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要赶在男主造反前回城》
唐月惊魂未定,心脏还在狂跳。
刚才唐砚礼那一下属实给她吓得不轻,哪怕她“上辈子”几次被人追杀,都没有刚才那突然来的一下的冲击力大。
听到他的话,只能僵硬地从石头后面挪出来,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陛下。”
唐砚礼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唐月垂下眼睫:“回陛下,奴婢出来散散心。”
这倒是实话,只是不小心听到了不该听的,还被追得慌不择路。
“散心?”他重复了一遍,尾音微微上扬,带出一丝极淡的嘲讽,“散心需要躲躲藏藏,弄得如此狼狈?”
唐月道:“奴婢只是走得远了些,一时迷路。”
唐砚礼道:“紫霄宫到西偏院,何时需要路过这条湖边?朕看你倒不像是迷路,更像是别有目的。”
天地良心啊,大哥,我是真的想散散步来着,是你自家守卫不尽责,“追着喂信息吃”,吃撑了也不怪我啊!
“奴婢不敢!”她只急忙否认,“奴婢只是……只是心里闷得慌,想家想得睡不着,就胡乱走走,不知不觉就……”
唐砚礼眼神微凝,“宫中规矩,入宫为婢便当以宫为家。你这般思念宫外的家,是觉得宫内委屈你了?”
这话问得极其刁钻,一个答不好就是大不敬。
唐月只道这人真是一如既往的无理取闹。
唐月赶紧找补:“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宫内很好,只是……偶尔想起逝去的父母,想着曾经如此亲近的人,此生却不会再相见,心中难过不已,才一时失态,走了不该走的路,惊扰圣驾,求陛下恕罪!”
她再次低下头,把姿态放低。
唐砚礼听了她这话,似乎略有沉默。晚风吹过湖面,带来一丝凉意,也吹动了他玄色的衣袍。唐月似乎又从他身上捕捉到了一丝忧伤之意。
话说,这人也是,大半夜不睡觉,做别人别有目的,他才是真正的穿一身黑,像要做坏事的样子!
湖边只剩下风声和水声。
过了许久,久到唐月几乎以为他不会再开口时,才听到他冷冷地丢下一句话:
“滚回你的住处去。”
……
终于到了发放月例的日子。
连同上次修补地图得的丰厚赏赐,唐月小心翼翼地数了好几遍,终于凑够了田芙当初比划的那个数目!
她不敢怠慢,当晚就悄悄找到田芙,将沉甸甸的钱袋塞进她手里。
田芙掂量了一下,眼睛一亮,随即又露出担忧的神色:“阿月,你可想好了?风险太大了!”
“我想好了。”唐月眼神坚定,“芙姐姐,麻烦你了。”
田芙见她心意已决,叹了口气:“好吧,我这就去找王嬷嬷说。你等我消息。”
提心吊胆地等了两天,田芙终于带来了回音:三日后清晨,浣衣局有一批浆洗好的旧幔帐要送出宫去清洗打理,王嬷嬷的侄子那天正好当值神武门偏门,可以让她混在出宫的人里夹带出去,傍晚前必须回来。
三日后的清晨,天还未大亮,空气里带着寒意。
唐月换上一身半旧不新的灰色宫装,低着头,跟着田芙悄悄来到浣衣局后角门。
那里已经停着一辆骡车,车上堆满了散发着皂角味的布幔。几个粗使婆子正忙着装车。
王嬷嬷是个面相精明的老妇人,瞥了唐月一眼,没多话,只朝一个正在套车的年轻太监努了努嘴。
那太监看起来机灵,应该就是她侄子。
田芙紧张地捏了捏唐月的手,低声道:“万事小心!”
唐月点点头,她趁婆子们不注意,在那年轻太监的示意下,飞快地钻进了骡车最里面,蜷缩在厚重又湿漉漉的布幔堆里,浓烈的皂角和潮湿气味瞬间将她包裹。
骡车吱吱呀呀地启动了,颠簸着向宫门驶去。
唐月放缓呼吸,每一次车轮的颠簸,每一次宫门口守卫的盘问声,她在里面听得朦胧又清晰。
“浣衣局的,送洗旧物。”年轻太监的声音响起,听起来很自然。
“哦,王哥儿啊,今天又是你?例行公事,看看。”守卫的声音懒洋洋的。
车帘被掀开一角,光线透进来。
唐月死死闭上眼睛,缩成一团。
守卫大概看了看堆得满满的、味道并不好闻的布幔,很快就失去了仔细检查的兴趣。
“行了行了,快走吧,味儿挺冲。”
车帘放下。骡车再次动了起来,吱呀吱呀的声音变得不同,似乎通过了什么门洞。
当骡车终于不再颠簸,而是行驶在相对平坦的路面上,周围的声音也逐渐变得嘈杂起来——小贩的叫卖声、车轮声、行人的交谈声……
唐月小心翼翼地,从厚重的布幔里探出头。
映入眼帘的不再是朱红的高墙和金色的琉璃瓦,而是灰扑扑的街道、低矮的屋檐、挑着担子的行人……
骡车在一个僻静的巷口停下。
那年轻太监低声道:“到了,快下来吧。记着,日落前,还在这里等着。”
“多谢公公!”唐月低声道谢,敏捷地从车上跳下,也顾不上身上沾染的气味,几乎是踉跄着融入了清晨街市的人流中。
带着市井气息的空气涌入肺腑,她贪婪地呼吸着,看着眼前熟悉的街景,让她分外激动。
终于出来了!
但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
她攥紧了袖中藏着的出宫前偷偷带出来的那一点体己钱,和所有积蓄,压下翻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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