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舌宿敌上司怎是恋爱脑》
沈暮白的住处门禁森严,外卖员进不来,贺洛点了一大堆炸串泄愤,却只能灰溜溜地跑下楼去取。
外卖袋子沉甸甸的,炸物诱人的香气勾得他疯狂分泌唾液。然而走出电梯,按开沈暮白的家门,一抬头就见玄关立着一道高大的身影。
西装大衣公文包,梳理整齐的黑发,克制疏离的精英感。贺洛几乎能想象这个人是如何向HR交代,把他单拎出来发配其他部门。
可沈暮白另一手提着两只超市大购物袋,食材都快从袋口溢出来,又有种居家男人的体贴感,令他无法不想起那杯早安咖啡和厨房中忙碌的身影。
委屈和温暖交织涌现,贺洛的脑子又变得一团糟,憋了一肚子话要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低声问了句:“……你怎么回来了?”
沈暮白回身,视线落于他手中的袋子,面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下去,眉头紧锁,不答反问:“你点外卖?”
贺洛一愣。
冰冷的质问如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压抑一天的情绪瞬间爆发。
“我就点,怎么了?你都把我发配了,还要管我吃什么?当初也不是没骂过你,你怎么这么爱多管闲事?!你——你……”
“我怎么了?”沈暮白冷声道,“继续啊,我听着呢。”
“……你该不会,是特地回来做饭给我吃的吧……”
贺洛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几乎细不可闻。他明明是要等沈暮白回来兴师问罪的,却莫名雀跃又扭捏起来。
尴尬,想掉头开门跑出去,可他又真的好奇沈暮白会做什么样的晚餐。
沈暮白撇开目光:“不给你做,你都有外卖吃了。”
贺洛谄媚道:“别小气,露一手嘛!”
“我都把你发配了,你吃我做的饭就不怕中毒?”沈暮白唇角勾出一抹戏谑的笑。
贺洛一看就知道,只差临门一脚了。
他干脆豁出去,用力眨眨眼,挤出两滴泪,眼巴巴地仰脸望着男人。
“暮白哥……我想吃。”
沈暮白咬住下唇,沉吟片刻,默默宽衣解带,然后拎着食材进了厨房。
贺洛对着那道颀长的背影微怔。他想起来了。早在他们在东都做邻居时,沈暮白下班回家撞见他拿外卖那一次,手里就拎着食材。
那时候沈暮白究竟是以什么心态嘲讽他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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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暮白料想今晚不会是烛光晚餐的氛围,便选择做家常菜,两块Prime等级的牛菲力,索性切段腌了。
起锅烧热牛油果油,蒜片爆香后下入切片香菇炒至变色,牛肉下锅迅速滑熟。
在调味上他取了巧,用蒜蓉辣酱和豆瓣酱做底调了个酱汁,加孜然炒香,出锅再点缀白芝麻,硬是把家常炒菜做成了炸串风味。
钠含量不容小觑,但垃圾食品爱好者小孩肯定会喜欢。
这样维生素不足,沈暮白又用蒜末蚝油炒了一盘油麦菜,另用罗马生菜和小番茄打底拌了一盆沙拉。
主菜钠超标就不好做汤了,他便用青柠榨汁兑气泡水做了两杯软饮。中厨窗台上的薄荷长势良好,摘两片叶子洗净,加到杯中作点缀。
为防油烟,沈暮白全程关着门,但不时看到磨砂门玻璃外透出人影,不由得微笑,备餐动作都越发轻快。
贺洛真的在翘首盼望开饭,不枉他推迟工作赶回家来。
……
厨房门开,饭菜陆续上桌。沈暮白每端上来一盘,贺洛眼里的光都黯淡下去几分。
他还以为沈暮白会搞点特别的东西,结果这家伙端出一桌家常菜,那他跟住家里被爸妈管着有什么区别?
二人在餐桌边相对而坐,贺洛几乎掩不住自己的失落,对流放质量控制部的事也是,对这顿晚餐也是。
他确信沈暮白察觉到了。
可男人不燥不恼,只说:“你尝尝。”
贺洛将信将疑地动筷子,夹了一口炒牛肉,送到嘴边,鼻子就嗅到一股似曾相识的浓香。
他目光瞟向餐桌边缘尚未拆封的炸串。这会儿估计已经凉透、变得软趴趴的了。
不会吧?
牛肉入口,嫩滑的口感率先惊艳了他,其次才是咸香辛辣的调味满溢口腔。
贺洛双眼亮了起来,看对面这个发配了自己的坏男人,都觉得眉清目秀的。
“比外卖香吧?”男人笑问道。
贺洛点头如小鸡啄米,忙不迭地夹菜往嘴里送。
沈暮白是天才吗?说不定等哪天不当总经理了,还可以当个厨子称霸外卖界。
“慢点,别噎死咯。”沈暮白把菜和饮料往他手边推了推。
……
贺洛风卷残云吃掉了那一盘炒牛柳,还想用勺子刮干净盘底酱汁,却被沈暮白眼疾手快把盘子撤了。
“这么重口啊你?”
“又不怎么咸!”
味道丝毫不输外卖,可贺洛没有每次吃过外卖之后口干舌燥的感觉。沈暮白这一顿晚餐好像有魔法。
他起身追到厨房,略带不好意思地问:“要不我洗碗吧?”
他虽没什么家务经验,但洗碗这点小事想来不在话下。
不料沈暮白拒绝得直截了当:“有洗碗机。”
“……那我刷锅?”
“锅也能进洗碗机。厨房就没有不能进洗碗机的东西。”
贺洛愣了下,才终于反应过来:“原来你不爱洗碗啊。那之前干嘛还帮我收拾火锅?”
沈暮白甚至思索了下,才看着他的眼睛,认认真真回答:“因为我是大人。很多事爱不爱做不重要,只有要不要做之分。”
贺洛似懂非懂地点头。
这男的怎么又来这一套?自诩理性,实则死装。凡事没个好恶,跟机器有什么区别?
沈暮白欺负他或者蛊惑他的时候,一言一行可是鲜活得要命。
可贺洛转眼想到,把他发配质量控制部的事,是沈暮白想做的,还是该做的?
等所有锅碗瓢盆进了洗碗机,沈暮白洗完澡回到客厅,贺洛准备继续正题,却发现一顿晚餐下来,他已然忘了问罪的初心。
再加上吃饱了犯困,他歪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问话,语调都是哼唧唧的。
沈暮白却神采奕奕地挑衅:“你不是最爱找茬挑事吗?给你找了个专门找茬的地方。”
贺洛闻言彻底不困了,抡起抱枕就朝沈暮白砸了过去。
男人接下抱枕,顺手抱在怀里,慢条斯理地问他:“小贺,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生气吗?”
贺洛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还能为什么?因为你又欺负我,当面装好人,背地里玩阴的!”
沈暮白长叹口气。
“能不能用这里回答我?”沈暮白伸手,轻轻戳贺洛的额侧,靠近太阳穴的位置,之后又指向他的前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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