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案吗?升官那种》
薛灵玥不明就里,随他从内牢出来行过连廊,穿过校场,连过了两道月亮门,她才认出这是左卫的后堂。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她看着几扇禁闭的院门,好在眼下正值晌午,四下无人。
秦艽道:“投桃报李,看在你排了一宿的份上,我还你件趁手的兵器。”
那日为了救他,她用了多年的刀失手丢在了山崖间。秦艽看得出来,眼下这柄剑她用着并不趁手。
他站在门前,双手用力一推,大门缓缓开启。
瞬息之间,整排的木制高架出现在二人面前,许久不见阳光的屋内,爆发出一阵莫名的凛凛寒光,那是见过血的冷意,扑面而来。
偃月刀,红缨枪,一人半高的大槊,尖锐张牙的铁爪,比肩而宽的战斧……
一件件锋利的兵刃,错落有序的插摆着,在屋中散发着冷暗的幽光。
对习武之人而言,一件强大有力的武器就是世间最忠诚可靠的伙伴,薛灵玥心中的兴奋压过了一切,她有些激动随着秦艽走进屋中。
堂屋正中央,竖立着一杆通体银光的长枪,此时正午的日光从外摄入,好似为它镀了一层微妙的光泽。
视线仔细的描摹着,薛灵玥伸出手,小心而崇敬的摸了摸那银枪的枪杆,足足快有一个成年男子的手腕粗,她张开手掌,甚至都不能将其握紧。
这么大这么沉,大牛那身板舞起来多合适!
真是可惜,这些兵器好是好,对她而言实在是太大了,她低下头看看自己圆圆的手指,唉!
听到旁边突兀传来一声轻笑,薛灵玥差点恼了:“你笑话我?”
秦艽睨她:“你倒是眼光好,这杆银枪是当年平阳王的兵器,三军之中除了他无人能舞得起来,便是扛着都费力。”
“原来这就是平阳王的兵器,那书上说他银枪白马,飒沓如星,年仅弱冠便于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也是真的喽?”薛灵玥眼中星光闪烁,满满的都是孺慕之情。
看她眼中的崇拜都快流了一地,秦艽勉强道:“算是吧,但也没书上说得那么神,毕竟都是后人杜撰的。”
薛灵玥失望地哦了一声,有什么东西噗得一下破灭了。
秦艽眉毛轻轻上挑,抬手捂住嘴角的坏笑。
但一转头的功夫她又兴奋起来,在屋中东摸西转,仗着自己力气大连战斧都想轮。秦艽赶紧清清嗓子,“你来这儿,看看这副双刃怎么样?”
薛灵玥快步过来。
一副双刃静静躺在木架上。它刀刃仅有半臂之长,看起来由上等的矿石锻造,散发着深邃锋利的银光,剑身上一道祥云纹贯穿其间,增添了几分柔性。
好漂亮的刀!薛灵玥眼中闪起欣喜的光芒,看向秦艽:“我可以试试吗?”
“自然,”秦艽做了个请的手势。
薛灵玥满怀期待的上前,两手抄起双刃,才一拿起,她便惊觉这刀竟然分量如此重。
暗暗握紧刀柄,脚下一转,旋即后退几步,她双足点地,借力一蹬,手中双刃划破虚空,破风而出。
秦艽见状释然一笑,随即从身旁随意拿了把横刀,上前与她比试起来。
能与他过上几招薛灵玥自然求之不得。她双刃抢先出手迎了上去,两人的刀刃胶着在一起,划出点点火星。
见她如此要强,秦艽暗暗松劲,向后倒去。
但被薛灵玥识破,她矮身一闪,调转刀刃,从旁侧攻去,眼中全是不满:“你让我做甚?”
秦艽被逼得慌忙转身,将横刀挡在肩侧,勉强躲过,口中连连解释:“我何时让你了,我是旧伤未愈,绝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
薛灵玥撅起嘴哼了一声,才收回了双刃:“那等你好了,咱们打一场,先说好,你可不能让我!”
“好好好,”秦艽揉着手连声答应:“等我好了,必定奉陪。”
薛灵玥眉头舒展开来:“好,一言为定!”
说罢,她又低头看看手中的双刃,明明喜欢得不得了,还违心地问:“我真能拿走吗?”
望着她那副爱不释手,生怕他收回去的模样,小郎君爽朗肆意的笑声在屋中荡开:“有谁不同意,尽管让他来找我就是了。”
…………
与平常权贵不同,越王府建在兴德坊,这里多是些寻常的官宦人家,因此整个坊间,占地最大的宅子就是王府了。
二人递上名帖,很快一位身着墨绿色官袍的男子亲自来迎,是越王府长使,他礼数周到态度和悦,领着薛灵玥与秦艽走入府内。
一眼望去,越王府内朱漆梁柱高耸,衬得内殿十分气派,园内处处是整齐切割的青石板,铺得错落有序,平坦开阔,旁侧又有蓁蓁兰草盈于期间,珍草萋萋,高洁淡雅。
待进入大殿,上方坐着一位仪态端庄,神色肃穆的美妇人,她瞧着约摸三十来岁,衣着妆容均是完美得无可挑剔。
经过数年的养尊处优,苏宝珠身上早已没了出身农家的模样,瞧着与京中的贵女无甚两样。
“早知二位上差要来,我已命人将东西带来了。”她语气沉稳有力,开门见山。
说罢,一名妆容淡雅的侍女高举木盘缓步而来,恭敬地递到薛灵玥身侧。
薛灵玥打眼一瞧,这墨已经用去了大半。
“王爷擅书画,哪一日都少不了要用些去,故而我们府中,也只剩下这些了。”
越王妃缓缓道:“二位上差若还有什么要问的,尽管直言,我曾奉长公主殿下之命探望宁远侯夫人,对此案或多或少也有些了解,若能帮得上二位便是再好不过了。”
“多谢王妃大义,在下有一事不明,斗胆敢问王妃越王殿下上月初十,甘十,本月初一,在何处?”秦艽竟是半点不客气,直径发问。
薛灵玥一吓,他怎么这就开始问了,甚至都没与她商议一下。
越王妃面如寒霜:“上差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还请王妃不吝赐教。”他言辞语气坦然无波:“我等出于办案考虑,少不得例行问询,还望王妃宽恕。”
越王妃美目微动,不悦道:“宣刘长史上来,让他给二位上差说个明白。”
刘长史很快去而复返,从墨绿色的官袍袖中呈上王府起居注释:“回二位上差,殿下上月初十在汝南侯府饮宴,戌时方回,后不曾出;上月甘十,本月初一,殿下均在府中,未曾外出。”
“多谢王妃。”秦艽躬身,面色如常:“可否借王爷墨宝一二?”
越王妃脸色已经沉得发黑:“上差既然发话,我等还有什么不从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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