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岸第一剑,先捅意中人》
明光为了获取足够的功德,他什么都做。
入世获取功德最快的途径就是为民**,参与政斗,这也是他最擅长的。
但是人间总共三国,很快争权夺势的功德不足以填平他需要的“百万功德”。
他便化身为建设新城的地方官,做那吃力不讨好的钦差,广抓贪腐,行走在千夫所指,同僚唾骂,随时被追杀的险路之上。
再后来,这也不够。
人间三国,哪里有天灾人祸他便去哪里,何处可获取大功德他就前往何处。
他殚精竭虑将一国肃清,便辞官再“叛国”去为另一国肝脑涂地。可他有旷世大才,不能被本国所用,帝王自然不允许他为其他国所用。
明光被冠以“叛国”之罪,遭受到三国其中两国追杀。
后来他发现和尚可以随意行走人间,他便……遁入空门,出家做了数年的和尚。
最近这两年,民生恢复,百鬼绝迹,但三国之间为争夺资源和毁灭后的古城遗址,兵戈再起。
明光又再度入世,从小兵一路拼杀到了文昌国的镇国大将军。
他学会了易容,可是一个人的容貌可以改变,行事作风却无法完全改变。
他被文昌国的国主认出是昔日叛臣。
毕竟没有哪个大将军,打仗时一个俘虏都不冤杀。治军更是手段酷烈吊诡,手掌数万军队,上下同气连枝,令行禁止,简直成了他一个人的军队。
国主再怎么爱才,也不可能留一个随时会叛变其他国家的臣子掌控边关。
因此他被下了狱。
但因为他多年来行走人间,化身各种身份做尽善事。
种满善因,必得善果。
他不得国君之心,却得各国百姓民心。
他在临刑之前被放走,为了隐藏身份,再度入寺出家。
不过这次,他摇身一变,成了代发修行,上天敕封的救苦救难的“活佛”。
“这个上天敕封,就是他利用水面和光,搞出来的虹桥架天。”浊贤叹息,“我们这位未来的仙帝,确实是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搅弄风云的全才。”
若非他生来为古仙族正统,这般手段,心性稍有偏差便可成为祸世的大魔头。
碧桃听了白堕和浊贤的转述,众生之心只是很轻地闪烁了一下。
她身在幽冥,能想象出明光为了给她溯魂,奔忙在各个身份之中的样子。
可一眨眼已然是人间二十年过去,碧桃却不敢想象明光变成凡人之后,会是什么样子。
白堕心疼自己的女儿整日被数不清的魂魄踩踏,问她:“二十年了,你……如今还不归天吗?
仙位竞赛途中,若是功德足够了,便随时都可以根据自我的意愿归天。
他其实偷偷看过银汉罟,碧桃的功德已经过了五百万。
不是五十万而是五百万。
整整五百万,能创造出五个幽冥阎罗了。
这还是在此界生机逐渐恢复的最初获取的,若是再苦苦挨上那么几年,三国变为四国,四国**成五国,那些野草一样的小崽子们全都长大再重新生了小崽子,山野之间的飞禽走兽继续繁衍,蛇虫鼠蚁不断地生生死死……
白堕不敢想象,碧桃归天之后会一步登到什么位置之上。
可他终究还是心疼自己的女儿。
仙位可以慢慢升,白堕在幽冥一千多年,深知这幽冥待久了。再怎么心性坚定的良善之人,也会受到污染,会慢慢地改变。
碧桃却没有推动众生之心回答白堕,显然在无声且坚定地拒绝这个提议。
她兵行险招,好容易走到如今境地,又怎么会中途放弃?
