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攻]我捡到的龙之勇者今天也在装病求贴贴》
伊安醒来时,首先感到的是重量。
不是天气预告里说的“暴雨后空气会变沉”的那种比喻,也不是雨后泥土返潮的湿重,更不是梦里铁甲覆身的沉滞,而是带着体温的、会呼吸的重量,一种实实在在的沉重感。
少年横过来的大腿正压在他髋骨上,肌肉线条紧绷,像一张拉满的弓;龙尾则绕过他的右腕,鳞片随着心跳微微翕张,尾鳍偶尔扫过他的小指,带来一阵带刺的麻痒。龙尾像一条暖烘烘的围巾缠住他的手腕,尾巴尖还在无意识地轻拍。
银发埋在他肩窝,呼吸均匀。
伊安眯起眼,没动,默数着对方睫毛在晨光里闪动的次数。
第七下时,莱昂的耳尖动了动,睫毛在晨光里抖出细碎的金粉,然后碧色瞳孔骤然缩成一条细线。
“……早。”伊安先发制人。
银发少年像被火烫到,猛地坐起。动作太大,牵到肋下的伤,整张脸瞬间皱成带露的蔷薇。龙尾“嗖”地缩回斗篷下,却因为长度问题,尾尖仍暴露在空气中,尴尬地左右摇摆。
伊安支起上半身,单手撑在枕上,欣赏对方从耳尖红到锁骨的渐变。
“疼?”
“……废话。”莱昂吸气,声音哑得像被火燎过。
伊安伸出两指,隔着单薄的里衣按在他肋侧——昨晚缝合的伤口尚未拆线,指腹下能清晰感到不正常的烫。
“疼就好,说明没坏死。”
莱昂瞪他,碧瞳里满是“这人是不是有病”的神色。
伊安没解释,下床去掀锅盖。
昨晚剩下的药粥还温着,米香混着苦艾味,像雨后森林的潮气。
他把粥舀进木碗,顺手撒了点碎雪薄荷——提神,也能掩盖血腥味。
莱昂盯着那只递到唇边的勺子,耳尖又红了。
“自己吃,还是我喂?”
莱昂试图伸手,指尖发颤,木勺磕在碗沿“叮当”脆响。
伊安不由分说把碗接过来,舀了一勺,吹了吹,递到少年唇边。
莱昂耳根通红,却还是张嘴。
一口,两口……第七口时,屋外传来敲门声。
“伊安——村长让你出来一趟!”
是隔壁萝丝婶的大嗓门,震得窗棂上的水珠簌簌掉落。
伊安把碗塞回莱昂手里,示意他继续吃,自己随手抓起外套出门。
雨后泥土松软,踩下去会发出“咕唧”一声,空气中带着淡淡的青草腥味。村长站在篱笆外,手里攥着一张泛黄的羊皮卷,神情严肃得像来参加葬礼。
“世界树契约。”村长低声说,“昨晚的雷暴触发了感应石。”
伊安接过羊皮卷,指尖掠过粗糙的纤维,古精灵语的墨迹仍带着淡淡松脂香:
————
【第7代临时监护人——伊安·克洛弗(IainClover)
被监护人——莱昂·艾尔德(LeonAeld)(龙之勇者,16岁6个月零12天)
截止日:18岁成年礼当日
条款:无偿提供食宿、医疗、教育,直至觉醒或死亡】
最下方,一枚淡金色的叶纹烙在纸上,像被阳光吻过的封印。
村长压低声音:“你屋里那位,就是昨晚天降的‘龙灾之子’?”
伊安“嗯”了一声,把羊皮卷折好塞进胸袋。
“村里人要是知道……”
“他们不会知道。”伊安打断他,语气温柔得像在谈论天气,“除非有人多嘴。”
村长打了个寒噤,转身离开。
伊安回屋,顺手关门,把契约塞进床底的小铁匣——那里还躺着半块龙涎木,是他十二岁那年从龙脊山背回来的。
…………
屋内,莱昂已经喝完粥,正试图把碗放回床头,动作笨拙得像第一次用手的幼龙。
伊安接过碗,指尖不经意擦过少年的掌心——烫得吓人。
“体温又上来了?”
“……龙血副作用。”莱昂别开脸,“成年之前,每12小时一次灼潮。”
“灼潮?”
灼潮。
伊安在心里默念这个词,想起书里描述的恐怖画面:龙之血脉在觉醒前,血液温度会周期性飙升,轻则高烧,重则自燃。
“像把血管里的血换成岩浆。”莱昂说得轻描淡写,耳尖却红得滴血,“熬过就好。”
伊安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忽然俯身。
“所以,”他双手撑在少年两侧,声音低得只有两人听见,“你需要降温。”
莱昂喉结动了动,尾椎骨一阵发麻。
“脱衣服。”
“又脱?”
“或者让我剪开。”伊安晃了晃剪刀,笑得像只偷到鸡的狐狸。
十秒后,莱昂坐在浴桶里,水只到腰际,热气蒸得他眼尾发红。
伊安往水里倒冰泉草汁,水面立刻浮起一层淡淡蓝雾,像月光冻成的碎屑。
“冷吗?”
“……还、还行。”莱昂咬牙,尾鳍在水下悄悄绷紧。
伊安卷起袖子,把毛巾浸水,拧到半干,搭在莱昂后颈。
指尖顺着脊椎往下滑,停在肩胛骨之间——那里有一片逆鳞,只有指甲盖大小,颜色比周围鳞片深,像一滴凝固的血。
“别碰——”
莱昂话音未落,伊安已经用指腹轻轻摩挲。
少年猛地一颤,尾椎骨炸开一阵电火花似的麻,呼吸瞬间乱了节拍。
“逆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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