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师哥怀了死对头的崽》
“拿我做挡箭牌捞你父母的银子?祝珩之,你要是想找死,我现在就可以立刻送你上西天。”
眼前明明是一张淡极生艳的冷脸,鼻间却陆陆续续飘来柔软的芙蓉香,祝珩之不自觉被吸引往前一步,拉了拉对方的衣角,调笑中嗓音低沉而蛊惑:“师哥,你看,你交给我的任务,我已经完成了,甚至还超常完成,怎么着也是知错能改将功补过啊。”
他又上前一步,气息逼近他耳侧:“看在我真心为天留山,为了师哥你,你就大人有大量,不跟我这个小人计较,给个机会,我改,嗯?”
林淮舟稍稍往后仰去,沉吟片刻,大概念在昨夜自己病倒后祝珩之帮了忙的份上,眉宇稍微平缓了一些,便推开他,面无表情问道:“那地鼠妖带来了吗?”
祝珩之笑了笑抠抠嘴角:“呵呵,额,这个嘛,我确实也去找了,但没找着,跑了。”
林淮舟:“……”
铮——饮霜剑拔鞘而出,银光大作。
刚下山的老管家被奇耀的光芒刺了一下眼,有人看向山上紧张道:“好像是少爷和少夫人打起来了?”
老管家却松然一笑:“大惊小怪,世上和睦恩爱的夫妻,哪有不打架不吵架的?打得越厉害,吵得越厉害,说明什么?说明越在乎彼此!”
风乍起,一片落叶起起落落,咻的一声被一道冒着寒意的剑光均匀对半劈开。
其实就在林淮舟亮出剑光那一刻,祝珩之立马撒腿就跑。
此时的他距离林淮舟近百米,背后却毫无霜雪之气,便转过头去,见林淮舟一脚在前,似乎意识到什么而停下,另一手正抚上小腹,闭了闭眼深呼吸,饮霜剑就在手里化去了。
如果是从前,祝珩之定然会想,死对头肯定在琢磨一种更快更恨的招式对付他。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他脑子第一个冒出来的念头,居然是……担心他可能不舒服?!
“……”祝珩之抓抓头发,觉得自己才是最有病的那个。
“你过来。”林淮舟声音不大,但他就是鬼使神差般很清晰地听见了。
“怎么?你……你又有事儿了?”祝珩之认为直接问“你哪里不舒服吗”这话太亲密了,说起来舌头打结,便转而换了句差不多意思的话。
林淮舟毫不犹豫剜了他一眼。
“你让我过去就过去,岂不是很没面子?”祝珩之双手叉腰道。
林淮舟就定定站在那里,眼睫微垂之态,敛去了他一身坚硬如冰的寒意,更多了几分柔媚似水之感。身后是蔚蓝天空下延绵起伏的黛山,风卷起他浓密的银色头发,像严冬银霜铺成的一张软毯。
“我肚子疼。”
林淮舟音色清冷,说话声不大不小,便显得没有什么起伏,可他这几个字,带着点微弱的气声和稍低的尾调,加之那让人一眼难忘的美貌和苍穹之下显得弱不经风的孤影,但凡是个人,心里皆会不由自主泛起浓烈的保护欲。
“……”
须臾,祝珩之摸摸总是痒得出奇的耳朵,摩挲着右食指上的那半颗朱砂痣,左看瓦右看树,负手吹哨,佯装闲庭信步逛过去。
清咳两声,停在林淮舟身旁,望天望地,措辞半日,挑来挑去最终想到了一句比较合适的话,又调整为比较随意的口吻:“走吧,看大夫去。”
没走两步,祝珩之还是没忍住老大爷似的叨两句:“谁让你没休息好就乱跑的,现在好了吧,都不知道是不是病根,麻烦。”
忽而,身后一阵夹着冷气的掌风袭来,同时,耳边响起林淮舟冷峻的警告:“别动。”
“吱吱吱吱——”
祝珩之转身望去,那林淮舟手里,居然多了一只吱哇乱叫的灰棕色胖嘟嘟地鼠。
祝珩之摸了摸耳朵,恍然笑道:“小美人,原来你一直藏在我耳朵上,怎么,舍不得我?”
林淮舟一本正经道:“借点东西,失礼。”
“我不要!”