而她连自己都可以不顾,却唯独关心明光玄仙。
白堕已经说得口干舌燥,绞尽脑汁地去想明光玄仙究竟还有什么可说的。
他其实过得非常非常枯燥,除了自我牺牲奉献,就是在去自我牺牲和奉献的路上。
但是女儿喜欢听,白堕也只好搜肠刮肚,又想起了一件事:“其实你二师姐……就是那个张玉鸾,前两天刚接了众生盟的任务,要带修士去人间剿匪。明光玄仙出家的寺庙,距离那片山林不算远。
明光玄仙不放过任何可以获取功德的机会,是一定会管山匪之事的。
白堕说:“时隔二十年,他们或许会碰到。
是的,现在修士没鬼抓,但也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入世去做。
只要不参与人间的斗争,倒是可以做一些辅助凡人的事情。
这一次的任务对张玉鸾来说回报还挺丰沛的。
是的,眨眼又过了十几年,张玉鸾等人的剑术越发炉火纯青,歪瓜裂枣的师弟和师妹们也已经都步入了地重修为,但他们还是穷得叮当响。
再怎么厉害也得老老实实地出任务。
此次任务完成后,在人间的官员手中可以得到一
部分钱财回到了众生盟又可以分一些灵石。
有一股盘踞山林的匪徒专门**过路的商队而因为地势凡间的军队根本无法越过瀑布宽河再爬上一段山洞去绞杀山顶上面驻扎的匪徒。
匪徒狡诈谨慎早在河里和山洞中设置了重重机关。
张玉鸾等人都是修士甚至可以说是当今修真界之中武力最高的一拨人。对付这样的匪徒犹如瓮中捉鳖手到擒来。
只是他们一行人紧赶慢赶地到了那匪徒盘踞的山下却发现山下围了一群和尚。
张玉鸾等人的打扮一看就是修士那群小和尚一看到修士就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推推搡搡的。
最后有一个圆头圆脑长相极其俊俏的小和尚上前来文绉绉地开口说:“这位女施主留步我寺中活佛已经入山未免伤及无辜还请女施主稍作等待。”
他们都是跟着“活佛”身边的佛子。
事实上都是寺庙里面搞出来的他们原本就是很普通的小沙弥。
但是自从寺庙之中的金轮法师搞出了一遭虹桥架天的戏法儿
他们这半死不活的寺庙就开始香火鼎盛一路高歌。
甚至还有宫里面的人来邀请他们的“金轮活佛”去宫中给太皇太后讲经呢!
但是这金轮活佛却拒绝了寺庙之中只好派了另一个人去。
金轮活佛不图名也不图利一心一意救济苍生简直好到让他们这些自小出家的和尚都自惭形秽。
现如今金轮活佛一听到这周边出现了一伙为非作歹的匪徒便一声不吭下山就要“渡化”他们。
几个佛子不放心死皮赖脸地跟过来守在山下。
这不就碰到了张玉鸾等人。
张玉鸾才不管什么和尚不和尚好不容易仗着吕有才接到了一个肥差结果被一群和尚给抢了这还得了?!
张玉鸾不管三七二十一用剑柄把这小和尚朝着旁边一扒拉就要带着人冲进山里。
但是那小和尚竟然又悍不畏死地上前来张开双臂像一只没有长成的小雏鸟那样拦在了张玉鸾面前。
一张俏脸红得透彻张玉鸾想用猴屁股形容奈何他实在是比吕有才好看太多顶多称为熟透的桃子。
小和尚道:“这位女施主前方异常危险我寺中活佛他……”
“起开!”张玉鸾一巴掌推在小和
尚的肩膀上。
按理说这人间的和尚起码也是长得精壮
张玉鸾根本就没有用什么灵气结果一巴掌就把这小和尚推了个四脚朝天……像个小王八一样在地上翻了一圈。
起来竟然又拦在张玉鸾的面前。
解释道:“女施主我真的是为了你们好。”
有危险的不是那些山匪而是他们的金轮活佛。
活佛做尽善事是普天之下唯一担得起活佛二字的僧人。
可他同样武力高强性情暴虐冷酷对阻拦他“做善事”之人出手从不留情。
这小“佛子”是看张玉鸾一行人面皮忒嫩想他们虽然做修士打扮却捏一捏加在一起也未必有他们活佛通晓的道术多……再被活佛误伤了可如何是好?
张玉鸾要不是看在他长得还行的份上早把他打扁了。
她抬起手指施了个定身术把这小和尚定成了一根棒槌这才再度带人朝着山里走。
而正这时候入山的林中路传来了一些动静。
“大师饶命大师饶命啊!大师……我等都只是穷苦人真的不是诚心作恶!”
“哎哎哎哎哟!大师大师我们一定改过自新一定!快放开我老爹老娘吧!”
