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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软肋[快穿]》

13. 第 13 章

今天大家都有事,吃完早饭后,只留下了洛少辞一人在家。

自从他没有了孕吐,而且已经通过检查,确定了连机器都查不出准确月份以后,就开始了大吃特吃。

为了让胎儿在肚子里长得更好,他每天都会补充大量营养,甚至时不时地加餐。

让这段时间提心吊胆的岐主鹰,与长月家的付丧神们,终于松了一口气。

洛少辞靠在软垫上,一手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另一只手翻着手机里的营养食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阳光透过窗纱洒在身上,暖融融的,像被无声的祝福包裹着。

他知道,现在这个孩子不只是他一个人的期待,也是整个家里的重点关注对象。

手机屏幕忽然跳出一条新消息,是岐主鹰发来的喝药提醒。

他点击屏幕回复“知道了”,指尖在腹上画了个圈,药是温的,人也是温的,日子就这样被琐碎的关怀填得满满当当。

纸人应时从外面飘了进来,手中捧着一只青瓷小碗,药香微苦又熟悉。

它歪着头,纸面勾勒出的眼睛,望着洛少辞隆起的腹部,咧嘴一笑,好似在说,这孩子来之不易,偏偏在最冷的冬日种下了暖意。

纸人将药碗递到洛少辞手里,动作小心翼翼,眼睛不离碗沿,怕药洒出半滴。

它虽无血肉,却懂得保护的重量,像风托起落叶,轻柔而不容有失。

洛少辞接过药碗,指尖触到瓷壁的温热,如同接过一份沉甸甸的守候。

他轻啜一口,苦味在舌尖蔓延,掩不住心底泛起的甜。

纸人静静立在一旁,折纸的双手交叠身前,也在默默祈愿。

阳光挪移,照在它单薄的身躯上,竟透出几分温柔的轮廓。

洛少辞确定药汁已凉至适宜温度,方才小口饮尽,一滴不剩。

纸人接过空碗,慢慢地折身退向窗边,阳光穿过它半透明的躯体,在地面投下淡墨般的影。

洛少辞闭目倚靠,等待药效发作,因为他不再节制饮食的缘故,随着肚子变大,对腰部的压迫感也日益明显。

一开始只是酸痛,而且持续时间不久,便没有放在心上。

可最近两天,体重增加了五斤后,时常感到一阵钝痛从脊椎蔓延至小腹。

岐主鹰便给他用药缓解,作用还是蛮大的,不然的话,他行动都成困难。

毕竟他身体弱于正常人,再加上突然增重,腹中有孩子和羊水,还不好好休息,后腰自然没有时间适应,有点疼痛也正常。

他调整了姿势,手不自觉护住腹部,额角渗出细密汗珠。

药力渐渐在体内化开,暖流循着血脉游走,疼痛才稍稍缓解。

窗外风起,纸人停在半空,似在守候他的呼吸节奏,直到平稳如初,才悄然化作纸片飘落窗台。

岐主鹰今天负责家里的采买,清早便去了集市。

他提着打包袋,逐一挑选新鲜蔬果,指尖掠过嫩绿的菜叶,动作放缓而细致。

他知道洛少辞爱吃甜糯的山药,便多称了一斤,又选了两副猪骨,打算熬成浓汤补身。

路过中医药铺时,他特意停下,抓了几味安胎养血的药材,用袋子装好付款。

阳光斜照,映出他眉宇间的沉静,回家的路上,他脚步放慢,每一步都踏得稳实,犹如一副要将这份安宁铺成归途长毯的幸福神色。

他推开院门时,纸人正立在檐下,见他归来,立即飘身迎上,接过他手中的袋子,动作灵巧而熟练。

岐主鹰微微颔首,目光扫过屋内,见洛少辞倚在软垫,神色比清晨安稳,心头一松。

他蹑步走近,路过院里晒衣服的木架,顺手取下暖和的薄毯,来到洛少辞身旁,把它盖在他的膝上,指尖抚过毯缘。

毯子还留有阳光的暖意,恰好能护住他易凉的下肢。

他没有再离开,而是坐在软垫旁,斜靠其上,近距离地凝视着洛少辞的睡颜。

洛少辞喝药休息,为的是度过疼痛的那会儿时间。

所以,两个小时后,他悠悠转醒,一睁开眼睛,便见到了岐主鹰近在咫尺的眉目。

随即,他扯了扯嘴角,「你回来了。」声音微哑,带着笑意。

岐主鹰“嗯”了一声,抬手替他理了理鬓边碎发,指尖顺势滑过耳廓,将流苏线整齐的捋到前襟,落下时带起一缕暖风。

“集市上人多,我买了你爱吃的山药和猪骨,晚上炖汤。”他低声说着,目光温润如檐下雨后的青石。

洛少辞低低“嗯”了声,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毯边,目光落在岐主鹰袖口沾的一片草叶上。

