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小可怜她不装了》
众人没反应过来,道士倒是一眼认出,脱口道:“妖兽内丹?”
阿虞皱了皱眉,是妖兽内丹没错,而且看品质,绝对是个少见的高阶妖兽的,难道……?
这时道士也反应了过来,脸色唰一下变白了。
高阶妖兽,他们刚才不就见过一个。
“这是……鬼车鸟的内丹?”他声音颤颤,这个人徒手挖了刚刚那只鬼车鸟的内丹?
怎么做到的?
此时天色已昏暗了下来,林子里黑影幢幢,赤色新月悄悄升起,撒下一片诡异的红,衬得黑袍男子指尖光波流转的内丹越发妖异,不似凡物。
道士咽了咽口水,说实话,能见到这种级别的妖兽内丹,也算是开了眼界了,不过眼前这诡异的场景让他宁愿别长这个见识。
方幽昙却丝毫不在意手中之物。
这只鬼车鸟已经没有用了。
他漫不经心地捻动手指,稍一用力,随着一声极轻的"喀嚓",那颗价值连城的内丹已成了他掌心的齑粉。
“好了,问题解决了,”他声音愉悦,“你们就不用再逃跑了吧?”
“现在,我们就好好聊聊,我的东西,到底被藏到哪去了?”
他扫视了一眼众人,发出一声轻笑:“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
这个人,不好对付。
阿虞面上不动声色,在阴影悄悄攥紧了手中剩余的符纸。
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轻松解决一个五阶妖兽,又追上众人。只要他想,哪怕是杀了在场的所有人也只是一眨眼的事。
“阁下,”李领事的冷汗已经浸湿了后背,但还是强撑着向男子一拱手,“敢问可是有什么误会?我们只是普通的小商贩,怎会有机会拿了您的东西?”
他言辞恳切,方幽昙竟也点了点头,“合理,我也是如此想的。”
正当李领事松了口气之际,他又幽幽道:“所以才让我好找啊,谁能想到,遍寻魔界不见,原来竟是掩去气息,交给凡人瞒天过海了,当真是好计谋。”
魔界?
眼前之人,难道是魔族?
闻言,阿虞皱起眉头,众人的脸色更是煞白。
若是修士还好,要是落到魔族手里,他们焉有活路?
方幽昙却不理会众人反应,嘴角一勾:“我等那个人主动把东西交出来。”
“否则,”他将面前众人或面露惊恐,或满是困惑的脸一一看过去,声音像裹着阴冷的雾气,“隔一炷香,我就剜一个人的心脏。”
他伸出还带着未干血迹的手,苍白指节在虚空中一握,霎时,空中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散发着紫光的铃铛,悬浮在他掌心上方。
“铃声响起时,希望各位能给我满意的答案。诸位,好好商议吧。”他笑意吟吟,众人却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掐住了脖颈,大气都不敢出。
有胆子小的,已经吓得浑身发抖了,甚至能听见牙齿“咯咯”打颤的声音。
笑笑紧紧握住了阿虞的手。
她的手冰凉,还在微微打着颤。
阿虞偏头看了一眼,平日里总是大大咧咧的笑笑这会脸色苍白,察觉到阿虞的视线,她回过头,悄悄地用口型说了一句“别怕”,还勉强扯动嘴角,露出了一个笑。
……怕的是谁啊。
阿虞有些无奈,笑笑总觉得自己比她大几岁,总是一副照顾她的样子,但其实自己也不过是个不到十岁的小女孩罢了。
真麻烦。
她叹了口气,回握住笑笑的手。
该怎么办?
她暗自思考着。
眼前的局面似乎并非死局。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黑袍男子看来并不打算赶尽杀绝。
“到底是谁啊?快站出来吧!”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终于,有人崩溃了,大喊出声。
“真有人拿了这位大人的东西就赶紧交出来,不要连累兄弟们!”
