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M岛后，林殊没能回出租房，被萧寒拉着去了一个高档小区。这个房子是萧寒祝福李建帮忙物色的。他想给林殊一个家。

他捂着她的眼，进了一间房子。

萧寒：“一二三。“

他拿开掩住她视线的手。

这里是一个一室一厅的房子。

装修时现代简约风格。

白色的地面，黑色的墙布，米色的沙发，窗明几净。

她走到阳台那，下面是小区的绿化带，远处是高山，绿树环绕。

她回头，看他，眼神疑惑。

萧寒拉着她的手，拇指摩挲她的手背：“这个房子，暂时作为我们的房子。”

“我还要搞投资，暂时拿不出这么多钱，你不会怪我吧？”

林殊垂眸，怎么会怪，这里很温馨，是她这么久以来，第一个真正意义上，单独的空间。

“不会，很好。”

林殊总是这样，淡淡的眸子，看不出喜乐。

萧寒有点看不懂她。一定是太小，让林殊不高兴了，不行，得快点赚钱才是。

他的确尽力了，自己从小在萧契那里存的钱有限，想要做投资，就得合理规划。

他下定决心，大学期间，要开始行动了。

萧寒拉林殊进卧室，他打开白色衣柜的门。

林殊瞧见，里面大大小小的衣服。全都是牌子货，她一个人的，春夏秋冬，占满了衣柜。

林殊想起，那晚他来她家，要走时，问她有不有睡衣的事，他所关心的每一件小事，似乎都能做到。他对她真的很关注。

萧寒笑：“你的尺寸我是知道的，你身材好，穿什么都好看。”

“我还特意咨询了一个服装设计师，她眼光应该不错。”

林殊看着地下，抿了抿唇，面无表情，无意识的搓着手指。

萧寒疑惑，还不高兴吗？

他让她坐到床边，很认真的打量她。

“有什么不满意的，告诉我？嗯？”

林殊内心五味杂陈，房子，衣服，下一步如果不制止，不知道又要送什么东西。

她还不起，有朝一日，他们终会分开。这些东西，她都不能碰。

下定决心，她看他，眼神前所未有的坚定：“我不要这些，退了吧。”

萧寒侧头，不明白林殊为什么不愿意接受他的东西。

他烦躁的下意识要摸口袋里的烟。

突然想起，答应了林殊要戒烟，又放弃拿了。

林殊注意到她的动作。

萧寒：“为什么不肯接受我的东西？”

林殊声音变得没有底气：“因为······因为我不想欠你的。”

萧寒隐隐有了怒气。

不愿接受东西，把他当外人。

这种感觉并不好，好像林殊要离开他似的。

并没有把他当成男朋友。

不当成男朋友，就代表林殊不爱他。

意识到这一点，前晚的温存，开心，消散的无影无踪。

他抬起她的下巴。

她湖泊色的眸子静静的看着他。

心脏一痛。

似乎，有种隐秘的答案，呼之欲出。

“林殊，你到底爱我吗？”

他从来没有问过，这是他第一次问。

高傲如他，从来没有问过任何女人这个问题。

可是他现在，急于知道这个答案。

他内心紧张，想知道答案，像个等待判决的囚徒。

窗外树叶沙沙作响，风声吹不进耳畔，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林殊清冷的眸子里。

呼吸变得微弱，有种直觉，有种担忧。

他猛得覆上她的唇，撕磨掠夺。

不用回答，不要答案了，无所谓，只要这个人，在他身边就好。

她被他抱在怀里，软弱无辜，手像断帧的老旧影响，一点一点保住他充满男性的力量的脖子。

搬了家，林殊马不停蹄的去照顾奶奶，萧寒还有自己的工作要做，他要去调查市场。

林殊刚给奶奶擦完身子。

奶奶问：“林殊，最近有什么高兴的事吗？”

林殊摸了摸自己的脸，才意识到自己在笑。

刚刚想到昨晚，他非要缠着她，穿上一条丝绸质的吊带裙。

然后，然后是破碎的灯光，摇晃的视线，空气中咸湿的味道。

林殊红脸摇头。

奶奶笑，伸出枯树枝般褶皱的手。

林殊握住奶奶温热的手，做到床边的小凳上。

奶奶看到林殊一整天几乎都在笑。

林殊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她常常面无表情，平静无波，看来跟姓萧那小子过得不错。

“林殊，我听姓萧那小子说，要让你继续读书？”

林殊疑惑：“你们什么时候联系上的？”

奶奶笑：“那小子非要加我的微信，还说，过几天要给我安排个好的医生。”

说不出什么感觉，欠他太多了。

林殊没说话。

奶奶：“那小子还说，现在你们买了房子，等我好了，搬去和你们一起住。”

“你不知道，太罗嗦了，还有好多的安排。”

“从什么时候领证结婚，什么时候生孩子，孩子在哪里读书什么的，各种安排，听得我昏昏欲睡。”

林殊想起他那喋喋不休的样子，就想笑。

奶奶拍了拍她的手背：“林殊，姓萧那小子不错，你们一起好好过日子。我呀，放心。”

这小子，这么快就收服奶奶了？

还挺有心机的，知道怎么讨好奶奶。

“奶奶，如果·······如果我以后，不想跟他在一起呢？”

奶奶皱眉：“林殊，你怎么想的？”

林殊：“他家那么有钱，我们身份差距挺大的。”

奶奶：“你爱他吗？”

林殊摇头：“我不知道。”

奶奶很认真的想了想：“这样，你好好读书，争取一个有出息。”

“这样，以后，你需要考虑的是，你爱不爱他，而不是配不配得上他，对吧？”

“咱要自己争气。”

林殊笑，非常认同的点头。

她起身，去倒掉给奶奶擦身体的水。

奶奶看她进入了卫生间，紧紧的闭上了眼，脚部痛，心脏也痛。

余光瞥见林殊出来，她又恢复了无事模样，藏在被子下的手，颤栗着。

林殊把洗脸盆，放到床底，过来看奶奶。

奶奶正用笑脸对她。

林殊用毛巾擦去她额角的汗：“怎么才擦，还冒这么多汗啊？”

奶奶笑，声音虚弱：“因为我好起来了，体热，爱出汗。”

林殊笑。

新家是一个半开放式的厨房。

这里的材料一应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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