸的阿蛮,脚下底下是簇新厚实的波斯地毯,厚得能陷进去半个脚脖子,贵得能买下十条朱雀街的早点摊。
他坐在那把贵得离谱的黄花梨太师椅上,感觉像被钉在奢侈品展览馆的模特。
怀里御猫阿蛮正拿他簇新的五品绯色官袍当猫抓板,爪子勾着金线绣的云雁补子,发出细小的“嘶啦”声。
林砚麻木地低头,看着那价值不菲的补子上多了几道微不可查的毛刺。
算了,猫是御猫,袍子也是御赐的,就当内部消化了。
他的目光扫过眼前这张大到能躺下两个他的黄花梨书案,案上紫檀笔架挂着几支狼毫,青玉笔洗温润,玛瑙镇纸流光,还有那块刚被当祖宗供上来的端砚。
空气里飘着新家具的木头味,混着金桂甜香和沉水香。
奢华。
极致奢华。
林砚却觉得背上像爬满了蚂蚁。
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
他林砚,一个平平无奇的六品小官,哦,现在是五品了,何德何能?
皇帝大佬这连环招打得他眼冒金星。
先是升官——祠部司郎中,俸禄翻倍,职田暴涨,银子哗哗响。
再是包吃包住——住进清漪阁侧殿,御膳管够,贡茶管饱。
接着是精神抚慰——御猫阿蛮,毛茸茸暖乎乎,专治社畜抑郁。
然后是硬件升级——黄花梨书案、紫檀木太师椅、波斯地毯、螺钿多宝格……这书房配置,比尚书大人还豪横。
最后是顶级文具——端砚!发墨不损毫,贮水不耗的宝贝疙瘩!
这一套组合拳下来,林砚感觉自己像个被塞满了金元宝的稻草人,沉甸甸,晃悠悠,随时要散架。
为什么?
林砚的脑袋像个高速运转的算盘,噼里啪啦打着问号。
难道我是他走丢的亲儿子?
林砚立刻否决了这个离谱的想法,萧彻才二十几,生不出他这么大的崽。
难道他图我爹?图我舅?图我家那点微薄的人脉?
别开玩笑了,他爹也就是个工部的将作少匠,在皇帝眼里怕不是芝麻官里的芝麻官。
林砚的目光落在怀里阿蛮那双碧绿剔透、带着点睥睨众生的猫眼上。
难道……陛下是阿蛮的亲爹,我是阿蛮的干爹,所以爱屋及乌?
林砚被自己这脑洞惊得打了个哆嗦,赶紧甩甩头。
阿蛮不满地“喵”了一声,爪子在他手背上不轻不重地挠了一下。
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那个……
林砚的脸皱成了苦瓜。
职场PUA?
新型压榨手段?
先用糖衣炮弹把他喂饱、养懒、养娇气,让他住惯了好房子,吃惯了御膳房,撸惯了御猫,用惯了顶级文具,离了这些就浑身不自在,到时候,别说九九六了,就是零零七,他也得感恩戴德地接着干?因为他知道,一旦失去圣心,这些美好生活瞬间就会像泡沫一样“啪”地消失?
那也不至于,皇帝要他干活他不可能不干,不干就凉了啊。
林砚抱着猫,死活想不明白萧彻到底图啥。
……
太仪殿。
李德福像根老树桩子似的戳在阴影里,罕见地有点走神。
他眼皮耷拉着,脑子里像被塞进了一团乱麻,嗡嗡作响。
清漪阁那位林大人……陛下这劲头,是不是有点太邪乎了?
每日传膳同吃,怕是日后陛下娶了皇后都不会有此等待遇给皇后。
御猫说送就送,那是陛下的心头肉。
升官加俸禄嘛,那是该当的。
可这寝殿布置……黄花梨、紫檀、波斯毯、汝窑瓶……这规格,都快赶上亲王了!
还有那方端砚,库房里拢共就三块!
李德福在宫里活了大半辈子,从先帝爷的潜邸跟到陛下登基,自认什么风浪都见过,什么心思都摸得透。
可陛下对林砚这路数,他看不懂,真的看不懂。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宠信能解释的了。
还是陛下突然转了性子,就好这口——喜欢看年轻臣子受宠若惊、手足无措、然后被他养得白白胖胖继续压榨的调调?
李德福被自己这大不敬的念头惊出一身冷汗,赶紧掐灭。
可那疑惑像藤蔓,死死缠着他的心。
“李德福。”
一个清冷平稳的声音,毫无预兆地穿透李德福纷乱的思绪。
李德福浑身一个激灵,魂魄瞬间归位,抬眼一看,陛下不知何时已站在御书房门口,玄色常服衬得身形挺拔,那双凤眸正淡淡地看着他,里面没什么情绪,却让李德福后背的汗毛瞬间立正。
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冰凉的金砖上:“老奴该死!老奴走神了!请陛下责罚!”声音带着颤抖。
完了!
御前失仪!
还是被陛下抓个正着!
李德福的心沉到了谷底,感觉脖子上的老皮都绷紧了。
萧彻没叫他起来,也没立刻发落,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花白的头顶,片刻,才开口,声音依旧听不出喜怒:“唤你两次都不应,在想什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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