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怀了死对头的崽》
祁煊一把攥住闻潮落的手,吓得差点从床上跳下去。
这闻小公子当真是越来越会胡闹了,从前撒个娇抱一下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这般没分寸,还想帮他揉一揉。
那地方,是能随便让人揉的吗?
“从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爱胡来?”祁煊道。
“你不知道的多了。”闻潮落没再继续闹他,而是将脑袋埋在了他颈窝,“睡觉吧,我困了。明天还得回京城呢,路那么远,想想都累。”
祁煊想把人从怀里弄出去,奈何闻小公子抱得太紧,只能作罢。
“先别睡,我还有话说呢。”祁煊捏了捏闻潮落的耳朵,又道:“我可以帮你,不过咱们得约法三章。第一,明日回京后,一切都要听我的安排。第二,你去看完了天象簿,立刻就回来,不要节外生枝。”
“唔……第三呢?”闻潮落问。
“暂时没有第三,等我想到了再说。”
“知道了,真啰嗦。”闻潮落拉过祁煊的胳膊绕到自己背后,找到了一个又暖和又舒服的姿势,这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段真离开了大营。
祁煊本打算下午动身,这样正好能在日落时到京城。但闻潮落不肯骑马,嫌硌屁股,只愿坐马车,所以他们只能提前启程。
“此番办差是太子派你来的,依着规矩没有旨意你不该擅离职守,所以回京后你不要在旁人面前露面。”马车上,祁煊叮嘱他。
大营这边,有阿福和吴千钧打点,一时应该不会露馅。闻潮落名义上虽是监工,却没有实际的差事,找个借口几天不出面,没人会怀疑他。只是可怜了修造使陈秉忠,京中虽给他派了两位监工,实际上一位也不剩。
“那我呢?”卢明宗问。
他今日和两人一道乘马车回京城。
“你也一样,京中近来本就不太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祁煊说。
闻潮落半躺在马车里,长腿搭着,上身倚在祁煊身上,看着跟没骨头似的。
因为马车里还有一个卢明宗,这令祁煊有些心虚,几次想把人推着坐起来,都没能成功。为了防止闻潮落从他身上掉下去,他还不得不一手揽着人保持平衡。
傍晚,马车进了城。
有祁煊的腰牌,守城的士兵并未查验马车里的人。
“巡防营还是太松懈了,万一怪物杀了你夺了你的腰牌,岂不是很容易混进来?”闻潮落说。
“你就不能盼我点好?这么咒我。”祁煊嘴上不满,却很认同闻潮落的话。待事情办完将闻潮落送出城后,他必须得提点一下巡防营的人。
马车穿街过巷,最后停在了一处平平无奇的宅子门口。
“这是哪儿?”闻潮落不解。
“我一个朋友的房子,去年他去了江南,托我偶尔过来照看一下。房子正好空着,你们俩今晚在这里将就一下。”祁煊说。
两人都是偷偷回京,回家和住客栈都不合适。
“我们俩住这儿?”闻潮落看祁煊。
“我家离得不远,一会儿我回去取套衣服给你换上,今晚就带你进宫。”
闻潮落对祁煊这安排不大满意,他好不容易回京一趟,这家伙竟然不让他住家里,反而让他和卢明宗住外头。但念着卢明宗在场,他也没多说什么。
祁煊回了一趟家,回来时已经换上了牵狼卫的武服,手里还多拿了一套。
“换上吧,一会儿就出发。”祁煊说。
“我没穿过你们的武服,怕穿不好,你帮我穿。”闻潮落两手一展,等着人伺候更衣。
祁煊对此早已熟练,三下五除二便将他身上的外袍脱了,换上了牵狼卫武服。
闻潮落身形比祁煊单薄一些,个头比祁煊略低一点点。不过他身量挺拔,穿上祁煊的武服后并不显得突兀,反而挺好看。牵狼卫武服制式考究,剪裁贴身,穿上后衬得人肩宽腰窄,很是潇洒。
“你穿这身当真是……”祁煊眸光在他身上扫了一圈,不由想起了吴千钧提过的招揽闻潮落一事。闻小公子若是能来牵狼卫天天穿这身,养眼得很。
临行前,卢明宗给闻潮落画了张盈华殿的布局图以及几处机关。闻潮落记忆力过人,只扫了两眼,就将图上的布局记下了。
