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你就从了吧》
数江湖三大魔教,中原我大镜花宫独领风骚,漠北有拜月教独霸一方,而这南疆就数五毒教独占鳌头。
其实,武林中人,宁愿惹上镜花宫都但求不要招惹五毒教。因为,镜花宫在我的英明领导下纪律严明作风果断,只会让人求生不得;而那五毒教教众却是一帮子不讲仁义道德的少数民族,最有本事让人求死不能。
眼前是一座颇为恢弘的山寨,山寨大门紧闭,箭楼上有一个看守模样,包着大头巾的小哥。小哥发现我们浩浩荡荡一行,隔着老远就中气十足对着我们遥遥喊话:“喂!!@#%……&¥@……”
穆忘尘从马上跳下来,他白色的衣袂在空中划出一道翩然优雅的弧线,足尖落地,不见一丝灰尘扬起。
不得不说,小十四下马的动作中都是浓浓的高端大气上档次范儿。
穆忘尘操持着颇为客气的语气扬声道,“我们从中原来,我乃是中原武林盟副盟主穆忘尘。数日前已以飞鸽传书送来拜帖,求见贵教教主花袭衣。”
头巾小哥歪头看了我们一会儿,视线在外扭七八靠在车辕上的我脸上停留半晌,他再次放声大吼,“!@¥#@%……”
穆忘尘略微蹙眉,“我们有要事求见,麻烦通传。”
小哥沉默了一会儿,又叽里呱啦吼了一通。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对话颇久。
南疆天气潮热,我一边扯着衣领一边扇着手里的扇子驱赶蚊虫,“我说穆少爷,你还懂得南疆的方言?”
这穆忘尘呆在我身边数年,都是讲得一口地道的中原普通话,怎么当了两年副盟主,不仅武功和泡妞技术突飞猛进,连各地方言都学起来了?
穆忘尘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尴尬而腼腆地笑了一下,“呃……其实不怎么懂的……”
这次,不止是我,沈墨白和何知易都同时扭过头去,丢给他一个特别鄙视的眼神。
于是,下一秒,何知易倏然从马背上腾起。他墨色的身影在空中化为一道虚影,转眼间人已经立在山寨高达数米的竹篱尖儿上。只见他手中银光乍现,晃得人睁不开眼,只听到两声清脆的金属交击之声,他手里的细剑刷刷两下斩断挂住吊桥的锁链。紧接着便是轰然一声巨响,通入山寨的吊桥重重摔落在地上,扬起一层弥天的灰尘。
我突然觉得腰间一紧,整个人已经被一只手捞进怀里。天旋地转之间,人已经带着在空中几个起落。
我抬了抬头,果然看到沈墨白的下巴。
比起眼疾手快,十四果然还是抢不过这人渣渣。
躺在沈墨白怀里,我眯起眼睛欣赏何知易与穆忘尘在空中各种华丽的轻功动作,差一点没看的鼓起掌来。
我拍拍沈墨白的胳膊,示意他把我放下来。
我们一行四人站在寨子中央,很快便被黑压压一群穿着苗族服饰的五毒教教众围了个水泄不通。
谁先动手的我没注意,只是一转眼的功夫,四周杀声四起,很快众人就斗成一团。
这三位爷皆是武功盖世以一敌百的高手,只是这三位颇为没有默契。经常是沈墨白试图帮我挡住前方飞来的流矢,结果被旁边正在替我抗大刀的穆忘尘绊着后脚跟结果一个踉跄;要么是何知易一掌下去,打飞了敌人的同时,也把沈墨白和穆忘尘震了个虎口发麻。
结果,这三人束手束脚,在大门口和这帮子乌合之众折腾半天,愣是没能占据上风。
最后我忍无可忍,撩起衣摆,一脚踢开面前扑上来的大汉,大手一挥,“你们几个听我指挥!”
我先指挥小何徒弟这个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打前锋,“徒儿,你前方开道,我这边的事不用管。”
何知易看了我一眼,终于悻悻撒开一直抓在我手腕上的手指,乖乖去当开道的大风车,左一掌又一掌,掌风卷的五毒教众人向四面八方做自由落体运动。
“穆忘尘,你殿后。”
十四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沈墨白一眼。他大概也知道沈墨白这不靠谱的个性去殿后根本靠不住,只好轻叹一声,扭脸去收拾背后的漏网之鱼。
沈墨白和我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然后,他露出一个特别娇羞特别欠揍的笑容来。
沈渣渣的主要功能就是担任我的代步工具。
他一只手托起我,让我坐在他的臂弯里。我俯在他的肩头,忽然听到他低低哑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你轻了好多。”
我掐了掐自己腰板儿上的肉,结果硌得手疼,哼了一声,“我本来也不重。”
如此一来,我们一行效率果然大大提升。迅速向着五毒教内殿推进。
当我们攻入一个地下大殿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一阵不妙。
所有的五毒教弟子都停在了大殿门口,没有一个人下来追我们。
不用我提醒,另外那三只自然察觉到了怪异之处。然而,变数突发的一瞬间,我们四人竟然都没能来得及反应。
地下的青水墨石地板突然翻起,从地板下面骤然窜出无数绳索一般的活物,猛然卷住我们几人的脚腕。只在一刹那,我看到何知易第一个被拽下去,他脸上诧异的神色还没消失,整个人就消失在了青石板下面。紧接着是穆忘尘,最后是我和沈墨白。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短短的一眨眼间。
我感到阴冷的风扑面而来——要摔下去了!
