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摆烂三年,李二求我当女婿》
整个科学院就像一锅烧开的水,人人都在议论着手里的项目计划书。
那张薄薄的纸,仿佛有千斤重,压着兴奋,也压着前所未有的责任。
高炉炼钢区的空地上,上百名工匠被召集于此,神情各异。
林浩站在最前面,手里没拿什么图纸,只是捡了根树枝。
他身后,张铁柱和李三炮跟哼哈二将似的,昂首挺胸。
他们一个被任命为高炉建造项目组组长,一个成了焦炭生产项目组组长,头衔听着陌生,却比“工匠”二字威风了不止十倍。
“总工程师,咱们第一步干啥?是不是先画个大铁炉的图样?”张铁柱摩拳擦掌,已经等不及了。
“不急。”林浩用树枝在地上画了一个简陋的铁匠炉,“动工之前,我先问你们一个问题,铁,是怎么来的?”
“这还用问?”人群里一个声音响起,“把铁矿石烧红了,抡开膀子用大锤砸,千锤百炼,把杂质都敲出来,剩下的就是好铁!这是祖师爷传下来的手艺!”
说话的是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正是凉州城里最有名的铁匠宗师,孙茂才,人称孙老头。
他手艺最好,脾气也最臭,在工匠里威望极高。
不少工匠都跟着点头附和,看林浩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外行。
“说得好。”林浩非但没生气,反而笑了,“千锤百炼,手艺不错。可惜……”
他话锋一转,手里的树枝“啪”的一声,在那个铁匠炉上画了个大大的叉。
“从今天起,你们所有人都把这套敲敲打打的玩意儿,给我忘得一干二净!”
此话一出,满场哗然!
忘了?这可是吃饭的本事,是传家的手艺!
孙老头当场就炸了,吹胡子瞪眼地站了出来:“林大人!您是读书人,我们敬重您!但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侮辱我们不要紧,您这是在侮辱传下这门手艺的列祖列宗!”
“对啊,林大人,话不能这么说!”
“没了锤子,那还叫铁匠吗?”
工匠们的情绪一下子被点燃了。
张铁柱和李三炮急了,刚想上去解释,却被林浩一个眼神拦了下来。
“孙老头,我问你,你打一辈子铁,见过铁变成水吗?”林浩平静地看着他。
孙老头一愣,随即哼了一声:“铁乃金石之精,坚硬无比,怎么可能变成水?林大人莫不是在说笑?”
“我没说笑。”林浩指着脚下的空地,声音陡然拔高,“我要你们建的,不是一个敲打铁矿石的铁匠铺,而是一个能把石头烧成水的大家伙!我们不是在打铁,是在炼铁!”
炼铁!
这两个字仿佛带着魔力,让喧闹的场子瞬间安静下来。
“把……把石头烧成水?”张铁柱结结巴巴地重复了一遍,眼珠子瞪得溜圆。
“是铁水!”林浩纠正道,“我们要做的,不是费劲巴拉地把铁矿石从石头里敲出来,而是像厨房里烧开水一样,把整块矿石彻底熔化成滚烫的铁水!再从铁水里,炼出真正的钢!”
这个说法,彻底击碎了在场所有工匠的三观。
烧开水?
炼铁这么神圣、这么讲究力气和技巧的活,怎么能跟妇人烧水相提并论?
孙老头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感觉自己四十多年的手艺和尊严,被人按在地上狠狠羞辱。
他指着林浩,手指都在发抖:“荒唐!简直是荒唐至极!闻所未闻!老夫打了四十年铁,就没听过这种歪理邪说!这得要多大的火?天火吗?”
“寻常炭火,自然不行。”面对孙老头的咆哮,林浩依旧从容不迫,“所以,我们需要新的口粮。”
他转向李三炮:“李三炮!”
“在!”李三炮一个激灵。
“你的任务,即刻生效!我要你用最快的速度,不计成本,给我烧出焦炭!越多越好,质量越高越好!它,就是让石头变成水的关键!”
“是!保证完成任务!”李三炮对林浩有着盲目的信任,领了军令状,带着他化学组的人就要走。
“等等!”孙老头拦住了他,“什么焦炭?不就是没烧透的木炭吗?那玩意儿火虚,不耐烧,能有什么用?”
“有没有用,你很快就知道了。”林浩根本不跟他多解释,又转向张铁柱。
“张铁柱,你的任务更重!我们要在这里,建起大唐的第一座高炉!而建高炉,首先需要一样东西。”
“耐火砖!”张铁柱立刻回答,这是项目书里写得明明白白的。
“没错,大量的,能承受住‘天火’的耐火砖。”
林浩的语气变得严肃,“凉州本地的砖窑,烧不出这种砖。所以,我们必须自己建窑,自己烧!”
“自己建窑?”孙老头又冷笑起来,“林大人,您真是想到哪出是哪出。这烧砖的门道不比打铁浅,特别是烧耐火的窑砖,那土料的配比是秘方,您懂吗?”
“我不懂配比。”林浩坦然承认,然后话锋一转,“但我知道哪种土能用。”
“立刻组织人手,所有材料部的人,带上铁锹和麻袋,跟我去城外找土!”
“找土?”
“对!找一种白色的,像面粉一样,又很黏手的土!它叫高岭土!那才是烧制耐火砖的宝贝!”
林浩一声令下,张铁柱立刻带着人行动起来。
孙老头站在原地,抱着胳膊,一脸“我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的表情。
不远处的树荫下,马周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他手里的毛笔就没停过,内心却早已翻江倒海。
这哪里是个技术官僚,分明是个深谙人心的将帅之才!
马周收起纸笔,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凉州城外的山坳里,一场声势浩大的“挖土”行动开始了。
林浩脱掉了外袍,只穿着一身短衫,亲自走在最前面。
他每到一处,就抓起一把泥土在手里揉捏,然后又失望地扔掉。
“不对,这个黏性不够,烧出来是废品。”
“这个颜色像,但沙子太多,一烧就裂。”
“这个不行,杂质太多,根本耐不住高温。”
他就像一个经验最丰富的地质学家,对脚下的土地了如指掌。
跟在后面的工匠们从一开始的兴致勃勃,到渐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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