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教授，欢迎。"研究中心门口，一位有着利落短发的女性朝魏商言伸出手。她戴一副无框眼镜，目光锐利且充满专注力。穿着简约的白色研究服，一枚神经元造型的胸针斜别在衣襟。

魏商言也礼貌伸出手和其交握："你好。"

女人一边引导魏商言进入大楼，一边向他介绍："这里是国家异常事件研究处理委员会研究部，我是「意识科学与规则交互」研究中心主任，龙岚。"

随着龙岚的讲述，异委会的神秘面纱在魏商言面前展开。

原来，「规则」的存在比他想象的还要久，根据异委会研究，其历史可能比人类存在更长。然而，由于传承的断代，国内外关于「规则」的记载资料相当有限，更多的情报是随着现代以来科学技术发展获取的。

目前，异委会掌握着大部分已知「规则」地点和唤醒周期，目的就是防止无辜人员误触附着物。

因为一旦接触过规则，根据现有的统计数据，猜测存在名为「规则吸引原则」的规律，会导致接触过规则的人更容易唤醒下一个规则。为了使影响范围可控，国家成立了异委会。

这也暗合魏商言对该组织的猜测，果然属于国家队。想到这里他撇了莫执一眼，平时聒噪的莫医生在龙主任出现后安静如鸡。

莫执捕捉到他的视线，温和的笑了笑。

魏商言当没看见，转头问龙岚："既然如此，你们如何控制信息传播？"他指的是当初刚接触「双数日」，结果爬遍全网都是垃圾信息。

龙岚深意的一笑："真作假时假亦真。只要在真实事件的尺度下添加大量的假信息，自然有人会把它当作玄学。而真正接触过「规则」的人，异委会会经过挑选培训聘任为各类工作人员。"

这时，莫执补充："我们研究中心只有少量科学家是这么加入的，更多的是自愿开展「规则」研究的专家们。你知道的，有些规则没道理的难，很多专家……"他说到这里眼神有些暗淡。

龙岚则接过话说："面临人才紧缺几乎是每一个高尖端行业都会出现的问题，不过异委会的人，更需要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和面对困难的勇气。"

魏商言看懂了他们的配合："科学家本身也肩负科学内在和人类福祉的伦理责任。"

说罢，三人眼神交汇，一切尽在不言中。

很快，龙岚单独带着魏商言，经过一系列安保扫描，最终来到某个级别很高的办公室。办公室里正坐着一个鬓角微白，面色沉稳的中年男性。

从魏商言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书架上摆着《量子场论》、《集体潜意识研究》等书籍，但更多的是某些zheng策文件和用盒子装起来的机密档案。

龙岚向他介绍道："这位是研究部，程远山部长。程部，这位是魏商言教授。您二位聊，我稍后过来。"

在程远山点头后她退了出去，把谈话空间留给了两人。

示意魏商言坐下后，程远山不急不慢的亲自为他倒茶，语气平和却暗藏锋芒："魏教授，您在防空洞「往来隧道」的表现令人印象深刻。

用「逻辑炸弹」精准的摧毁了规则，这在我们有记载档案里是首例。"他略一停顿，话锋一转，"但你有想过吗？如果每个规则都被暴力破解，会否出现连锁反应？"

魏商言不惧压力，直视着他毫无退让："程部长，如果你们的档案足够全，就该知道——规则本就含有「漏洞」，而我，只是利用了这点。"

程远山并未计较他的影射，而是推过去一份保密协议，条款清晰的列出异委会的三项条件：

第一，异委会调任他进入研究部「意识科学与规则交互」研究中心担任高级研究员。

第二，异委会为他提供研究资助，并根据他的级别逐步向他开放以往的研究成果。

第三，异委会要求他公开「规则搜索程序」并进行完全权限交移，当然会给予一定的报酬。

程远山意味深长的说："国家需要你的才能，科学家也需要边界。我们可以给你最好的实验室、最自由的探索权……只要它「可控」。"

魏商言快速扫过文件，冷笑一声："第三条有问题。我的算法核心是「动态密钥」，交给你们就等于阉割它的效率。"

程远山听罢，身体略微前倾，指尖轻点着桌面："那就折中。你保留密钥，但每次激活程序，必须向龙岚报备。"

紧接着，他耐人寻味道："顺便一提，龙主任很欣赏你……你们合作，或许能发现规则的「源代码」。"

魏商言灵敏的从他的话语里抓住重点，「源代码」似乎在暗示龙岚可能知道更多。但他依然坚定："我的条件很简单：一、不限制我的探索目标；二、不干预我的研究方法。"

程远山忽然笑了，端起早已凉透的茶："年轻人，你让我想到当年的自己……好，你的条件我接受。但异委会要加一条「安全阀」。"

他放下茶杯，"如果某次探索被评估为「灾难级风险」，我们有权限暂停你的行动。当然，你可以申诉。"

魏商言沉默片刻同意："合理，但我要求龙岚进入评估委员会。"

程远山颔首："成交。"

稍后，龙岚修改了协议的内容，双方签订好条款便告辞了程远山。

等到魏商言和龙岚走出门外，程远山才又给自己倒上一杯热茶品味。而他办公桌上，露出一份并未提及的档案一角《规则适配体研究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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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该楼层，和等在电梯口的莫执相会后，三人一起朝着意识科学与规则交互研究中心（简称交互中心）走去。

莫执用手肘轻碰魏商言，小声提醒："龙主任是我们研究中心脑科学领域专家，认知神经学博士，医学和物理双硕士学位。她专攻意识场理论与集体无意识表征，我认为她的课题和你「规则代码论」有值得互相借鉴之处。"

魏商言点头表示明白："实际上，是《基于逻辑拓扑与意识锚定的规则场论》。"

龙岚则轻笑："我了解过你的《基于逻辑拓扑与意识锚定的规则场论》，和我正在研究的意识交互确实有关联之处。我认为，规则场域的形成并非凭空出现，它需要能源。而这个能源即人类意识，或者说，智慧生物意识。"

魏商言来了兴致："你是指意识存在吸引了规则？"

龙岚称是："二者更像是因果关系，意识是因，规则是果。"

魏商言："我不这么认为。根据规则的触发条件——我更倾向于意识提供了规则所需的熵减环境，恰好让它能在这里运行而已。"

龙岚没有反驳，转而说起另外一件事："不知道魏教授有没有了解过你刚经历的防空洞来历？"

魏商言和莫执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迷茫。没办法，他们在接到消息并出发解决事件的时间限制太短，而且由于异委会的「规则地点保护zheng策」，并未得到太多历史消息。于是皆做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随着龙岚缓缓讲述，防空洞的故事逐渐在三人眼前铺开……

故事名叫「瓮中之誓」。

百年以前，正处军阀混战。某军阀头目李司令占据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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