张玉鸾抬手她身后的弟子们便停下她凝聚灵气在双眼之上举目朝着林中望去。
只一眼便如遭雷击定在了原地。
那小路的尽头一个身形高大身披赤金袈裟却一头长发近乎曳地的发僧一手拎着一个什么东西闲庭信步朝着山外走来。
他眉目锋冷行走在林间却给人滚滚烈火的逼近之感。
他身形峭峻常人穿着能够曳地拖拉的袈裟僧袍穿在他的身上正如险峰之上迎风招展的旗帜。
象征着至高无上和孤绝冷傲无人可攀登其上。
“是金轮活佛!”有小沙弥惊喜地叫道“金轮活佛出来了!”
活佛?
张玉鸾通红的双眼眼皮狠狠地一抖。
诚然佛也有怒目金刚之相一样慈悲一样低目悲悯人间。
这男子通身上下除了那身袈裟之外真的同“佛”这个字半点都沾不上关系。
——这分明是她那消失了二十年的大师兄卫丹心!
张玉鸾想要不顾一切地跑过去与他相认。
可最终却像是自己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眼
睁睁地看着他提溜着那两个“布袋子”朝着林边走来。
那些小沙弥倒是迎了上去。
但也在半路定住脚步
走得近了张玉鸾眼眶模糊了片刻恢复后才发现那“金轮活佛”手里面拎着的根本不是什么布袋子。
而是两个活人。
还在挣扎蹬腿的活人。
他就这么架着胳膊提溜着两个活人出来像提着一只鸡和一只鸭。
可是他身后那些身强体壮的匪徒明明没有任何一个人受伤却一个个卑躬屈膝出口尽是哀求。
“大师!我真的知道错了!大师啊我悟了我真的悟了!”
“我已经放下屠刀了要不我现在就把头剃了呢?你快把我老爹老娘放下吧!”
走到林子边上先前被张玉鸾施了定身术的那个小沙弥正好解开了定身术直接朝着“金轮活佛”的方向迎了过去。
开开心心地说:“活佛已经将他们全都度化了吗?!”
“度了度了我等全都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活佛呀活佛您……”
活佛终于把他的老爹老娘给放下了。
两个老人当初上山落草为寇的时候就不肯是被自己的几个儿子捆了之后给抬上去的。
现在下山被一个武僧给拎下来虽然都惊魂未定但是竟然觉得比上山可轻松多了。
而且这活佛果然厉害将他们老两口无论怎么都教不好的儿子一下子全都给度化好了。
被放在地上之后两个人竟是跪下对着金轮活佛连连叩首。
“感谢活佛感谢活佛……”
活佛本人上前一步微微躬身将两个老人扶了起来。
半字未说看了为首的那个求了他一路的壮汉一眼那连胡须连着脖子脸上还有条刀疤的莽汉浑身都哆嗦了一下。
咽了口唾沫说:“活佛放心待我等将老爹和老娘安置在城中就立刻去官府认罪!”
“金轮活佛”垂眸眉目温而厉抬起一只手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这才转身带着一众小沙弥就要下山去!
张玉鸾身后有个师弟捅了捅张玉鸾的腰说:“二师姐这个老僧好像没有抢功劳的意思我们现在把人捡了押到官府里面也是正好啊!”
他们确实没有被抢夺功劳。
甚至可以说是
有人帮他们把活干完,让他们直接领钱就行了。
可是张玉鸾的表情却有些扭曲。
因为那个“金轮活佛方才明明朝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和她对上了视线。
可他却仿佛没有看到张玉鸾一样,那双熟悉的金瞳之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起伏,也没有一分一寸的震惊恍然。
因为人间二十年,生机已经恢复到昔日的鼎盛,张玉鸾等一众迈入了地重的修士,已经像千年之前的修士一样可以驻颜了。
她将自己停留在二十年之前的容貌,从未改变过。
可是在那双无波无澜的金瞳眼中,好像张玉鸾只是路边的一朵野花,一棵野草,于他来说,什么都不是。
什么都不是!
她明里暗里打听了他们那么多年,如今却落得个“对面不相识。
那她强撑的那些岁月,每每午夜梦回的殷切期盼,究竟都算什么呢?!
张玉鸾一时间心潮震荡,却在师弟和师妹的面前不肯失仪,深吸口气,死死盯着那被师弟和师妹们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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