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造反带球跑了》
死牢的空气凝滞如铁锈,混杂着血腥、霉烂和绝望的气息。
褚良蜷在冰冷的石墙角落,身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碎裂的骨头。
但他已感觉不到太多痛苦,或者说,躯体的痛楚远不及心死的万分之一。
他闭着眼,等待着最后的终结,或是宇文尚更残酷的报复。黑暗成了他唯一的庇护所。
可就在刚刚,他被陈锋告知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消息。
“你……你的脉象……是滑脉!”
滑脉?这两个字像冰锥,瞬间刺穿了褚良混沌的意识。
他猛地睁开眼,黑暗中,瞳孔因震惊而急剧收缩。
滑脉……哥儿的滑脉……
那个曾让他无比恐惧,甚至视为屈辱和枷锁的可能,竟然成真了?
在宇文尚那般羞辱他,将他踩入泥泞,打入死牢之后?在他万念俱灰,只求速死之时?
宇文尚冰冷而充满占有欲的话语再次回响在耳边,
“……给孤生个像孤的小崽子……”
“……你该好好想想怎么给孤生下世子才是正事……”
那时,褚良只感到无法言喻的恐惧。他不敢想象,一个在宫廷倾轧中诞下的哥儿之子,会面临怎样的命运?是如他一样成为他人手中染血的刀?还是成为更为不堪的玩物?而有了这个孩子,他与宇文尚之间那早已扭曲不堪的关系,只会被更深地捆绑,永世不得解脱。
这份恐惧曾是如此的真实而沉重。
然而此刻,当“滑脉”二字被陈锋亲口证实,一股截然不同的、汹涌澎湃的热流,瞬间冲垮了他心中冰冻的堤坝,冲毁了所有的屈辱、恐惧和绝望!
孩子……他的孩子!
一个与他血脉相连的生命,正在他这具残破的躯体内悄然孕育!
褚良冰冻的心湖像是被投入了一块滚烫的烙铁,绝望之下骤然沸腾。
下意识地,他颤抖着将手覆盖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
那里,似乎真的传来了一丝微弱却无比坚韧的搏动——或许只是幻觉,但那份感觉却无比真实地击中了他灵魂深处最柔软、最干涸的角落。
褚良是孤儿……他的养父也已早逝……
曾经,他天真的将宇文尚视为唯一的依靠和亲人,那份短暂的光明曾是他生命中全部的暖意,却如镜花水月,转瞬破碎,只留下刻骨的仇恨和背叛。
本以为,这世上,他早已一无所有,孤身一人。
可现在,不同了!
一股强烈的、前所未有的求生欲望,如同燎原的野火,轰然在他心底点燃!这火如此猛烈,瞬间驱散了死亡的阴霾,压过了伤口的剧痛,甚至暂时盖过了对宇文尚的恨意!
这是他的骨血!是他在这冰冷世间唯一的、真正的血缘亲人!是他活下去的全部意义!
“我……”褚良的喉咙干涩得厉害,发出的声音嘶哑微弱,却带着一种近乎凶狠的坚定,“我要活……陈锋……我要活下去!”
陈锋看着他眼中骤然爆发的光芒,那光芒甚至比从前最忠诚于宇文尚时还要炽烈纯粹。
他瞬间明白了褚良的转变,心中顿觉五味杂陈,既有欣慰,也有更深的忧虑。他用力点头,声音压得更低,
“好!阿良,活着!我们一起想办法出去!我已经在……”
“不!”褚良猛地打断他,急切地抓住陈锋的手臂,指甲几乎嵌进对方的皮肉,“不行!陈锋!你不能!宇文尚登基在即,他的手段你比我更清楚!我不能……不能再连累你!为我送命……不值得!” 他眼中是深深的恐惧,不是为自己的死亡,而是为可能连累好友的万劫不复。
陈锋看着他,眼神复杂,沉默了片刻,最终没有反驳,只是沉声道,
“……你先养好精神。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其他的……再说。”
他留下一些伤药和一点清水食物,又深深看了褚良一眼,那眼神里有着褚良无法解读的决绝,然后迅速消失在牢门外的黑暗中。
褚良紧紧护着小腹,蜷缩起来。
求生的火焰在胸腔里熊熊燃烧,驱散着死牢的阴寒。
他强迫自己吞咽下陈锋留下的食物,感受着那一点点热量流入身体,滋养着腹中那个脆弱却无比珍贵的生命。
他必须活下去,为了孩子!