他没说话,只是将头偏靠过去,肩与肩相贴的温度让他安心。

岐主鹰察觉到那抹微小的动静,也不点破,只将手臂虚虚拢成半环,任他依偎。

檐外云影移过,光斑在两人交叠的衣角上缓缓游走。

洛少辞呼吸渐深,似又要睡去,唇边噙着一丝极淡的笑。

岐主鹰很享受这一刻的静谧,宛如时光凝滞成琉璃,将每一缕呼吸、每一道光影都封存在最温柔的刹那。

他不动声色地收拢臂弯,就像是怀抱的不只是爱人,而是命运在风雨飘摇中,终于赐予他的静岸。

但他也知道少辞不能多睡,要不然,夜里怕是又要难以入眠,便沉声唤他的名字,“少辞,别再睡了,起来喝点水。”

洛少辞睫毛轻颤,睁开杏眸,喉间溢出一声模糊的应答。

他撑起身时略显吃力,岐主鹰立即托住他后背,掌心传来的温度稳而有力。

他递过温在碗里的水,指尖擦过对方唇角,低声道:“慢些。”

洛少辞抿了几口,气息渐匀,侧目看见那片黏在袖口的草叶已被取下。

他心头微动,没有言语,只将空碗递回,视线如檐下雨丝,淡淡的落在岐主鹰眉间。

岐主鹰任那草叶飘落于地,目光与他相接,“羽织临出门的时候,拜托我帮她整理书房,你要不要去看看?”

洛少辞眸光一闪,指尖抵在唇下,片刻后,点了点头。

他撑着软垫起身,动作有些迟缓,岐主鹰便扶着他臂肘,一同走出檐下。

冬日庭院静谧如画,阳光斜照在原木地板上,两人的影子被拉得修长,交错相叠。

穿过回廊时,风铃轻响,檐角悬着的冰棱正悄然滴水,映出细碎日光。

洛少辞脚步微顿,望着檐角融雪滴落的光点,忽道:「今年的雪化得好早。」声音很轻,像落在积年的旧梦上。

岐主鹰侧头看他,眉梢微扬,“是啊,春气动了。”

“春气动了,寒枝也该抽新芽。”他顿了顿,指尖覆上洛少辞微凉的手背,“你看,连冰裂的纹路,都像在蔓延成花。”

洛少辞垂眸,看向那滴水落地的瞬间,冰裂的纹路确如绽开的梅,细碎而坚韧。

他抬眼,望向远处墙角一株枯枝,那里已有几点嫩芽悄然破皮而出,映着日光泛出润泽的青。

「或许,」他轻声接道,「不止是冰在开裂,人心也一样。」

岐主鹰没有答话,只是将他的手拢得更紧了些,像是要以掌心的暖意,熨帖过往所有未言的寒霜。

风过处,檐铃再响,宛如一声悠长的应允。

他们拐道顺着楼梯,踏进三楼,尽头的书房门开启,木轴转动声惊起檐下一只山雀。

阳光斜切过书桌,尘埃在光柱里浮升,落在摊开的旧信笺上。

岐主鹰松开手,目光望向凌乱的书架,“你到处看看吧,我给她整理一下。”

