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侠每天只想躺平》
潮湿发霉的地砖上铺了一层厚厚的干草,徐澄飞在上面找了个还算舒服的位置躺着闭目养神。
这么看,县衙的地牢环境还不算太差,有吃有睡的,除了尿壶一天才有人来倒一次这一点有点难以忍受。
贺安盯着两片黑眼圈,幽幽道:
“师姐,我们都关在这里有两天了,都没人来审问我们,该不会被县老爷忘记了吧!”
徐澄飞缓缓睁开一只眼,无所谓道: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你以为县衙会一直养着我们这几个人白吃白喝?反正人又不是我杀的,等风头过去了,县令回过神了自然就会把我们放了。”
这一路以来诸事不顺,徐澄飞已经接受了自己倒霉的事实。她已经把李珅和纪珩连带着银海台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这口气也消了,没必要再难受了。
现在正是深夜,几个守夜的狱卒在门口打着哈欠聊天,声音远远地传来:
“你听说没,那女的家里的男人也死了,尸体刚拉到小王那里,这两天可把他累坏了!”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县里这几天好几个人都是这么个死法,怕是撞了鬼了。”
“怪不得钦差大人都插手了呢,你说她会不会接手这个大案?”
“你想多了,一个小县城死几个中毒的人有什么好查的。钦差大人明天一大早就要进山了,皇命在身,没空理会这些小打小闹。”
徐澄飞竖着耳朵还想多听几句,两个狱卒声音却渐渐小了,仿佛在讨论什么不可告人秘密。
干草垫被徐澄飞占着,那大娘两天都是蜷在阴冷的地砖上,此时不停地清嗓,口里含着一口不上不下的痰,似乎是要感冒了。
“喂小贼,”徐澄飞起身拍拍屁股,蹲到她面前,“你叫什么名字?”
大娘斜睨了她一眼,没说话。
徐澄飞轻笑一声,猩红的瞳色在暗不见天日的地牢里显得愈发阴森:
“我问你话呢?”
大娘咽了口口水,不甘道:
“我没名字,是家里最小的娃,外面的人一般叫我代老幺。”
徐澄飞瞳色恢复了正常,点点头又问道:
“你刚刚说‘外面’,难不成你不是县里的本地人?”
代老幺支支吾吾道:
“唔...我平常一般不在县里做事,只有大节前后...”
“噢我懂了,”徐澄飞意味深长道,“你专门干的是偷鸡摸狗的事对不对?”
代老幺辩解道:
“哼,鸡啊狗啊有什么稀罕的?我这都是为了寨子的前途。”
“什么寨?”
代老幺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埋头不语。
徐澄飞追问道:
“你该不会是龙吟山的阿依族人吧?”
代老幺一脸震惊地抬头。
徐澄飞抚掌大笑一声,像是捡到了什么宝贝,一拍代老幺的肩膀,兴奋道:
“我有办法出去了!”
·
次日鸡才鸣了两声,牢房里就响起了代老幺尖利的叫声:
“来人呐,来人呐!”
几个狱卒闻声而来,只见代老幺扒着铁栏拼命大喊,头都快挤出来了:
“快去传县老爷!这位少侠也中毒了!”
狱卒心里一惊,仔细看去,徐澄飞正倒在贺安怀里抽搐,墨发四散,一张脸惨白,嘴角隐隐有血迹。
习武之人最重要的基本功就是调整身体的状态。熬个夜,放放指尖的血,再让体内的真气四溢,血气下涌,加上地牢里不足的光线和徐澄飞绝妙的演技,狱卒已经信了七八分,又不想和连环中毒案扯上关系,心里一急,马上回身跑去禀报县令。
没多久,县令匆匆赶来,李珅纪珩一行人也果然来到了现场。
此时徐澄飞已经坐起来了,被另外两人扶着,两眼紧闭,双唇微微翕动,看起来十分虚弱。
“怎么回事,不是中了剧毒?还没死?”县令惊奇道。
代老幺上前道:
“回大人,小的见徐少侠危在旦夕,便拿出了家里祖传的神药,可解百毒,这才从阎王爷手里抢回一条命。”
“世上还有这种奇药?拿来我看看。”
代老幺递上一个荷包,里面自然是空空如也,县令正要发怒,她才解释道:
“大人,这药制作工艺复杂,材料更是难寻,本就只剩一颗了...小的祖母是龙吟山的阿依族巫医,精通此道,大人若是想要,小的愿意回家一趟做来献给大人。”
“你是龙吟山里的人?”李珅一开口,县令马上退到一旁。
“回大人,寨子里土生土长的阿依族人,过节时分才下山补贴些家用,平常是走街串巷的货郎,对龙吟山的各个寨子都很熟悉。”
“你是哪个寨子的?”
“龙吟山十八寨之首——虎啸寨。”
李珅思索两秒,吩咐道:
“你收拾一下,把我们几人领进虎啸寨。”
“是!”代老幺欢喜地应声。
徐澄飞在一旁轻咳了两下,代老幺又小心翼翼道:
“大人,徐少侠虽没有生命危险,但毒药伤肝,还需要及时调理,不如找个医馆把她...”
“既如此,”李珅悠悠回道,“徐少侠也跟我们一起进山吧,你的救命恩人医术这么好,一定能把你调理的生龙活虎。”
徐澄飞暗暗捏紧衣袖,心中破口大骂,恨不得跳起来踢飞李珅的脑袋,面上却只得继续装病。
这李珅真是跟自己杠上了,不过她可不怕,她就不信自己找不到机会逃跑!
·
由于徐澄飞“肝伤未愈”,李珅大发慈悲地允许她骑着自己的呆驴上山。
出了夷川县城,便再没有平路可走。进入起伏的群山之中,一条崎岖的山道蜿蜒而上,道路两旁皆被草木掩盖,山体蔽日,难辨东西,空气更是湿冷难耐。
银海台的朗官们虽都换了身朴素的打扮,但仍骑着毛发油亮的白马,驮着大包小包,十分张扬。
徐澄飞和贺安加一个呆驴被围在朗官们中间,别说逃跑了,连个虫子都飞不进来。
“徐少侠,”纪珩将马儿拉近,作揖道,“这几日抱歉了,李大人事务繁忙,让你在牢里受了些罪。”
“哪里哪里,”徐澄飞礼貌回道,“李大人日理万机,还能顾上送在下治病,如此操劳,在下受的罪比起来也不算什么了。”
纪珩听出来她话里的讥讽之意,两弯柳眉舒展开来,微笑解释道:
“县里发生了好几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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