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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知行还是打消了吃夜宵的念头，打开自己的电脑对着屏幕发呆，那篇关于45师处理安置所残余南方军的报告还没交上去——

其实已经写完了的，但他想在后面帮宋绥说点好话——让底格斯暂缓推倒那座该死的亚人墙，但总是拿不定语气。

部长当然很平易近人，平常发烟递茶得像哥们一样，但自己总不能真当哥们了——况且这话题似乎已经触到底格斯逆鳞，连宋小姐都敢给脸色，那对他何知行还不直接变脸……

以前两人可是毫无芥蒂的。

……

“不是来度假吗——怎么还要干活。”

后面突然传来子肥泉的声音，她刚刚明明说要去洗澡，现在却赤裸着身子从浴室里出来了。

……

“你这样会着凉的——”

“为什么会有人担心一只东方龙感冒——这不是早就弄完了，我写的框架你不满意？”

子肥泉俯下身，有些诧异，偏头看看何知行的表情，瞬间了然。

……

“——没有人会自然而然地转变自己的观念，只能依靠外界且经受巨大的痛苦，所以有些事无法阻止，只能为它承受后果。”

又讲上课了……

“你先去洗澡，我再试试吧——”

子肥泉摇摇头，抓过鼠标点了几下保存，轻轻盖上电脑。

“一起洗。”

……

何知行叹了一口气站起，不过并没有阻止，他已经适应了这只龙娘被理性框住的偏执，能从中微微探取些温暖的触感。

“……好，你先去吧，我一会就来。”

……

她摇摇头，并没有挪动脚步，把手伸向后者的衣服。

？

“我自己可以脱。”

“别动，我来。”

遮羞布被一件件剥开，女孩叠好放在一旁，何知行看着面前面无表情的子肥泉

，有些不适应——不过脸红是不可能脸红的，只是觉得眼前之人的行为有些反常罢了。

……

子肥泉终于褪下最后一件，两人就此一丝不挂，好似刚降生一般——

她抬起头扶着何知行的肩膀，踮起脚尖闭起眼，凑上去轻轻吻了一下，然后松开双手，面色有些戚戚。

……

“现在做？不先洗完澡吗——

何知行有些不明白，横起手用食指轻轻碰了碰嘴唇，这种情况一般意味着接下来自己将要驯服一条桀骜的东方龙——

但是很奇怪，只亲了一下，长长的信子也没伸。

……

“我不是这个意思，来吧。

尾巴在他的腿上轻轻扫过，龙娘垂下眸。

——

——

……

……

宽大且镶金饰银的浴室内水汽蒸腾，子肥泉放好了水，自己坐在浴池边缘背对着站在外面的何知行，想要他帮忙梳洗头发——但后者显然有些为难——

“……没试过。

“那就学，要知道在我们那——就是很久以前，都是丫鬟和乳母帮我洗的，女子只有出嫁后才让夫君帮忙。

？

这只龙娘怎么总是想到什么说什么……

这点就让何知行有些不适应，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搞得经常无意识地若有若无表白一样，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他思索了会——

“——可是你还没有出嫁。

……

子肥泉啧了一声，脑袋不老实地动了动。

……

眼前水雾缭绕，低头是女孩雪白且无暇的背部，何知行捧起那漆黑的长发，扯过花洒淋湿，略带生疏地抹上洗发露——

——好像这人并没有什么固定的发型，做的时候就散开，通勤时是丸子头或者随便搞个高马尾，一切以方便为主，不过发质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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