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舒和鹿零是腾飞最新开发的全息手游《星火战舰》的代言人，两人是同一家经纪公司的，私下也认识。

因为鹿零想见纪溪，盛云舒下午正好没有安排，就陪她一起等了。见盛云舒在，经纪人和腾飞的商务交接完后就先回公司了。

鹿零刚入行的时候，盛云舒帮了她不少，鹿零对她很亲近，车祸以及程诺和纪溪的事她也没有瞒着盛云舒。

盛云舒对当年的事不太了解，她安慰鹿零不要灰心，“她们还没有确认关系，你还是有机会的。”

但鹿零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心，被程诺三言两语轻松击溃。

她看着站在纪溪身边表情生动的程诺，和刚才与她们交谈时端庄典雅的omega判若两人，两人视线相撞时产生的火花完全是热恋中的氛围。

鹿零眼神黯淡，她看向纪溪，轻声询问，“纪姐姐，你们现在，是情侣吗？”

纪溪瞥了眼一脸无辜的程诺，头疼，“不是，她只是暂时住在我那——你们今天怎么都在这？”

虽然被否定了，但鹿零心里没有丝毫雀跃。

盛云舒的视线从两人互挽的手臂上移开，红唇勾起，“溪姐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们是《星火战舰》的代言人啊，今天来拟合同，后天就要去基地拍宣传片了。因为是全封闭式的，一个月才能出来，这么长时间见不到你，零零想着今天一次性看个够。”

“云舒姐！你别乱说，我才没有！”

当着本人的面被调侃，鹿零羞红了脸，拳头轻捶了下盛云舒的手臂，杏眼怯怯地看向程诺。

后者脸上始终挂着从容的笑，看她的眼神并没有恶意，反而带着几分宽容，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鹿零垂下眼帘，稍稍往后退了一步。

盛云舒察觉到她的退缩，心里无奈叹气。

纪溪也没把这话放心上，鹿零从两年前就开始大张旗鼓的追求她，周围人都知道，但谁也没当真，毕竟纪溪都快比她大了二十岁。

要是爱玩点，纪溪都能把她生出来了。

“既然都在这，那一起去吃个饭吧。”纪溪说完后看了眼程诺。

程诺微微笑，“好啊，这边我不太熟，听你们的安排吧。”

鹿零抬手，“西街有一家私房菜味道很好，之前我拍戏的时候去吃过。”

“斋云？那家店长脾气挺怪的，还要提前预约，现在去来不及吧？”盛云舒也去过，不过对店长印象不好。

“没关系，我加了店长的联系方式，随时都可以去！”

鹿零给店长发去消息，交代了人数以及忌口。

见状，盛云舒揶揄道：“哎呀我们零零真是魅力十足~上次那个店长还给我甩脸子，待会我要是和她吵起来，零零可要保护我啊~”

“啊？店长不像是那种人……我会保护你的！别捏我脸啦云舒姐姐！”鹿零连忙讨饶。

纪溪看着她俩轻笑着摇了摇头，“这么大人了还欺负小孩，让你姐知道看她怎么收拾你！”

盛云舒勾着鹿零的肩膀，哼了一声，“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她几回，哪有功夫管我。”

“咦？她昨晚没回家吗……”

几人边走边聊，程诺极少开口，挽着纪溪的胳膊，脸上保持着得体的笑容。

吃饭的时候，程诺坐在纪溪右手边，另一边依次坐着鹿零、盛云舒。

盛云舒的样貌和盛青山有七八分相似，但两人的性格截然不同。

席间她负责挑起话题活跃气氛，娱乐八卦豪门琐事对她来说如数家珍。

幽默风趣的说话方式逗得纪溪好几次笑出声来，连原本有些闷闷不乐的鹿零也开怀大笑，主动谈起小时候的趣事，盛云舒顺着这个话题往下展开……

一顿饭下来三人吃得心满意足。

除了程诺。

期间她和盛云舒视线相撞，她敏锐地捕捉到盛云舒眼底的疏冷和排斥。

身为一个合格的演员，要想演出和善亲人的姿态并不难，除非她不愿，又或是不屑。

啊……

姓盛的为什么总要和她过不去？

程诺喝着纪溪给她准备的果酒，心脏跳动的频率变得缓慢，黑眸幽幽地盯着盘子里肉块。

都去死好了。

散场后，四人分道扬镳。

鹿零站在原地望着两人手牵着手离开的背影，心里怅然。

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鹿零抬头看到盛云舒关心的眼神，她扯起嘴角，

“我没事啦，云舒姐，你不用担心我……其实我知道你们都不看好我，觉得我年轻不懂事，只是闹着玩，纪姐姐也没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现在这样挺好的，程总是个很善良的人，纪姐姐也喜欢她，她们在一起会幸福的。”

“善良？”

盛云舒眼里闪过意味不明的笑，她捏了捏鹿零脸上的软肉，“刚才没听溪姐说吗，她们还没确定关系，你怎么总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别人我不清楚，但我是支持你的，在正式确定关系前，你都是有机会的，加油。”

“我，真的有机会吗？”鹿零眼中闪过迷茫，底气不足。

两人一边聊，一边走向等在路边的悬浮车，自从上次的事情过后，鹿零就对飞车产生阴影了。

上车后，盛云舒从恒温仓里拿了瓶牛奶递给鹿零，“存在于回忆里的人是无法战胜的，但她回来了，那些被时间掩盖的过往、美化的缺憾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显露。”

“零零，你不需要为了迎合溪姐改变自己，和从前一样，光明正大地表达你对溪姐的爱慕就够了，到时候处于被动的就是她。”

“可是……”鹿零握紧牛奶瓶，“程总救过我，我去和她抢人，是不是不好？”

对于程诺，鹿零心底存着一份感激。

“溪姐不是物品。”

盛云舒微微倾身，姣好的桃花眼含着温柔笑意，“她有独立思考的能力，如果她能够被你‘抢走’，那只能证明她对程诺的爱没有你想的深，而你也低估了你们之间的情谊。”

一番话下来，鹿零脑海里的想法渐渐明晰，她坐直身体，脸上一扫颓废，

“我明白了！在纪姐姐确定关系前，我不会放弃的！”

盛云舒揉揉她的脑袋，“这才对嘛！”

靠了回去，盛云舒看向车窗外的风景，脸上的笑容淡去。

刚才在会客室短暂的相处，盛云舒就察觉到程诺始终对鹿零心怀敌意。

言语中隐晦的炫耀，动作间刻意的亲近，看似大度实则暗暗抬高自己地位的姿态……

这一切盛云舒都看在眼底。

太过熟悉所以滋生厌恶，盛云舒知道她姐不会允许这种人留在纪溪身边。

她会替盛青山处理好一切。

……

回到家，刚进家门，纪溪下意识蹲下身想帮程诺换鞋，上方传来的轻笑声让纪溪猛地想起她已经康复了。

纪溪脸颊烧起来，收回手就要站起来，肩膀却被一根手指轻轻点了一下，

“今天走了好多路，腿有点酸，不想动，姐姐帮帮我嘛……”

见她说腿不舒服，纪溪正色起来，熟练地换好鞋后把人抱到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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