登基大典的喧嚣似乎还在紫宸殿的梁柱间回荡。
新帝宇文尚身着玄黑绣金的龙袍,冕旒垂下的玉珠遮住了他深邃的眼眸,却掩不住眉宇间积压的疲惫与不易察觉的戾气。
繁琐的仪式,百官的朝贺,万民的欢呼,这一切在他心中激不起半分波澜,反而像沉重的枷锁。
他挥退了所有侍从,偌大的宫殿只剩下他一人。
空气中弥漫着新漆和龙涎香的味道,奢华却没有人气。
他下意识地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那是当年褚良文武有进益时,他想赏赐却未果的。眼前晃动的,却是宫变那日,褚良被拖走时,苍白倔强的脸,那双曾经盛满忠诚与仰慕的眼睛,现在,只剩下恨意。
“呵……” 一声低沉的冷笑在空旷的殿内响起。
结束了?不,他和褚良之间,远未结束。
“王德全!” 宇文尚的声音冷硬如冰。
“奴才在!” 王德全立即出现。
“摆驾,死牢。” 宇文尚吐出四个字,不容置疑。
“陛下……” 王德全惊得抬起了头,
“今日乃陛下登基吉日,万金之躯,岂可亲临那等污秽血腥之地?恐冲撞了龙体,于国运不吉啊!请陛下三思!”
“朕的话,还需再说一遍?” 宇文尚的目光扫过王德全,没有任何温度。
那眼神让王德全瞬间噤声,冷汗涔涔而下。
“是,奴才遵旨!”
王德全疾步跑出去安排,心中叫苦不迭。
死牢的腐臭气息扑面而来。
宇文尚踏着潮湿的石阶走下,龙袍的下摆拂过污秽的地面。王德全和一众侍卫屏息凝神,远远跟在后面,大气不敢出。
宇文尚停在褚良的牢门前。侍卫慌忙打开沉重的铁锁。
褚良依旧蜷在角落,但宇文尚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同。
那双紧闭的眼睛下,似乎不再是纯粹的灰败死寂,而是……一种强撑的、带着微弱火光的戒备?这个发现让宇文尚心中那根紧绷的弦莫名地松动了一丝,随即又被更强烈的掌控欲覆盖。
他挥退左右,独自踏入牢房,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人。
“褚良。” 宇文尚的声音在死寂的牢房里响起,带着一种刻意放缓的、属于帝王的威压,“今日,朕登基了。”
褚良没有动,也没有睁眼,仿佛仍在睡着。
宇文尚并不在意,继续道,声音里甚至带上了一丝施舍般的“温和”,“念在你昔日鞍前马后,也算有些苦劳。朕……给你一个机会。”
他顿了顿,观察着褚良的反应,可惜对方毫无波澜。
“只要你认错。承认你勾结废帝,图谋不轨,是受人蛊惑,是一时糊涂……只要你肯认错……”
宇文尚的声音带着循循善诱的魔力,“朕可以让你‘死’在这里。然后,给你一个新的身份。江南某个没落世家的清白哥儿,被寻访入宫。朕会将你纳入后宫,赐你良侍之位。锦衣玉食,尊荣体面,不必再打打杀杀,担惊受怕。一切……可以重新开始。”
他描绘着一个看似美好的图景,一个用谎言和屈服编织的牢笼。
前提是,褚良必须亲手碾碎自己最后的尊严,心甘情愿地戴上他赐予的枷锁。
褚良的身体终于动了一下。
他极其缓慢地抬起头,睁开了眼睛。
宇文尚心中一动,以为他动摇了。
然而,他看到的,却是一双燃烧着冰冷火焰的眼睛!
那眼神里没有恐惧,没有哀求,只有刻骨的讥讽和滔天的恨意!
