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手指它总与我作对》
杨演心痛苦地捂着耳朵蹲下身,两股战战,心里凉得如浸泡在冰水当中。
“怎么回事?”杨捷听闻响动跑出门来,看到那一堆人也脚步一顿,随后竟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母亲,您没事吧?”
溪水搂着原世因,脸上泪水涟涟。一旁的杨演心转瞬间便被几个锦衣卫矫健的身影包围了。
“带走。”
“你们……你们敢带走我!我可是王大人保下来的,王大人可是首——唔唔!”
杨演心被捂着嘴架起来,不住挣扎间,有人从他脖子后面施了一记手刀。
他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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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马急报,母亲被救出的消息很快传到还在大其的溪月耳中。
“……太好了。”
溪月看到溪水的信件,胸口的大石终于落下。
她高兴地又在房中踱步两圈,摸摸衣衫又摸摸被褥,才逐渐冷静下来。
先前没有跟着回锦安、去灰城辅助寻找,也是因为她无法像锦衣卫一般迅急且隐蔽地奔波,还容易引起裴经身边人的注意。
因此,索性就把想到的地点都写进信里,让他们带给溪水。
溪月又细细地往下读信。溪水提到锦衣卫把杨演心抓了,不知会运往何处。
她眉头皱起来。上回意识到裴经处境不妙后,溪月又细细想过,认为裴经是冒着一定风险,为她出动了锦衣卫的。
锦衣卫,应当不全是裴经的人。那么此刻,锦衣卫将杨演心带走了,是否会带去更安全的地方?
那是溪月万万不想看到的后果。新仇旧恨叠加起来,此刻她一想到这个名字,就如吞了一只苍蝇一般恶心。
她恨不得立刻除之而后快!
正当溪月休整完毕,准备出门去找裴经商讨此事时,裴经却先行找上门来。
自从上次他答应帮助自己后,为了方便沟通,裴经又挪回了这青竹客栈居住。
令溪月目瞪口呆的是,裴经这次竟然什么都是自带的——大到床铺被褥,小到茶盏笔墨,每一样都是上等材料制作的好物。
真真不愧是天子出行,阵仗如此之大,令人叹为观止。
两人这几天已经打过一些照面,摸清楚对方这人只是习性挑剔且嘴上不留人后,溪月倒收回了一些对他的偏见。
此刻一出门,乍然撞见,溪月还愣了一下。
平日里,裴经似乎都不大喜欢梳发饰,那一头令人艳羡的青丝经常是用一支玉竹样式的簪子绾了了事。但今日,对方却戴上了四方平头巾,看起来更显齐整精神。
但不得不说,这发饰确实不好看,也亏得裴经的脸可以,硬是撑住了。
溪月一边暗暗想着,一边低头行礼,还未说什么,就被裴经扶了起来。
“在外面别行礼,说了这么多次还能忘。”
溪月骤然被怼了一下,脸上的笑容都僵了半分。拜托,您是天子,此刻又没旁人,就算是意思意思也得行礼吧?
倒不知这样的脸,为何偏生长了这样一张嘴。
“杨演心就要带到大其了。此人,你想如何处置?”
溪月一怔。原来,杨演心竟然是裴经指使抓的?
裴经如今一举一动皆受到监视,又何必多此一举去抓杨演心?