“就是就是,我家里还有六十岁的老娘要照顾啊。”
“是谁,杨麻子,是不是你?老子早就觉得你贼眉鼠眼……”
眼看着这群人快要打起来了,方幽昙也丝毫不在意,只低头慢慢摩挲起染血的指尖,仿佛在想些什么。
阿虞本在静静观察着他,却突然发觉这动作似乎有些眼熟。
怎么回事?她恍惚了一下,在哪里见过呢……
“叮铃——”泠泠的铃声响起,如泉水叮咚般,但听在众人的耳里却像催命的符咒。
人群静默下来,有人打了个寒战,战战兢兢地抬头,向前方望去。
“时间到了,”方幽昙的声音仍旧含笑,却让人心里发冷,“没人承认的话,我只好兑现诺言了。”
“从谁开始好呢……”他语带笑意,自言自语着,视线一一扫过众人,仿佛在玩什么有趣的游戏。
阿虞感受到,在他看到自己这边的时候,似乎停顿了一瞬,但很快又挪走了眼神。
错觉吗?
终于,他的视线在一个方向停了下来,发出一声轻笑,向那边走去。
此时就站在那个方向,正对着他的刘二狗面色顿时煞白,看着眼前越来越近的身影,膝盖一软,“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大人饶命啊,不要选我,我家里才刚添了个孩子,没有我他们孤儿寡母活不了的……”
刘二狗低着头,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恓惶不已,然后就这么看到了一双暗绣花纹,看上去材质十分华贵的靴子映入眼帘,停在了自己面前。
他抖如筛糠,瑟缩着一点一点抬起了头,只看到那人兜帽下露出的一点苍白的下巴。
“你很怕我杀了你?”那人像是平常闲聊般,懒洋洋道。
刘二狗大脑一片空白,不知该作何反应:“怕,不怕,不不是,自然是怕的。” 他结结巴巴,不知道面前之人想要何种答案。
那人不置可否地点点头,看不出是对这个答案满意还是不满意。
刘二狗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接着,他看到那人往前一步,伸出了手。
白得几乎透明的手上,妖兽暗红色的血迹已经凝固,但血腥味却扑鼻而来,从鼻腔充斥到他的胸口,让他几欲做呕。
他眼睁睁看着那手离他越来越近,想大喊却发不出声音。
就在他要晕过去之际,却看到那手越过了他,向他后方伸去。
接着,他听到背后传来那人的轻声嗤笑:“但你,倒像是一点也不怕啊?”
啊?
刘二狗哆哆嗦嗦地回头,这时才发现,黑袍男子已经经过了自己身边,抬手指向他背后不到一米远的……冯九?
方幽昙微微勾了一下手指,冯九顿时感觉像是有一条无形的丝线牵住了自己,他像一个提线木偶一般,不由自主地随着他轻轻晃动的手指往前一步,跌跌撞撞地跪在了他面前。
“你为何不怕呢?”方幽昙缓缓低语,“哦,对了,你也不是不怕。只不过,你怕的是那个扁毛畜牲吧?”
扁毛畜牲……是在说鬼车鸟吗?
阿虞偷偷捏在手里的符纸攥紧了又松,最终决定静观其变。
“你那会明明怕成那样,就是怕鬼车鸟追上你罢?”方幽昙继续漫声道,“毕竟,畜牲可听不懂人话,只知道死死地跟着身上有它孩子气息的人,然后,杀了他,找回自己的孩子。”
他语气轻飘飘的,却仿若抛下了一个平地惊雷。
“是鬼车鸟的蛋?他身上带着鬼车鸟的蛋?”道士反应过来,惊呼出声。
怪不得鬼车鸟会出现在这儿,还袭击了商队,如果商队里有人带着鬼车鸟的蛋,那它的确会追踪到天涯海角,不死不休。
“你在听说那畜牲已经被我杀了的时候,就放下心来,”方幽昙似是觉得好笑,讥诮勾唇,“别人都在害怕,害怕没人承认,害怕我选中他,你却反而变得有恃无恐,事不关己。”
这时,有人也想起来,轻声嘀咕,“对啊,刚刚冯九好像一直没说话。”
“我还以为他被吓傻了。”
旁边的人紧张地扯了扯他们,生怕他们这嘀咕声惹恼了眼前这尊大佛。
但方幽昙恍若未觉,继续道:“你当然不必害怕了,不管我选中谁,杀了多少人,只要我想杀你的时候,你告诉我,你是锁命匣的供养人即可。”
锁命匣的供养人?
原来如此。阿虞脑中灵光一现,感觉缺失的拼图被补上,一切都连了起来。
锁命匣是一种极为罕见的法宝,就算是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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