“呵……” 褚良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嘶哑破碎,却充满了不屑和鄙夷,“认错?向你?宇文尚……宇文家的狗皇帝?”
宇文尚的脸色瞬间阴沉如墨。
“重新开始?” 褚良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嘲弄,“披上你给的画皮,当一只关在金笼子里的鸟?做你宇文尚的禁脔?做梦!”
他猛地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精准地飞溅在宇文尚华贵的龙袍下摆上!那抹猩红在玄黑的底色上格外刺眼。
“我被你们折辱残害致此,还要让我认错?”
他嘶吼着,用尽全身力气,“宇文尚,你残害忠良,忘恩负义!你们宇文家的人,从根子上就烂透了!猪狗不如!让我向你认错?你配么?我就算是死了,也不会向你低头!”
“宇文尚,我恨你,恨毒了你!”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钢针,狠狠扎进宇文尚的心脏!
他所有的耐心、所有的筹谋、那一点点因褚良眼中微弱火光而升起的希冀,瞬间被这疯狂的唾骂撕得粉碎!
取而代之的是被忤逆、被狠狠践踏尊严的滔天怒火!
褚良,有什么资格说配与不配?是褚良背叛他在前!是他放走了废帝,让自己一同天下的霸业未能一步成型!
可这个罪人,这个曾经最温顺、最忠诚、最不可能反抗他的人,如今却用最恶毒的语言唾弃他!
“好……好得很!” 宇文尚怒极反笑,声音冷得像九幽寒冰,眼中翻涌着暴戾的赤红,“看来,朕对你还是太仁慈了!你这天生的贱胚子!”
他一步上前,如同捕食的猛兽,粗暴地抓住褚良破烂的衣襟,狠狠将他掼在地上!褚良身上的伤口瞬间崩裂,剧痛让他眼前发黑,但他依旧死死瞪着宇文尚,眼神如淬火的刀锋。
“嘴上骂得痛快,身子倒是比谁都懂得伺候人!”
宇文尚俯下身,大手带着毁灭性的力量撕开褚良残存的衣物,冰冷的石地刺激着褚良的皮肤,“既然给脸不要脸,朕就让你彻底认清自己的位置!你不是清高吗?你不是骨头硬吗?朕倒要看看,把你扔到军营里,犒赏那些如狼似虎的将士,你这身贱骨头,能清高到几时?!”
不行!不能让宇文尚伤了腹中的孩儿!
巨大的恐惧让褚良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他疯狂地挣扎、踢打,像一头濒死的困兽!混乱中,他狠狠咬在宇文尚钳制他的手臂上!牙齿深深陷入皮肉,瞬间尝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呃!”
宇文尚痛哼一声,眼中戾气更盛!他非但没有松手,反而用另一只手,精准而狠辣地捏住了褚良胳膊上那道尚未愈合的狰狞伤口!
“啊——!” 撕裂般的剧痛瞬间席卷了全身!所有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空,褚良眼前阵阵发黑,反抗的动作骤然僵住,只剩下身体因剧痛而不受控制的痉挛。
宇文尚满意地看着他瞬间失去抵抗的模样,眼神冷酷而残忍。
征服的快意和连日积累的压力、愤怒交织在一起,化为最原始、最粗暴的占有欲。
他没有丝毫怜惜,在冰冷污秽的地面上,用最屈辱的方式,强行占有了这个曾经最信任、如今却最恨他的人。
褚良的意识在剧痛和屈辱中浮沉,耳边是对方羞辱的言语。宇文尚沉重的喘息和带着血腥味的吻落在他的颈侧。
巨大的悲愤几乎将他毁灭,但腹中那微弱的存在感,却像黑暗中唯一的光点,死死拽住了他即将崩溃的神智。
他紧紧咬住下唇,不再发出任何声音,将所有屈辱和痛苦咽下,只为了护住那一点微弱的生机。他不再挣扎,像一具失去灵魂的破败人偶,任由宇文尚发泄着怒火和欲望。唯有指尖在无人看见的角落,死死抠进了石缝里。
不知过了多久,身上的重压终于消失。
连日来的殚精竭虑、登基的疲惫、以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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