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刺疯批美人失败后被宠了》
惊刃躬身退下,脚步轻得几不可闻,地面仍淌着几滴未干的血。
长廊之中,侍卫来来往往,皆是侧身避让,低头而过。没人不认识影煞这张脸,也没人敢和她扯上关系。
惊刃去领了些伤药,席地而坐,简单处理了裂口,将右手缠上纱布。
她尝试握住剑柄,刚一弯指,关节处便传来一阵钝痛,导致无法施力。
有些麻烦了,惊刃蹙眉。
惊狐拖了一张木板凳,坐在旁边,唉声叹气:“你这是何苦呢。”
惊刃调整着纱布,淡淡道:“哪怕惹得主子发了大火,让她更厌我几分,可终究是走出了一步活棋,不是么?”
她望着裹满纱布的右手,声音很轻:“这就够了。”
接下来,只要能毁了铸剑大会,责难与后果自然会落在容瑛头上。
权与势的天平随之倾斜,容雅也便能重新布局,收回先机。
惊狐道:“你打算怎么做?”
惊刃摩挲着剑柄,道:“铸剑大会必然要搅黄,但若想借天下第一之手,恐怕并不容易。”
“她行事随心所欲,性子又散漫得很,我根本不知道她下一步会做什么。”
惊刃无奈道:“甚至于,她忽然自己跳出来大闹一场,也有是可能的。”
“得想想,如何借势才行。”
铸剑大会首日已过半,“观武”将尽,留给她的时间并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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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渐沉,灯火次第点亮。人潮汇聚,将主场围得水泄不通。
白日间,各大门派已轮番展示自家珍藏兵刃,众人游览过后,心中自有评判。
晚间则由嶂云庄主导,一是展示庄中秘藏兵器,二则为明日“藏珍”拍卖造势预热。
容瑛衣袂纹银,翩翩若仙,她一展黄笺,宣读将要展卖的奇兵利器:
“此刀名为‘白牙’,以崖山石锻造;这对‘流珠’袖箭,暗藏玄机;此剑乃某位铸师遗作……”
人群中不时发出惊叹声。
展示将尽,容瑛略整衣襟,朗声道:“最后一件,则是嶂云庄今年的得意之作!”
侍卫揭开绛布,露出底下长剑。
剑鞘深蓝如墨,周身似有寒气萦绕,尚未出鞘,便已锋芒毕露。
“此剑名为‘寒徵’,铸前以冰川水浸百日,”容瑛难掩骄傲,“将在明日……”
-
与此同时。
遥远的屋檐之上,一道黑影立于风中,正凝神注视着高台上的情况。
帷帽垂下薄纱,遮挡了面容。
当绛布落下的一刹那,惊刃拾起箭矢,举弓、搭箭、将弓弦绷至最满。
云层弥散,剥出一轮明月。
千秋共照,万古圆明,恰好悬于她身后,又恰好是一轮满月。
弓满如月,月满如弓。
惊刃眯起眼睛,下颌微抬,箭尖挑起月光,对准了百丈之外的高台。
关节沉痛,几近失去知觉,她毫不理会,静气凝神,稍稍修正准星。
指尖一松。
-
容瑛话音未落,忽有一道锐啸划破夜色,于众目睽睽之下——
一支利箭挟着鲜红的纸笺,破空而至,直直钉入“寒徵”长剑所在木案之中。
“砰”地一声震响,木案剧颤,剑鞘晃动,箭尖扎入三寸有余,犹在嗡嗡震动。
纸笺迎风而展,字锋遒劲有力:
【不过如此】
寂静一瞬后,惊呼四起。
众人齐齐向箭矢射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人立于屋檐之上,黑纱飘扬。
有人惊呼出声:“天、天下第一!!”
黑衣人一言未发,只傲然抬了抬下颌,旋即身影随风没入夜色,再无踪影。
容瑛脸色骤变,连忙喊道:“护卫!去追射箭之人!”
数十名嶂云庄侍卫应声而动,刀剑出鞘,纷纷向着黑影的方向追了过去。
台下沸腾一片,江湖豪客或惊或喜,议论声如雷贯耳。
“天下第一真来了?!”
“不一定,那纸也没署名。”
“管她的,这下有好戏看了,哈哈!”
说什么的都有,但显然,比起替嶂云庄担忧,大多数人还是乐得看笑话。
容瑛死盯着远方,捏着黄笺的手泛白,几乎要将那几张薄薄的纸捏碎。
-
惊刃转身跳下屋檐,她目前功力有损,而容家侍卫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必须要快!要快!
她将“借”来的雕弓重新归位,抹去指痕,又将帷帽卷起,朝悬崖下抛去。
黑纱飘摇片刻,被夜色吞没。
她避入林中,在隐蔽处取下面具,恢复自己原本的容貌。
然后,顶着那张人人认得的“影煞”脸,堂而皇之混入了追兵队伍。
惊刃假意奔行了一程,绕至偏僻处,脚步一顿,折身而回。
暗门虚掩,惊狐将她拉了进去。
惊刃一路疾行,喘息尚重,抬手拭去沿颌滑落的一滴汗珠,道:“情况如何?”
“乱成一锅粥了,够容家大姑娘喝好几壶的,”惊狐幸灾乐祸,“走,看热闹去。”
会被惊狐选中的位置,自然是打工人圣地:刚好可以看到高台上的热闹,又不至于被东家发现自己在摸鱼。
场间骚乱未歇,在热络的讨论声中,容瑛狼狈地重新登上高台。
她竭力提气,扬声道:“各位!”
“方才射箭者,已被嶂云庄护卫擒下。此人根本不是什么‘天下第一’,只是个趁乱行事的小贼罢了!”
她一挥手,两名侍卫押着一人上台,女子满脸血污,嘴被塞了布,被压着头跪在脚边。
“此人擅闯大会,图谋不轨,证据确凿,稍后自会由庄主亲自问罪。”
人群稍微安静了一些,纷纷探头观望,低声说着什么。
“……扑哧。”
忽听屋檐之上,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响起,清清亮亮,带着几分懒散与讥讽。
众人皆是一愣,纷纷抬头。
只见屋脊兽首之旁,斜倚着一名黑衣人。指节掂着帷帽边缘,黑纱随风而晃。
她倚得随性,刀剑弓弩一样未带,两手空空而来,仿佛在笑话这满场戒备森严。
“百闻不如一见,嶂云庄容家的长女,可真是胆识过人啊。”
黑衣人似笑非笑,抬手虚虚一点高台:“一群废物抓不着我,便随便找个可怜的顶罪?”
“——还真是不要脸。”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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