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儿女冻死后,窝囊老爹重生了》
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几乎要将车间的钢结构屋顶生生掀起。
工人们朴素的脸上,洋溢着一种近乎癫狂的喜悦。
他们将须发皆白、老泪纵横的江建国高高举起,一次又一次地抛向空中。
这不仅仅是一次技术上的胜利,更是一场压抑已久的、对官僚主义的盛大反抗。
每一个欢呼的工人,都在为自己,为这个工厂尚存的一丝希望,尽情呐喊。
在这片狂热的海洋中心,王德发那仓皇逃窜的背影,早已成了一个可笑的注脚。
风暴的中心,往往异常平静。
路承舟静静地站在人群的外围,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低着头,将那些散落在工作台上的文件,一份份地收拢,仔细地对齐边角,然后不紧不慢地放回那个半旧的帆布包里。
他的动作从容而专注,那双年轻的手,在这一刻显现出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稳。
归鸿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
这位刚刚以神技震惊全场的老人,没有去看那件凝聚了他毕生修为的完美作品,也没有理会周围震耳欲聋的喝彩。
他那双浑浊而锐利的眼睛,只是死死地盯着路承舟手中那根暗金色的、刚刚被他从主轴上卸下的镗刀。
那眼神,不再是初见时的惊艳,而是充满了更深层次的探究与敬畏。
“这把刀……”
归鸿的嗓音嘶哑,像是两块生锈的铁片在摩擦,“是你做的?”
路承舟拉上帆布包的拉链,抬起头,迎向老人的目光。
他平静地回答:“图纸和工艺是我设计的,材料是我去特殊钢研究所找人特制的,烧结和开刃,是请京城一位隐居的老师傅帮忙完成的。”
这个回答,半真半假,却合情合理。
归鸿沉默了。
他不再追问那个“老师傅”是谁,因为他知道,能做出这种东西的人,早已超出了他能理解的范畴。
他只是伸出那只布满老茧的手,用指腹,在冰冷的刀杆上轻轻摩挲着,像是在抚摸一件稀世的珍宝。
片刻之后,他抬起眼,用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语气,对眼前的年轻人说道:“这东西,我用着,顺手。”
这便是宗师的认可。
简单,直接,却比任何赞美都更有分量。
“归师傅如果喜欢,就送给您了。”
路承舟淡淡一笑,仿佛送出的不是一件价值连城、足以改变行业格局的神兵利器,而是一件随手制作的小玩意。
归鸿的手猛地一顿,浑浊的老眼中,第一次闪过一丝真正的错愕。
他深深地看了路承舟一眼,最终,没有矫情地拒绝。
他只是点了点头,将那根镗刀用最柔软的鹿皮仔细包裹起来,郑重地放入了自己的工具柜,然后上了锁。
做完这一切,他转过身,对路承舟说出了今天的第二句话。
“以后,有活儿,叫我。”
说完,他便转身,在无数敬畏目光的注视下,迈着他那特有的、不疾不徐的步伐,走出了喧嚣的车间。
路承舟望着他的背影,知道从这一刻起,这座工厂里最强大、最孤傲的一股力量,已经被他牢牢地绑在了自己的战车上。
欢呼声不知何时渐渐平息。
当江建国终于被工人们放下来时,他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拨开人群,步履蹒跚却又无比坚定地走到了路承舟的面前。
这位刚强了一辈子的老工程师,此刻眼眶通红,嘴唇哆嗦着,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只是伸出颤抖的双手,紧紧地握住了路承舟的手。
那双手,冰冷,汗湿,却充满了无穷的力量。
“承舟……”
江建国终于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声音哽咽,“我……”
他想问,想问这个年轻人脑子里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想问他那份超乎常人的沉稳与远见,究竟从何而来;想问他,为什么要选择自己,来共同掀起这场足以改变命运的豪赌。
千言万语,最终却只化作了一声沉重的、发自肺腑的叹息。
“好小子。”
路承舟能感受到老人内心的激荡,他反手握紧了江建国的手,用力地摇了摇,清朗的声音带着一股安抚人心的力量:“江总工,我们赢了。但这只是第一步。”
“第一步?”
江建国愣住了。
在他看来,王德发狼狈逃窜,技术上取得了无可辩驳的完胜,这几乎已经是终局的胜利了。
路承舟的目光,平静地扫过那尊在灯光下闪耀着精密光辉的缸体,声音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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