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盼这华衣》
血染红了白霄的裙角,胡桃低声提醒,白霄却依旧不为所动。
两朝为官,曾经盛极一时的谢家家主,就此陨落。
谢家人并未料到选择白霄接任家主会招致如此下场。屋内寂静无比,陷入一片悲凉压抑的气氛之中。
白霄也为此感到唏嘘。
她本无意将谢彬置于死地,只要谢彬安分守己,白霄可以留他一命。
只是方才那般局面,若不杀他,死的人便会是自己。
白霄有恻隐之心是不假,只是她绝不容许自己那点恻隐之心,成为旁人伤害她的利刃。
谢彬的尸身最终被下葬,白霄特许将他与自己的儿子合葬于一穴。
谢家百年积累的基业,如今也尽数落于白霄手中。
白霄将谢彬这些年来贪污所得的赃款悉数用于修建学堂,剩余的部分也尽数捐给了各类公益事业,京城中的百姓们听闻后,无不交口称赞。
不久,这件事传到了皇帝的耳中。皇帝便以嘉奖白霄善举为由,特意在宫中设宴,邀她一叙。白霄只随口寻了个理由,便搪塞了过去。
她心中明白,这十有八九是一场鸿门宴。只怕只有傻子,才会真去。
深夜里万籁俱寂,江以清却毫无睡意,索性从枕下摸出那枚玉扳指,就着朦胧的月光细细把玩。
温润的玉石触手生凉,却在指尖渐渐染上体温。
与公主独处的画面掠过心头,江以清还未来得及细想,笑意已悄然爬上了嘴角。
“咻——”
一只箭从窗外飞来,射入江以清的房间,牢牢地钉在墙壁上。
是姐姐的信。
江以清迫不及待地展开信纸,只见上面写着这样一行字:
明日午时我将刺杀临湘公主,你务必小心。
他握着信纸,陷入了沉思。
次日中午,荟贤楼里人声鼎沸、座无虚席。
这荟贤楼原是谢晚意名下的一间饭馆,因数月前新聘得几位厨艺精湛的师傅,所出菜肴不仅滋味绝佳,更兼审美雅致,引得城中食客纷纷慕名而来,生意日益兴隆。白霄便亲自赐名“荟贤楼”,并将其规模扩至三层,更显气派非凡。
阿菊引白霄走入荟贤楼,老板早已带着几位店小二恭敬地迎在门前。
“难得公主大驾光临,小店特意在二楼准备了雅间,还请公主不要嫌弃。”
白霄微笑着点点头,随着老板朝楼上走去,心里却想着别的事情。
这江以清一大早便不见人影,也不知是去了何处。
行事如此不周全,实在不像他平日的作风。
“公主,您点的菜式都上齐了,请您慢用。”
店小二的话将白霄的思绪拉回现实,白霄微微颌首,伸手便要夹菜,阿菊上前拦住。
“还是等属下验毒后再吃吧。”
白霄闻言收手,等待阿菊用银针验毒。
楼下传来一阵骚动,白霄疑惑地向门边侧身倾了倾,想听得更清楚些。
忽然,一道银光闪过,一蒙面女子执剑率领数名刺客破门而入,冲进包厢。阿菊当即起身将白霄护在身后,与几人缠斗起来。
白霄并无武功在身,对付寻常人尚可,但若与这些人交手,无异于自寻死路。
她转身欲逃,却被那女人一把擒回。
锋利的剑即将刺破白霄的咽喉,生死关头,白霄看清了那女人的眼睛,是她曾见过的那双桃花眼。
想起今日离奇失踪的江以清,白霄心里不禁涌起一阵悲凉。
她原以为,自己与江以清之间早已建立起些许情谊,却没想到,一切终究只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
她悄悄摸向随身携带的匕首,准备拼死一搏。
“住手!”
一道清亮的男声传来,江以清徒手攥住了那即将刺向白霄的剑。
掌心顿时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他却死死握住剑刃,丝毫不放。
那女子脸色大变,猛地将长剑从他手中抽回。
“撤!”
女人一声令下,几名刺客身形一晃,便瞬间隐没无踪。
江以清的身子疲软下去,无力地瘫坐在地面上。白霄急忙俯身查看他的伤势。
“阿菊,拿药来。”阿菊应声推门而出,包厢内只剩白霄和江以清两人。
“你又救了我一次呢,江恩公。”白霄双手帮江以清摁住伤口,嘴上逗趣的话却仍不停。
“公主对我有恩,以清自然不能见死不救。”
不知为何,那几名刺客一走,方才还英勇无比的江以清,此刻竟一下子变得娇软起来,言语间甚至还带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白霄也不知怎的,心里莫名生出几分得意。
接手了谢家这么一个大家族,再加上今日遭遇刺杀,白霄愈发觉得身边需要再添一名贴身侍卫,于是便吩咐手下寻些可靠的武功高强之人,送至公主府中进行比试。
当晚,胡桃便带着四位壮士来到了公主府。
这四人皆是她从江湖中寻来的好手,个个神情凛然、气度不凡,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峻之气。
白霄以击败胡桃作为考核题目,承诺若有人能胜过胡桃,便可获得此职。
四人应下挑战,依次上前比试。
身为公主身边的首席侍卫,胡桃的身手自然不凡。
短短几个回合,四人便接连败下阵来,纷纷认输。
白霄正漫不经心地削着侍女备好的水果,紧皱眉头,显然对他们的表现很不满意。
她正准备挥手说今日作罢,江以清却突然站了出来。
“公主,我也想一试。”
“你?”白霄疑惑中带着几分惊讶。
江以清身形瘦弱,那四位壮士自然对他不服。
其中一人嗤笑道:
“好大的口气!我们四个人都完成不了的考核,你以为凭你一个文弱书生就能办到吗?”
江以清并没有理会,只是再次重申了自己的请求。
“公主,请容我一试。”
“医馆的事都打理妥当了?”白霄笑着问道。
江以清点点头:“嗯,目前一切运转正常,我只需每周去巡视一次便可。”
“为什么突然想做我的贴身侍卫?”白霄又问。
江以清稍顿了顿,答道:
“公主对我有恩,以清不愿让公主再度频繁陷入危险之中,想……想时刻保护公主。”
院内几人闻言,立即将征询的目光投向白霄。
“那便让他试试吧。胡桃,你去和他比试比试。”白霄说。
胡桃与江以清分立两侧,白霄一个拂袖,两人便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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