她不太信对方是为了自己,可若并非如此,却也想不到其他缘由。
细细思索一番,溪月的唇角勾起:“谢过公子。此人若方便交予我处置,便是再好不过了。”
裴经脸上淡淡的,没什么表情:“如此,便随我来。”
-
裴经与她共坐一辆马车。
若是寻常马车,必定坐不开,可裴经这辆马车,无疑是溪月穿越过来见过的最好的一辆。
车厢内部空间宽敞,坐榻和靠背用了最上等的锦绣绸缎。正中设有小几,其上置着玉制酒壶与精致的食盒。
角落里则燃放着名贵的檀香,让车内一直香气氤氲。
但溪月不太习惯这香气,容易叫人昏昏欲睡。于是,她拉开了窗帘,欣赏起沿途的景色。
马车行驶途中,经过一大片旷野。
此刻已是秋收过后,稻子全部收割完毕,只留下遍地的枯黄,凉风一吹,显得好不荒凉萧瑟。
“此处是大其的边界,也是金离的边界。”
“若逢夏日,必定是绿油油一片。再不济秋收之前,也是金灿灿的……”
“此刻看着荒败,倒有些扫兴。”
溪月听闻裴经的话,在心里悄悄叹了口气。
稻田没惹你。再说了,此行又不是来赏景的。
没应他的话,溪月继续观察外头,瞧见零星有路过的本地百姓,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们的车。
还有摊贩专门蹲点过路车马的,摊位上摆着新鲜采摘瓜果、酿造美酒之类,此刻眼见他们路过,也费力叫卖起来。
“新鲜采摘,用心酿造,买了不吃亏,买了不上当啊!”
“贵人大老爷,恳请看看小民!”
溪月瞧着瞧着,嘴角不自觉露出一丝微笑。这倒叫她想起来从前,在现代的高速公路上驶过一片片农庄时,路边也有这样叫卖的人。
当时是吃甘蔗的季节。她停下车,和闺蜜一起买了一瓶甘蔗汁,便被那清甜的味道彻底收买了。
轻盈顺滑,仿若天然凉茶。
但那也是她们前往粤市旅游的事了。如今她所处的金离,按照现代地图来看,应处江浙一带,想来夏日也找不到那么好喝的甘蔗汁了。
“喂,你干什么!”
正当车马缓缓驶离那叫卖的农人时,不远处的视角盲区突然传来一阵喧闹。而那摊贩也停止了叫卖,指着那边大声喝止。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
情况似乎不对,那摊贩放下手中瓜果,抄起旁边一把铲子就跑了过去,随之而来的是孩童的哭声、妇人的惊叫声。
溪月听得皱起眉头:“公子……不如停车探查一番?”
“停车。去后面看看。”裴经迅速应道。
柳青也跟着下了车,只看了一眼又折返而上,神情忧虑:“公子、小姐。前方似是有人强抢民女与小孩。”
“怎么还有这等事。”
溪月皱起眉,急欲下车,却被裴经伸手拦住了。
“你下去等着送死吗?锦衣卫会解决。”
“可……”
溪月又向外看了一眼,这一眼却几乎心跳骤停。一名黑衣人手中的大刀直直贯穿了另一名黑衣人的腰腹,风卷起那人的帽檐,其下的脸分明是那王家隐卫——
顾荒!
他怎么会在此处?
转瞬间,顾荒倒下,另外几名黑衣人已经和锦衣卫混战到一起。其中两名黑衣人把持着那被绑的妇人与孩童,正要暗自脱身,那持铲的摊贩却已经候在那儿了!
“别——”
溪月禁不住大喊出声。
还是晚了。摊贩虽然成功砸到了其中一名黑衣人的脑袋,却立刻被另一人发现,那闪着锋锐寒光的刀径自顺着铲子后撤的轨迹捅了回去!
“扑哧”,预想当中的受伤出现了,然而却不是出现在那摊贩的身上。顾荒的腹部又中一刀,大片的血液打湿了黑衣。溪月呆呆地看着,仿若眼前也染上一片血红。
“公子。”扭转回身,溪月看向裴经,语气中带上了恳求,“那边有一人是这群黑衣人中的卧底,是良善之人。不知您可否令锦衣卫放过他?”
“而且,他伤势太重了,也需医治……”
溪月以为这请求太过离谱,贸然救下不知所属势力的人,于裴经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
然而,出乎她的意料,裴经依旧是想也未想就答应了。他唤来一直守在车旁的头领,附身耳语几句,那头领便领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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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那边的恶斗结束,黑衣人被击退,民女和孩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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