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守寡三十载,你在外子孙满堂?》
旁侧,茶楼二楼的雅间。
一道疏懒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掠过窗棂,投向街心。
孟羲斜倚在窗畔,一袭云水灰色的直裰宽松地罩在身上,几缕未束妥的发丝垂落颈侧,被他用一根深乌木簪随意挽就的发髻更添几分落拓不羁。
他修长的手指正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叩着紫檀窗框,发出笃笃轻响。
整个人神情倦怠得像在观赏一场乏味的街头杂耍。
身后的长随低声开口:“公子,您瞧瞧这位李小姐,在属京时便眼高于顶,仗着其姑母的势,竟连府上的二公子都瞧不入眼,每每见了您,那眼神便黏了上来,行事说话矫揉造作,简直是不知所谓。”
孟羲的目光掠过李念儿那张因跋扈而扭曲的脸,那双总是半阖着的凤眸中掠过一丝厌弃。
长随接着道:“如今回了这永安小县,更是将跋扈性子发挥到了十成。纵马闹市,累及无辜,毫无半分官家女子的涵养与体面。出了事不思己过,反倒当街撒泼,仗势欺人,与那市井泼妇何异?”
“若非她姑母在公子面前亲自恳求,而她同行正好能遮掩您的真实行程,这等浮浅蠢戾之人,怎配与您同车共辇?平白污了您的眼。”
孟羲听罢,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讥诮:“李家这女儿,在属京时就蠢得可笑,如今看来,是越发不堪入目了。”
长随点头称是,随即话锋一转:“倒是那对兄妹,颇有些不同。”
孟羲的视线移到陆家兄妹身上。
那点慵懒渐渐褪去,眸底掠过一丝锐光。
“啧,”
他轻轻咂舌,“倒是没想到,这污泥浊水里,竟真能长出两棵不弯的苗子。”
他的视线在陆伯宏宁折不屈的身影上停留片刻,说:“那兄长是块硬料,骨头敲碎了也听不见一声求饶,倒有几分血性。”
随后,他的目光缓缓定格在陆昭若脸上,看着她泪光泫然却脊背挺直的模样,语气里带上一丝难得的赞赏,“妹妹更有意思……泪珠子挂着,眼里却藏刀。”
“这般心性和骨头,困在这吉州小地方,任人搓磨,倒是真有些可惜了。”
对他而言,借马给李念儿,不过是极度无聊时的一点戏谑,想看看这蠢物能演出什么荒唐戏码。
却万万没料到,竟意外撞见了这般景象……
一边是跳梁小丑的丑态百出,一边是困顿中亦不折的风骨。
他眼底那惯有的倦怠淡去了几分,掠过一丝极淡的兴味:“呵,倒是比属京那些无休止的筵席、千篇一律的相互吹捧、还有那人人脸上挂着的虚伪面具,有意思多了。”
“还磨蹭什么?”
李衙内不耐烦,厉声催促道:“再不钻,我现在就将你这好妹妹锁进大牢,让她尝尝牢狱的滋味!”
陆伯宏双目赤红,额上青筋暴起,巨大的**感几乎将他淹没。
他死死咬着牙,身体却因妹妹的威胁而不得不缓缓俯下……
“兄长!不要!不能钻!”
陆昭若泪如雨下,拼命挣扎哭喊,盈满泪水的眼睛死死盯住李衙内,里面淬满了刻骨的恨意。
李衙内!
今日耻辱,我陆昭若定让你百倍偿还!
就在陆伯宏的肩膀即将触地的刹那……
“咻!”
一只茶盏从二楼疾射而下,精准击中李衙内膝窝!
“啊……”
李衙内惨叫一声,只觉得膝窝一阵剧痛,双腿一软,竟“噗通”一声,面朝陆伯宏,直挺挺地跪趴在地上!
场面瞬间死寂。
陆伯宏甚至还没来得及完全俯身,就僵在了半途,愕然看着突然跪在自己面前的李衙内。
陆昭若望向茶楼二楼。
只见两道身影从窗口掠下,稳稳落在李衙内面前。
为首那人生得极好,剑眉斜飞入鬓,鼻若悬胆,偏生那双凤眼半阖着,眼尾微微下垂,带着几分睡不醒似的倦怠。
孟羲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李衙内,唇角噙着一丝讥笑:“李郎君这般大礼,我可受不起。”
他语调平稳,却字字带刺:“毕竟,连五品将军和富甲一方的顾大官人,李郎君与令妹都敢不放在眼里,在这永安县,可真真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了。”
李衙内猛地抬起头,膝盖的剧痛和当众受辱的羞愤让他失去了理智,破口大骂:“哪来的狂徒!报上名来!竟敢偷袭本衙内!我看你是活腻了……你……”
“孟哥哥!”
李念儿又惊又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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