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国君是白月光》
上官观沈云起神情,琢磨出几分不对。
沈云起刚入城不去面圣反而来见主君,说什么汇报北方水患治理进展?要我说被骂一顿都是轻的,小皇帝动作频频,这个节骨眼儿上还敢不先奏天子?
上官思虑再三,道:“罢了,左右你的事情我也没道理管。反正,那姑娘的事儿你少打听。”
“好吧。”沈云起欲言又止,“刑部那份弹劾的折子,是你让递的?”
上官笑而不语,沈云起鄙夷道:“害人不浅。”
上官不置可否:“没有这份折子,哪能探出小皇帝的胃口来?”
沈云起不大赞同地摇头:“小心引火上身。”
“总有国师大人替我兜着不是。”
沈云起白他一眼,正欲刺上几句,见哑奴已走到近跟前儿,二人便很默契地不再说了。
上官逗她:“那只白猫,好玩儿吗?”
哑奴连连摇头,做出挨打的手势,比划道:“不听话,烦人。”
沈云起小声道:“她真一点儿不会说话啊?”
上官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眼沈云起。
真可怜。沈云起立时爱心泛滥,热切地拉住哑奴的手,问道:“小妹妹,你今年几岁?家中父母还健在否?要不要跟姐姐回国师府住?”
从未有人这般温柔对哑奴讲话,哑奴只觉心头鼓鼓胀胀,说不上来的有点想哭。
上官岂不知沈云起关怀是真,打探消息也是真,顿时一阵无语,心道这人果真没将自己的话听进去半分。
他将二人紧握住的手强行分开,意有所指道:“不进宫面圣了?让我想想,刚才某个人……”
沈云起眼皮微抖,瞪他一眼悻悻离开。
“别看了,走远了。”上官在哑奴面前挥挥手。
哑奴收回目光,比划道:“这位姐姐真美。”
上官好心提醒道:“小祖宗,这话可不能在她面前说,不然她那尾巴能比上林苑的锦鸡翘得还高。”
锦鸡?尾巴?
哑奴摸着脑袋想不明白。突然,她想起一件很要紧的事儿,跳起来打着手势:“呀!魇鬼跑了。”
上官手中折扇放在下巴尖轻轻点了点,应道:“嗯,我知道。”
哑奴着了急:“主君答应要帮我救大人的。”
“慢点儿比划,什么意思啊......”上官一脸茫然,“你是问魇鬼跑哪儿去了?这个嘛,我暂时还不清楚。不过,有一点可以向你保证,主君说了救人就一定会救。”
哑奴半信半疑,上官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怜悯,忍不住出言宽慰道:“别担心,有这闲工夫,你不如多想想怎么讨好主君,把他哄好了,比什么都强。”
讨好渡舟?
哑奴睁大眼睛,怎么个讨好法儿?
……我要是知道,至于每天活得战战兢兢吗?上官留下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飘飘然远去。
哑奴想了半夜,没把怎么讨好渡舟想明白,自己反倒先睡着了。自从听荧木讲过周昭后,哑奴做噩梦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她又梦到花妖死的那片乱葬岗。
不过等哑奴在梦中沿着山坡爬上去,才发现那是一大片槐树林,花白如雪,连绵不绝。
有一红衣女子在林中行走,她手提一柄黑剑,赤着一双脚,雪白的足腕系着对金铃,脚下是铺了满地的白色花瓣。
起初她走得很慢,后来她提着裙摆飞奔起来,忽而天旋地转,身后花叶徐徐而落,尖利的狂笑声充斥天地间,眼前哪里还是寻常槐树,分明是一片挂满人头的鬼树林!
落下的也不是花瓣,而是掷地有声的人头。
人头落地,狂笑不止,女子脚下早已血流成河。
她执剑散发,忽而顿足,缓缓地转过脸来。尚未看清,却见漫天江水铺天盖地,转眼即成血水滔滔。
哑奴猝然惊醒,心口像压着千斤巨石。
子时刚过,万籁俱寂,夜晚像蛰伏九州的巨兽。
哑奴这一醒就再睡不着,她披衣起来,走到桌案前抓起一支笔,想把刚才梦中的场景画下来。
铺陈纸张,研墨润笔,哑奴随手写了个周字,然后又鬼使神差地在后面跟了两个字——
明鸢。
哑奴看着墨迹微微发愣,奇怪,我明明是第一次用纸笔,为什么感觉如此熟悉......
再说我写的这两个字,看上去好生奇怪......
天光刚蒙蒙亮,哑奴终于有了眉目。她抓着佩剑站在渡舟门前,鼓起勇气敲开门。
渡舟抬起头,看上去有些疲倦,眼角晕着一丝浓重的红,跟熬了几宿没睡似的。
哑奴吃了一惊,讨好的心先放在一边,小心翼翼地问:“主君,你怎么了?”
渡舟蹙眉道:“有事说事。”
中气十足,看来没事。
哑奴紧张地比划:“……主君,你要看我舞剑吗?”
渡舟眉梢微挑,照旧淡淡道:“不想。”
好吧。
哑奴自讨没趣,有些泄气,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讨好渡舟的办法了。
正要掩门离开,渡舟却道:“魇鬼会抓到的,县令也会救。”
哑奴凝着他,渡舟的神情其实算不上认真,一如既往的淡漠疏离。可就是这么一句轻飘飘的话,哑奴多日来焦躁不安的情绪都无端散去了。
渡舟……其实也不像传闻那么可怕吧,为什么都说渡舟是坏人呢?
哑奴站在原地眨眨眼,渡舟见她还不走,揉了揉眉心,语气有几分不耐:“还有什么事?”
哑奴慢慢打着手势:“你会孤单吗?”
渡舟没说话。
“我以前不会,现在……有一点儿,就只有一点点。以前衙门里的人都是我的朋友,你有朋友吗?”
渡舟眼神晦暗,终于站起来,把般般抓起来一股脑儿地丢给她:“没事干就去溜猫,别来烦我。”
哑奴瘪瘪嘴。
凶什么,连赏银都不发……
她出门正好碰到上官,上官见她气得圆滚滚,知晓原因后笑得眼泪乱飞:“噗!哪有人提着剑去讨好别人的啊,你这丫头,傻的可以。”
哑奴表示抗议:“主君说我很聪明。”
“好好好,这牵机营主君第一聪明,你第二聪明。”上官擦了擦眼泪花,劝道,“不过你也别往心里去,主君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心情不好,不是冲你。按日子……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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