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狂风相拥》
六月底,七人带着各自的行李在高铁站会合。
五个女生的打扮是清一色的黑,暗色调,还戴上了高一元旦晚会时买来当道具的墨镜。
往那一站就是□□,衬的德西和去丹邦顿像是给五个大佬拎包的小弟。
他们也是无语极了,集体装酷竟然也不告诉他们。
一趟甘孜阿坝之旅,她们见到了太多过去十八年未曾见过的风景与人情。
稻城亚丁,四姑娘山,九寨沟。
黎酥云在淮阜待了三年,从来不知道这些壮丽震撼的山河原来离自己这么近。蔚蓝的天空,清澈的湖水,湍急的瀑布,五彩的经幡山。
山上的风马旗被风诵读了千千万万遍,是这座城市的神山,是当地人民的信仰。
站在山巅俯视脚下的万物,天边落下的红日仍然绚丽。高处凛冽的狂风抚摸过每一位少年的脸颊,任由金黄光束璀璨她们的笑颜。
在高海拔的雪山体验了两眼一翻就高反的濒死感。吸着氧气亲手堆起玛尼堆,为心爱的人祈福。手中握着一叠隆达,五彩的色纸跟随风的轨迹航行,落在山涧,漫天飘零。
幡动福至,扎西德勒。
她们的最后一站,是达古冰川。
坐上离开九寨沟的车,身旁的朋友都累的睡着了。
黎酥云头抵着玻璃,看着窗外的景色缓慢倒退。
她们之中缺席的耶松次旦和亭增贡布,后者好歹还能联系的上,可前者,自从他离开淮阜,便再也没有消息传来。
黎酥云握着手机,指尖一顿一动,打出了一句话,给对面的人发过去。
【我们现在要去达古冰川,最后一站,你来吗?】
不出意外,这条消息的下场或许又是石沉大海。
黎酥云抿了抿唇,手指点上屏幕,将它撤回。
她枕着手臂,闭上双眼。
消息不回,电话不接。
算了,爱来不来。
再次睁开眼,七人已经到达的了目的地。
“我跟你们说,我已经做过攻略了。”德西哼哼笑着,道:“来达古冰川,一定要坐上这个索道,go!”
直奔索道,坐在不算的宽敞的空间里,随着车厢不断向上攀升,穿过一片白雾,海拔也因此一步步拔高。
目之所及皆是高耸的山体,连绵的山脉。
索道的尽头之上,有一家被称为世界上最孤独的咖啡馆。
“哼,好苦。”
易甜被苦的脸皱成一团,疯狂往里面加糖。
去丹邦顿叹了口气,眸光可惜地望向远处的雪山,“耶松和亭增怎么就是来不了呢,唉。”
“我给亭增发过去的照片他好歹还会回复一下,耶松那边也不知道怎么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德西那个愁啊,感觉嘴里的咖啡都没他此刻的心情苦。
“可能手机掉沟里了。”黎酥云起身,神色淡淡地走出门。
现在是夏天,山上并没有多少白雪,入目更多的是怪石嶙峋。
在见过了前面几站的风景之后,黎酥云心底的激动和期盼已经消减了大半,现在只剩下无法言说的落寞。
途中,他们曾提出过去找亭增贡布,可却被亭增贡布以家里有事,不方便为由拒绝了。
这趟路程就要结束,而那两个缺席的人却一次也没有出现,大家虽然都没有表现出来,可心里清楚的很。
比起失落,更为确切的,是遗憾。
在黑水县的民宿歇息了一晚,直到第二天,众人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告别这趟略带遗憾的毕业之旅,启程回淮阜。
大巴车停下的尾气喷了七人一脸。
站在最前面的德西黑着脸上车,就差骂人了,憋红的脸逗笑了她们。
车上渐渐坐满了人,启动引擎载着他们原路返回。
初升的太阳温暖地照耀在身上,也给车身镀上了一层金黄的边框。
黎酥云和伙伴们上车就在调侃黑脸的德西,笑的肩膀轻颤。
人群稀少的街道,车上的人大多都在讨论、回味着这次旅途,没有注意到缓速行驶的大巴车,与一位奔跑的少年擦肩而过。
远方,藏在云雾中的雪山若隐若现,层层叠叠,好像近在咫尺,又好像远在天涯。
忽地,那少年似有所感,停下了脚步,胸膛因为奔跑而微微起伏。
他转过身,目光紧紧凝视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大巴车。
“……”
……
九月,今年的变数太多了。
德西和去丹邦顿没有放弃联系耶松次旦,可某一天,他们猛然发现他的账号竟然注销了。
连续三天,他们打给耶松次旦的电话就没停过,却始终得不到回应。
德西很气愤,“他到底有什么事?你告诉我他到底有什么事,人也联系不上,现在账号也注销了,他有什么事是不能和我们商量的?”
去丹邦顿:“你不是联系过他哥了吗,也联系不上?”
“不然呢,我连他家都去过了,你猜怎么着?”德西:“人去楼空!我真是操了,你说他们家要是真出了什么事,防着我们干什么?都是兄弟是朋友,难道我们不值得信任吗?”
去丹邦顿没说话,神色有些异常。
德西越想越气,没有注意到他,“亭增也是,怎么从八月份开始也失联了?一个两个都人间蒸发,一声也不吭,究竟有没有把我们当朋友!”
“草了,这俩人,以后我再把他们当兄弟,我德西就是狗!老子的名字直接倒着写!”
去丹邦顿静静听着,千言万语都化作了沉默。
有一件事,他没有告诉他。
就在前几天,他半夜喝醉酒,给耶松次旦的号码打过一次电话。
就那一次,打通了。
见那边的人接了,去丹邦顿醉意上头,逮着他就是一通骂,骂他不告而别,骂他失约毕业之旅,骂他高考后就抛弃他们这帮朋友,就连和黎酥云表白的流程他都替他想好了,结果临了他人却一直失联。
耶松次旦不说话,听他骂了十几分钟。
“耶松,你说说你,玩的哪一出啊你,你能不能给点动静,失联很好玩吗?”
“你知不知道我们都很担心你,你……嗝,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嗝,别再这么不懂事行不行!”
“嗝……狗东西,叫!不说话算怎么个事,解释啊!”
“……”
另一头的人终于开口,但,不是耶松次旦。
而是一个声音听上去非常沙哑的男人。
“……原来是这样吗……我会帮你转告他的……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他说话的语速缓慢,调子上下拉扯,有些渗人,莫名让去丹邦顿脊背一凉,酒醒了大半。
“你是谁,耶松呢?”
过来一会儿,那人才道:“……你叫什么名字。”
去丹邦顿犹豫了下,正要开口:“我叫……”
“咚!”
那边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他听到了耶松次旦阴狠的声音:
“你想死吗——”
下一秒,电话被挂断。
去丹邦顿愣了一下,连忙打回去。
“滴……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又试了几次,都是一样的结果。
去丹邦顿虽然脑袋还晕着,但清醒了不少,刚刚的事情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耶松次旦那句话应该不是对他说的,而是对接电话的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是谁?
这个疑问,一直盘旋在去丹邦顿的脑海里。
之后他也试过在深夜的同一个时间拨打电话,可不管白天黑夜,耶松次旦的号码,再也没有打通过。
亭增贡布同样失去了消息,他们不知道他的录取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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