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宇宙都在等我成神》
但这其实并不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而是她没法说。周嘉语是当事人,虽然是一个很好的讨论对象,但有归不愿意让她一遍一遍回忆当时的情形。艾莉安和周嘉文则是不想加重她们的恐慌。至于黎重,虽然是哥哥,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
她其实没有太多和他这样的男性打交道的经验。
不是年龄,而是......她也说不好,就莫名的感觉,感觉黎重像是一座随时会爆发的火山。
她大多数时间不是在未科院就是在未来政府或者是军队,接触过的人不管脾气有多暴躁,从来都不会让有归觉得危险。他们和有归是亲人是家人,相处从来都是温馨轻松的,但黎重不一样,他的靠近会让有归的神经下意识的紧绷。
而且,她根本没有办法拒绝别人的好意。
就像现在,黎重是因为担心她的安全才出来的,她那句“我想一个人静静”就怎么都说不出口。这是哥哥啊,是关心你爱护你的哥哥,为什么会想要逃避呢?有归想不明白。
不过黎重确实说对了,她是在烦恼着什么。
在遭遇突发事件时,虽然很不应该,但只有一个人出事其实应该庆幸才对,最起码保全了有生力量,也可以及时支援受伤的伙伴。但那是一般情况。今天中午和村长老头交谈后,她们就确定孟溪村存在某种精神污染,会混淆人们的认知,直至精神负荷到极限,那根绷紧的弦骤然断裂,一个原本正常的人从此变成了疯子。
现在,周嘉语也出现了这种精神污染。她的表现形式又与那些纸条主人完全不同,省略了过程,直接进行最后一步。像是投放一个疯狂的灵魂在她的身体里,取代她的本人的意识,演都不演了,而同在现场的两人却一丝被污染的痕迹都没有——这鲜明的对照让有归更疑惑了。
想想吧,她们现在所在这个世界里,随时随地都有被污染的可能,说不定某一天她们就都疯了。她们时刻都处在危险之中,而她们对于这种危险的来源毫无头绪。
这种针对的依据到底是什么呢?为什么是周嘉语?为什么她最后又摆脱了这种污染?
“新历775年这个年份早在我去找沈三姑之前,我们就确定这是历史失落的开始,当时并没有发生什么事,可见新历775年并不是什么绝不能说出口的禁忌。至于沈三姑说的那些话的确很诡异,会造成一定程度的精神污染,我哥和艾莉安都好好的,只有我一个人中招,或许是因为我之前被魔那什的控制过。”
大门那里忽然传来周嘉语的声音,两人转过头去,周嘉语正向这边走过来。有归觉得这一番解释虽然说得通,未免有一些牵强。新历775年,775年,这一年是历史失落的开始,也是那个修真时代断绝的源头,这其中一定有莫大的隐情,与她们现在的处境息息相关。
但为什么是这一年呢?
“这个我刚才已经问过艾莉安了,她说新历775年除了威克索玛之乱外,还记载了两件事,一件是云上帝国明镜城边境爆发的一场冲突,再就是希尔克斯提斯山脉塌了一半。”周嘉语掏出笔记本,翻开,照着上面念,“关于明镜城的记载就十六个字:承源四十八年二月初,镜城兽乱起,平。”
果然是云上帝国一贯的记录方式呢,赢了就只讲起因结果,至于经过提都不提,输了就大写特写,不仅起因经过结果清清楚楚,还要发表一番议论。
“希尔克斯提斯山脉不明原因坍塌。”这个更是短的可怜。
“这也看不出来有什么特殊的啊。”有归接过本子,看着上面短短的两行字发起了呆。周嘉语走到她身后,指着希尔克斯提斯山脉那一条,说:“这个我问过艾莉安,她说虽然没有明确的时间,但应该是发生在明镜城兽乱之后。”
有归眨了眨眼,从躺椅上跳下来,把本子合上还给周嘉语:“还是线索太少了,在这里查什么都不方便。明天一早我们就去祖坟地看看,把所有坟墓都看过,没法挖地三尺就把地面上的东西全部记下来,现在真就是跟个没头苍蝇似的乱转,希望明天祖坟地能找到有价值的线索,把事情都串起来。”