两人趁着夜色,走角门进了宫。
祁煊这样的身份,宫中没人不认识他,自然不会盘问。闻潮落穿着牵狼卫武服,路过人时略低着头,在加上天色已晚,旁人只将他当做了祁燃的亲随。
“我和卢明宗都不能露面,你这么露面没事吗?”闻潮落小声问道。他并不知道皇帝召祁煊回京,只当对方这趟回来,是为了给他帮忙。
念及此,闻潮落忍不住勾了勾祁煊的手指。
指尖传来微凉的触感,祁煊只当他又要胡闹,下意识攥住了他的手,生怕他在宫里乱来。然而闻小公子并没有别的动作,只乖乖让他牵着手。
春风和煦,宫道静谧。
闻潮落的手在祁煊的掌心里渐渐升温,不多时便褪去了凉意。
就在两人快到盈华殿外时,迎面忽然走来一个老熟人,正是一大早刚回京的段真。
“没事。”祁煊在闻潮落手上攥了一下,像是在安抚。
闻潮落意会,在放开手时悄悄挠了一下对方的手心,惹得祁煊失神了一瞬。
“你怎么会走这条路?”段真问他。
“你怎么会走这条路?”祁煊反问。
“我路过啊,从御书房到营房这条路最近。但你刚从宫外回来,按理说这条路不是近道。”
“陛下如今在御书房吗?”祁煊转移了话题。
“在呢,晚膳都是直接在御书房用的,你这会儿去正好合适。”段真方才的话只是出于牵狼卫的职业习惯,并非有意找茬,因此没继续纠缠。
毕竟两人同是牵狼卫副统领,素来平起平坐,谁也没有资格质问谁。
“对了,昨晚说的那俩被咬伤的人,估计撑不到明天了。你要是感兴趣,今夜过去还能再看上一眼,明天就烧了。”段真说。
闻潮落闻言一怔。
被咬伤的人?
原来京城也有人被咬伤了?
段真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走了。祁煊没再逗留,伸手又想去拉闻潮落的手。他倒没有别的心思,只是觉得闻小公子的手挺软,抓着挺舒服,还可以顺便帮对方暖暖手。
谁知闻潮落却一把拍开了他,全然不见方才那副乖顺模样。
“怎么了?”祁煊不解。
“原来是京中也出现了妖异,陛下将你召回来的?”亏他还以为,这家伙是为了帮他才特意跑这一趟。
不过闻潮落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牵狼卫的人可不像他,祁煊奉的是皇命,自然不好轻易违逆。此事怪不得祁煊,是他自己没动脑子。
“到了。”祁煊将他送到了盈华殿,叮嘱道:“记住,看完了天象簿立刻出来,不要在里头逗留太久。”
趁着殿外巡防的禁军被祁煊吸引了注意力,闻潮落摸到殿后,自窗户翻了进去。
盈华殿内长期染着照明的烛火,哪怕是夜里依旧灯火通明。
闻潮落凭着卢明宗给他画的布局图,巧妙地避开了几处防盗的机关,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天象簿。
卢明宗说得没错,国师的确每夜都会记录天象。闻潮落快速往后翻,最终在末页看到了朱笔写着的四个大字——紫薇黯淡,落款日期正是昨日。
紫薇黯淡,帝星不稳。
卢明宗卜的卦,与国师观星的记录不谋而合。
国师既然已经知道此事,为何要闭关?
他这个节骨眼闭关,与此事是否有牵连?
闻潮落常听卢明宗提起,说盈华殿的人虽然各个能掐会算,可泄露天机这种事,极为克制。尤其关乎国运,若陛下主动追问也就罢了,否则哪怕他们卜算到了,也只能烂在肚子里。
一是天命不可违。
二是容易招来杀身之祸。
就如今日之事,闻潮落若径直去找皇帝,说国将有大祸,且帝星异动。只怕皇帝非但不会相信,甚至还有可能将其视为诅咒和不祥。
但国师作何考虑,闻潮落猜不到。毕竟对方深得皇帝信任,且皇帝决定修建祭天台,就是因为国师曾卜过一卦。说不定,国师闭关前已将卦象告知了皇帝。
闻潮落没再妄加揣测。
他只隐约觉得,今年的日子怕是顺遂不了了。
放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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