洛少辞缓步走近书桌,原意是帮忙整理一下散落的信笺,但意外看到了一个打开的木匣,里面躺着一叠打印出来的资料。

A4纸页边角已经泛黄,最上一张印着“灵缪族覆灭计划报告”的字样,标题加粗,内容为“绝密·最高权限方可查阅”。

洛少辞指尖微颤,心跳隐约失衡,伸手取出,翻动纸页。

一行行数据赫然在目:精神锁链剥离、意识囚禁、魂火封印……每一个词都像针,冰冷的铁钉凿进骨缝,唤醒沉埋多年的痛觉。

羽织的字迹,出现在末页手写备注栏,一横一竖皆如刀刻。

——焚烧尸身并非毁证,而是解放。

——他们体内残存的灵缪之血,若不焚尽,会在死后的第七日引发逆生—身体重构,魂魄被锁于痛苦轮回。

——我亲眼见过第三次清洗时,一名少女在棺中复活,双目流血,嘶喊不止,直至血肉再度崩解。

——此痛,不可再续。

——每一份报告背后,都不是冷冰冰的数据,而是一个曾活过、爱过、梦过的人。

——我签发了这些命令,从今夜起,也由我来亲手终结。

——羽织,亲笔亲印。

洛少辞的指尖停在那行字上,纸页发颤,愤火顺着手心蔓延至胸腔。

他踉跄一步,指尖抵住案角才稳住身形,喉间涌上一股腥甜,死死咬住牙关,才未让那口血吐出来。

窗外寒风骤起,卷得信笺簌簌作响,纸页边缘割破了指尖,血珠渗出,滴在“灵缪族覆灭计划”几个字上,缓缓晕开,像一朵暗红的梅。

洛少辞怔然望着那滴血浸染墨痕,仿佛看见了无数亡魂从纸间浮起,无声哀嚎。

听到动静的岐主鹰,快步走来,目光落在染血的文件上,神情骤凝。

他大概猜到了,羽织为何会突然让他来收拾书房,为的就是给他看到这份资料,只是没想到先让少辞看见了。

少辞被吓到也实属正常,毕竟那上面每一个字,都曾浸透着鲜血与火焰。

岐主鹰不知从哪取出了小型医药箱,取出纱布和碘伏,小心地按住洛少辞的指尖。

“吓到了?抱歉,我以为是单纯的整理,没想到,是羽织在给我传递消息。”

洛少辞低眉敛目,指尖的血珠被压住,他却觉得那痛楚直透心髓。

「方便跟我说说吗?」

岐主鹰沉默片刻,将纱布缠上他的指尖,“可以,但你要保证,一旦出了这个房门,就要当什么都不知道,行吗?”

洛少辞点了点头,目光仍停在那滴血上,「好,我只是好奇罢了。」

岐主鹰整理好药箱,叹息一声,伸手将文件重新合拢,指尖抚过封面上的“绝密”二字。

“百年前,两界通道出现裂缝,灵缪族横空出世,用了家族秘术,彻底封印了通道,使得付丧神无法再投身人类世界。”

“可封印需要代价——每代灵缪族长必须以心祭阵,血继断绝。”

之后的几十年,人类世界和平安宁,灵缪族隐世而居,但因掌握封印之秘被视为异端。

‘塞眼’一族因为付丧神的消失,而地位急剧下降,遂灵缪族族长的离世,封印渐弱,付丧神重新开始出现。

少族长年纪尚幼,无力承祭,族中长老被迫轮替献祭续阵,可付丧神归来的征兆已现,人心惶惶,各方势力蠢动。

后来一名‘稀人’降世,声称灵缪族借用封印之名,掌控两界权柄,实则蛊惑世人。

其言论如烈火燎原,点燃了积压百年的嫉妒与恐惧。

灵缪族被冠以“伪神侍者”之名,遭多方围剿。

全族十五人,单靠驱使等级最弱的付丧神,和近五百名‘塞眼’和高级付丧神搏斗,坚持了七天七夜,也只是受些轻伤。

但面对前仆后继的人类军队与法阵围攻,灵缪族十五人主动撞上长枪,以血洗去精咒,用命焚尽机密。

最后一人倒下前,曾被灵缪族驱使的十五位付丧神,毅然放弃了重回暗域的逃跑机会,而是跪在各自主人身边,自行殉葬。

当天,人类阵营的付丧神们,眼见没有了威胁,便开始和人类反目成仇,并说出了真相。

——封印从未由灵缪族独力维持,而是每年都有付丧神自愿割舍本源魂魄,以灵为薪,助阵百年。

那些所谓的“血继断绝”,实则是付丧神与族长共生契约下的共死轮回。

人类贪图安宁,将恩义尽数抹黑,反以清剿之名,行掠夺之实,只为夺取封印之力。

如今通道再裂,正是因人心尽丧,契约崩毁。

付丧神撕裂契约,暗域潮涌再起,通道裂缝迅速扩张。

人类‘塞眼’们才意识到自己做出了什么蠢事,他们曾以为斩断的是枷锁,实则劈开了牢笼的封印。

如今暗域之风席卷人间,昔日被驱策的付丧神不再听令,而是以怒视回应背叛。

那些在火中焚尽的契约残页飘散如灰,每一片都映着灵缪族十五人倒下的身影,也照见了人类亲手撕裂安宁的双手。

人心一旦蒙尘,便再也托不起真相的重量。

一切都已丧失了回头之机,在与付丧神对抗的那些年里,‘塞眼’一族满怀歉意,他们曾以为自己在守护秩序,实则亲手摧毁了唯一的屏障。

举全族之力,耗无尽生命,勉强将裂缝维持在了可控范围之内,事后,才发觉灵缪族为了封印的付出远超世人想象。

每一代族长的心脏都与封印核心共鸣,以生命为引,镇压暗域潮汐。

他们并非掌控权柄,而是背负诅咒,默默替两界承受崩坏之痛。

那些被焚毁的典籍中记载,付丧神自愿献祭的魂魄,皆源自最初缔约时人类的贪婪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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