她这副气呼呼鼓着脸颊的样子实在可爱,周嘉语刚准备伸手呢,旁边黎重已经在有归脸上戳了一下,好像还不够似的轻轻捏了一下。脸上还残留着被戳捏的触感,有归用控诉的眼神看着黎重,又看了看周嘉语,周嘉语接收到了她的意思,目光飘忽就是不敢对视,最后咳了一声,扯开话题道:“如果要一一排查祖坟山的坟墓,这个工程量未免太大了,还是要圈定一个范围才行。”
“沈凌璧的坟肯定是要看的,那七个客死异乡的也必须要看,整个祖坟山的核心也就是祖坟地那一片也不能放过。”有归对黎重呲牙,然后拿出纸笔,一边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一边说着,用笔帽顶着下巴在那沉思,想了一会儿又接着写,“其实我有一个想法,但需要验证,如果能拿到孟溪村的族谱就好了,不然就得一个一个数墓碑,这工作量是有点大了。”
周嘉语说:“族谱在三姑那,她连看都不肯让我看一眼,更别说借给我们了。倒是可以让小余帮我们偷偷拿出来,但这样就违反了扮演规则,我不建议这样做。”
今天周嘉语发生的事的确把有归吓到了,她都没想就直接说,“那还是数墓碑吧,至少安全。”
“你数墓碑做什么?”黎重问。
“也不是数墓碑,是数墓碑上的名字。”
“名字?”
有归点头,“一点小想法,等明天得到验证,或许我们就能知道柳笙到底遭遇了什么,还有后山的婴诡是怎么回事了。”
她一只手拿着本子,一只手捏着笔,沉吟道:“明天主要有两件事,第一是祖坟山,这里最重要的目标当然是沈凌璧的墓,希望我们真的能够找到她的墓志铭。”
“第二件事就是查看祖坟山后面的那个山洞。”周嘉语直接帮她说了。
“也不知道那个修仙者是不是就在那里,如果她在就好了。”
黎重无语半晌:“你还想着拿到剧本,直通大结局?”
有归看了他一眼,说:“也不全是因为这个,我好奇她为什么会觉得我们几个有能力解决孟溪村背后那个东西,她这个修仙者都束手无策,我们几个能有什么办法?还有就是我们不是猜测失落历史其实遗失的是一个修真时代,但是除了那本淮南阁子书根本找不到其他证据,如果能找到这个修仙者不就能证实了?”
她们至今仍不知道那个让沈凌璧做出自绝于此处的秘密是什么,但想来,这个秘密的真相沈凌璧应该是从那个修仙者口中得知的。有归依旧不认为那个能够看穿四千多年的时光、那个能看到她们穿越时空来到这里的人是沈凌璧。是的,医者不自医,孟溪村的村民们都是沈凌璧的族人,和她息息相关,就算沈凌璧真是那个预见者,她也看不见自己和族人未来的命运,依旧会一头闯入这个死局之中。
命运的丝线紧密纠缠在一起,迷局之中谁也分不清,唯有局外人能够看出一些端倪。
有归把本子放好,活动了下手脚,趁两人不注意一溜烟跑到大门前,推开门的时候还回头说:“那个,月光挺好的,你们两个慢慢看,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尴尬在小院无声弥漫。
周嘉语看了眼黎重,见他面无表情地盯着闭合的大门,无语中又透露着无奈,猛然爆发出一阵大笑,笑得脸都红了。黎重回头盯了周嘉语一眼,大踏步回屋去了。
漆黑的夜晚,村里的光源除了小楼,就是头顶那轮圆得过分妖异的月亮。周嘉语看了看四周,不敢一个人在外面待着,紧走几步跟在黎重背后进屋。前面的身影忽然不动了,周嘉语觉得奇怪,往前一看有归正睁大眼睛看着她们两个,还冲自己调皮地眨巴了一下眼睛。
这回周嘉语也体会到了黎重刚才的心情,刻板印象害死人,这小丫头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啊,谁说哥哥姐姐就该在一起了。黎重的背影冷得跟座冰山似的,她惹不起躲得起,直接溜了。
想了想,她对有归招了招手,在她耳边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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