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捡到个病美人是阴湿男》
瞧着位置空了一个,晏青昭疑惑:“娘,二哥呢?”
“你二哥刚弄脏了衣物,还未曾过来呢。”贺茹玉道。
“罢了,不必再等,先用膳吧。”祖母笑盈盈道。
上齐了菜,一小丫鬟端着浓浓一大碗汤药,赵惊靠得近闻到汤药窜天的苦味。
不曾喝着,便也觉着口中发苦。
“青昭——”
“知道了娘。我老老实实喝着呢。”晏青昭眼睛一闭,捏着鼻子吨吨吨将那泛着滔天的苦味喝得一干二净。
脸庞皱成一团,喝完后晏青昭飞快将碟内的绿豆糕一口塞进了嘴巴内。
使劲嚼了嚼好几个才稍微感觉口中的味道淡了些。
“呼——好多了。”
晏青昭扭头发觉赵白那双眸子正紧盯着自己的脸瞧。
“赵姑娘你吃呀!不要拘束,当作自己家一般。”
“是。”
晏青昭用公筷给赵姑娘夹了一块红烧肉。
“你身体瘦弱,正需要补一补,瞧瞧小脸煞白,真叫人可怜。”
一块泛着红光油水的肉块被放在赵惊碗内。
白的米粒,红的肉。
赵惊感觉胃部在翻滚,猩红的血丝从眼角处泛出,作呕的冲动仿佛要将他人撕裂成两半。
一半人蜷缩在角落处承受胃部抽抽的疼痛,另一半则是冷静体面地道谢,然后将肉块放置口中。
“二哥!你怎么才来!”
与世家大族时下推崇“食不言寝不语”不同,荣毅侯府人丁并不兴旺。
为求热闹,祖母一向是让小辈们谈天论地。
晏同甫也知晓在家宴中,自己必然要被父母好好说道说道了。
因而姗姗来迟除了意外,也是为了让三妹讨父母欢心,待会轮到自己时便会轻松许多。
“同甫,快坐下。”
“是,娘。”
晏同甫坐晏青昭右侧。
“同甫这两年外出游学,也算是长进了许多,不似从前似那泼猴般顽皮!”祖母乐呵呵说了句二孙儿。
“娘,你就是对他们太宽泛,这小子连您的六十大寿都差点赶不上来,哪里来的沉稳。”
晏因瞧着二儿子那模样,摇了摇头。
“哎,爹我那不是,正好遇见从前同窗这才多说几句耽误了吗?”晏同甫反驳。
“哎哎,二哥你又来这一套。前年让你归家守岁你都未曾赶上。那年你说什么来这——”
晏同甫见妹妹拆台,慌忙道:“哎呦——妹妹你也是的,说是在院中静养,谁知居然偷偷翻墙——”
见着兄妹俩互相拆台,贺茹玉摇了摇头:“好了,都别说了。你们兄妹俩没一个让我省心的!”
说到最省心的一个,如今还远在岭南。
“也不知你们兄长庆儿今下如何了。听闻岭南那儿蛇蚁虫兽甚多,也不知他睡得好吃得好没?”
贺茹玉回想起大儿子晏庆,幽幽叹了口气。
“娘大哥身强体壮,必然能好好照顾好自己。娘你就不用操心了。”晏青昭安慰道。
每逢家宴,母亲必然要提起大哥。
可惜大哥取得功名还要下放寿商郡考任三年。
如今细细算来,还有两个月便可回广陵述职,待大哥回来后,娘想必也不用日日担忧了。
几人交谈之际,赵惊冷眼瞧着一家人和乐融融。
世家大族即便是亲生子嗣之间的关系,也不似荣毅侯府这般——
团圆和美,阖家喜乐,互相关心。
这样的亲缘,便是他一辈子都难以渴求。
晏青昭回过头,瞧见赵姑娘碗中的米粒并未有何变化。
“赵姑娘,你莫要拘谨,快些吃吧。这个叫烫金丸子,这底料还是加了早些年赫达人与大燕通商时候的酥麻辣呢!快些尝尝!”
筷子上残留的肉腥味朝着赵惊铺面迎来,他扯了扯僵硬的嘴角道了谢。
晏青昭怕她不自在,又将远处的菜品用公筷夹了一些用小碗装着放置赵姑娘面前。
赵惊白了脸庞,眸中冷意渐渐弥漫。
心中烦躁翻腾,嘴角狠狠咬着下嘴唇,刺痛让他保持清醒,唇透出丝丝血来。
席上,晏青昭并未察觉赵惊的不对劲,她只觉着赵姑娘似是脸色有些不大好。
“多吃些,好好补补身体。”
“昭儿——”祖母忽而出声。
晏青昭不明所以,“怎么了祖母?”
“说到赵姑娘,你可是何方人士?”祖母一双眼睛虽已显老态,眸中却竟显锐意,直直朝赵惊射来,“家中双亲可曾还在?”
那双眸子似乎能洞察人心似的,将人秘密窥探一清二楚。
晏青昭正要回话,赵惊出声道:“民女本是广陵人流落宛城,家中龃龉恕难对人言,望老夫人体谅。”
“至于双亲——已尽不在人世了。”赵惊垂眸答道。
“广陵来的?”老夫人疑惑。
广陵距离宛城可不近,况且宛城荒僻,她一个姑娘家如何跑来这儿。
晏青昭知赵姑娘恐怕不想让祖母知晓她是遭伯父追杀,一路逃至于此。
其中辛酸,恐难对外人言。
如今当着大家的面,怕是为难她了。
“祖母,赵姑娘累了一天了,不若让她先回房中休息吧?这些事,改日再聊也不迟嘛。”
“昭儿,你祖母还未曾发话呢,怎得这般没大没小。”晏因也对这个半路自称民女的赵白身世有所怀疑。
自家闺女惯喜救来历不明的人。
之前是坠崖的可怜民妇,如今又是逃命的孤女。
赫达人近来对大燕虎视眈眈,此女子不知是否为奸细。
“爹——”
“罢了,青昭一向有分寸,子美你便少说句吧。”老夫人打圆场,“赵姑娘身体不适,先回房吧。”
赵惊脸色白得吓人,站起身来还颤颤巍巍的。
晏青昭瞧见人往外走,身影消瘦,似乎随时会有倒下的风险。
“娘,我去瞧瞧。”
出了院门,绕过廊道。
入目,方才还好好的人转眼便气若浮丝,仿佛马上要归西了。
晏青昭乍然见人孱弱至此震惊上前搀扶:“赵姑娘,你怎么了?”
赵惊眸光落在晏青昭握着他腰间手腕,脑中阴暗的情绪翻飞,最后化作一句,“我头疼。”
“头疼?”
晏青昭扶着人站起,冬花荷花两人跟随身后。
人虚弱不成形,她转过头,“先回熙院,冬花你去请柳大夫来瞧瞧。”
冬花领命离去,剩下荷花站在一旁。
赵姑娘比她高上许多,虽说柔弱,可跟晏青昭站在一块,纤弱的反倒成了晏青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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