厚厚还在不停挣扎,突然,她浑身动弹不得,丹田之处像被冰川淌过,寒意的麻痹感直窜天灵盖。
“等等!”祝珩之阻道。
“如果你想在这个时候英雄救美的话,我一定会先拍死你。”
祝珩之又惊又怒:“你刚才……居然撒谎了!你根本就没事,你骗我!!”
林淮舟不以为意,淡淡道:“有问题吗?”
祝珩之还在纠缠不休:“林淮舟啊林淮舟,这招你跟谁学的?好的不学学坏的?你……你堕落了!”
林淮舟面色如冰,沉吟不语,不想跟此人纠缠些有的没的,他五指成爪,灵光运转。
不一会儿,一圈深蓝色浓雾从厚厚的丹田处升起,不知他又怎么一晃,那浓雾被迫脱离出来,圈在他掌心上空。
祝珩之没吭声,想必猜到了这团浓烈的妖雾,便是叔灭助她成人时所渡的。
难怪,林淮舟一直问他要人。
在病到昏厥的情况下,脑子还比他清明,甚至连撒谎都学会了,真是……令人愤懑不已。
与此同时,林淮舟另一手里的星罗盘大震,他手腕一转,浓雾一靠近罗盘,就像遇到老熟人似的被吸了进去。
登时,盘中折射出一条金光,虚空之中展开一张囊括天南海北的极其宏阔的地图,犹如整个世间就浓缩在眼前。
其中,最亮的,是由无数个星辰组成的一条发光小径,从天留山朝萨渡海方向弯弯绕绕,越过海岸线,最终定在海中一个小圆黑点。
林淮舟如镜的蓝眸倒映出“湄清岛”三个字,他缓缓道:“找到了。”
适时,腰间玉牌抖动,传出宋竞急切的声音:“大师哥,大门口有个自称来自湄清岛的老伯,他好像快不行了,您快来看看。”
林淮舟面色一动,随手把浑身冰霜冷到翻白眼吐舌头的厚厚丢给祝珩之:“把她扔进锁妖塔。”
祝珩之:“人家小美人儿没做什么坏事,进去肯定会被那些妖欺负的,你懂不懂得怜香惜玉?”
林淮舟头也不回:“师尊说过,妖就是妖,生来即定,再温顺也有妖性,待她妖性大发,把你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之时,看你还说不说得出这些话。”
正门外,一个瘦骨嶙峋的男人半死不活瘫在宋竞怀里,白发蓬乱,身上的衣裳又破又脏像经年风餐露宿的乞丐。
他枯枝般的四肢像被什么榨干,骨骼的纹理清晰可见,他面容枯黑焦黄,双眼发青凹陷,直愣愣望着某处虚空,像是魂魄已经有一半离开了躯体。
林淮舟一上前,他就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似的紧紧嵌着林淮舟的衣袖,泛黄的眼珠失焦般看过来,也不知道看没看清来者。
他从手边的包袱里,颤颤巍巍翻出三五瓶晒干的海货、十几个袋小鱼干,还有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干裂到流血的白唇断断续续发出破风箱的哑声:“有……有好厉害……的妖怪,道长,帮帮……我们,帮帮……,村民都……”
话音未落,他的头一歪,眼睛依然大睁,手一点未松。
林淮舟探了探他鼻息,悲悯道:“请安息吧。”
他抬手一抚,男人干涸的眼皮便盖住了血丝爆裂的眼珠,就在这一刻,男人的手缓缓松开了他的衣袖,烂到结痂的嘴角似乎往上扬了扬。
宋竞哀悼片刻,问:“大师哥,这是妖怪所伤吗?”
林淮舟摇头:“不是,萨渡海湄清岛距离这里天高路远,他大概在一个半月前,活生生走过来求助的。”
老人家一大把年纪,横跨千山万水,还背着这么多东西,怎能吃得消?
约莫半个时辰后,林淮舟将一坛骨灰和老人带来的海货银两悉数收入乾坤袖,将天留山事务无微不至交代与宋竞等人。
“大师哥,你一人前往,会不会太危险?”宋竞担忧道。
“是啊,清也,”木青递给他一些保胎的瓶瓶罐罐,嘀嘀咕咕说一大堆哪瓶要在何时吃几颗,然后小声道:“你现在有孕在身,不宜大动干戈,每日按时吃药,中元节之前,胎儿一定不能有事,否则,我就算是神仙转世,大的小的我都保不住。”
林淮舟嗯了一声,收下药。
木清往四周看了看,继续压低声音:“欸,孩儿他爹怎么不跟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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