我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在空中试图找到可以借力的点,可惜什么也没抓到。
沈墨在在几乎落地的一瞬间,用四肢撑住了地穴的四壁。
然后,我“噗”得一声摔在了他的身上。
紧接着,我听到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短促而尖锐的摩擦声,沈墨白在电光火石一刹那将剑扎入石缝。
只是四壁太过湿滑,即便如此,他的身体仍旧向下滑动了几米。
在黑暗之中,我听到了尖锐利器穿透血肉的声音。那声音很是缓慢,听得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鼻尖瞬间充斥着新鲜的血腥味,我感觉到身下的人肌肉猛然收紧。
我的心脏猛地缩紧了一下,下意识抬手摸了一下沈墨白的胸口,似乎有温热的湿意。我立刻意识到,这个陷阱的底部,八成是充满了锥刺。
沈墨白轻轻咳了一声,“能动吗?”
“能。”
“你看到上面五六米的岩壁侧面有一个洞口没有?”
我仰起脖子,果真看到了个洞口,似乎是个通道,通向什么地方。
“上去。”
我趴在沈墨白的胸口,有点不敢动。以我现在这副身体,实在没有把握能够毫不借力就提气使上轻功。若是我借力向上跃起,万一不慎用大了力气,沈墨白胸口扎的那根锥刺岂不是要把他扎个透心凉……
也不知是否伤到了脏腑……
沈墨白压抑地咳嗽了一声,“快上去,我可不想一直保持待宰的青蛙姿势。”
我知道耽误越久越坏事。
我运气于丹田,强行运起本来护住心脉的那口真气,猛地向上掠起。腹中猛地燃起一阵火烧火燎似得钝痛,我的身形在空中略微凝滞了一瞬间,还好千钧一发之际,手指刚好够到了那个洞口的边缘,我手腕用力,向上一翻,终于是落在洞口中。
整个陷阱深大概有十米,洞底黑洞洞的,竟然是什么也看不清。
洞底一片令人感到森然的寂静。
我看着洞底,“沈墨白,快上来!”
“他恐怕是上不来了。”突然,背后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
我猛地扭头,看到背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女子。
那女人顶着一顶银角银头冠,一席藏红苗人盛装,身上缀着繁复的配饰,腰上术着黄金腰带,上面挂着一排金银木石小盒子。
她看着我,嫣红的嘴角挂着一抹妖异的笑。
我看到她的一刹那,反倒是松了口气。
“哟,花袭衣,花教主。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此人,就是我们此行所寻之人——五毒教教主,花袭衣。
花袭衣闻言冷笑了一声,“白玉娇,你跟我套的哪门子近乎。”
··
我舒了一口气,倒不是因为我和花袭衣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暧昧关系,而是因为沈墨白他母上——曲冬榕,和这位花袭衣教主乃是年少时的闺中密友。
花袭衣这人别的不说,却是极重情义之人,断不会看着曲冬榕的宝贝独子丧命。
我笑眯眯地指了指陷阱底下,“花教主,刚才你们家大侄子沈墨白掉下去了,似乎被什么东西戳到肚子里了,不知伤了哪里。你可千万别让他死了,不然让曲冬榕白发人送黑发人可就造孽了。”
花袭衣皱了皱眉头,“我已经叫巫医去救了。”
“哦……”我眨了眨眼睛,笑得更加殷勤,“还有刚才掉进陷阱的那两位才俊,一个是武林盟的副盟主,一个是镜花宫的教主。他们俩都是年轻气盛……那个,您老人家多多担待,别把人弄死弄伤了,不然和中原武林或是镜花宫结仇,岂不都很麻烦。”
花袭衣挑着眉梢看了我一会儿,忽然笑了,“白玉娇,你可真是个怪人。你自己命不久矣,短短剩下不到几个时辰便要毒发身亡,怎么净念叨着其他人的性命。”
她这一说,我果然感到一阵手软脚软头晕目眩,于是干脆一屁股在地上坐下。
“既然如此,还请教主能给我‘七日寒蝉’的解药。”我伸出一只手来,语气很是泼皮无赖。
花袭衣轻轻哼了一声,“即便我给你解了蛊毒,你也活不了多久。你自己也懂的吧?你刹那芳华散功之后返老还童,分明是走火入魔的先兆。你这身体,多则三年,少则三月……我看你恐怕是这个冬天也撑不过……”
她话还没说完我就笑了。我不禁笑着抚掌,“花教主啊花教主,多年不见,您老不仅容色不衰,怎么还锻炼出望闻问切的绝世医术来了?”
花袭衣垂眸看着我,没有回答。
我继续笑,“谁告诉你的啊?哪位‘高人’,竟然对我白某的私事如此了若指掌?”
我翘着嘴角看着花袭衣,见她不回答便继续道,“让我猜猜,恐怕这‘七日寒蝉’也是那位‘高人’给我下的吧……其实,你不说,我心里也有数了。”
我这一路上,都在思考着到底是谁害我。
当日在峨眉教,姓张的老头畏罪自杀而非远走高飞,可见下毒之人心狠手辣,并且极有可能就是我所熟悉之人。峨眉里我熟知之人,统共就是那么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8.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