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和竹马灵魂互换后》
杜筠溪嫁入棠府后,祖母将记录着棠寒英近二十年症状的病案簿交给了她。
这奇毒每个阶段的毒发症状都不一样。起初幼时的棠寒英只是呼吸急促,满身起红疹,很长一段时间棠寒英只能养在房中,不为外人所知,随着他年纪渐长,红疹渐渐消散,却又开始不良于行。坐了一段时间轮椅,终于能起身走路,近些年便开始咳血,甚至偶尔会七窍流血,模样甚是可怖,昨夜便刚发作了一次。
今日清晨,更是出现了性情大变的症状。这是病案本从未记载过的,属于初次。
杜筠溪下意识地碰了碰被他盯着的脸庞,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他指腹冰冷的触感。
她伸手要扶他起床,扬长青怔愣了一下,下意识是要避开。随即他反应过来,顺着她的动作,起身下地。
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俊美的一张脸宛如覆上薄薄一层寒冰,教人参不透他此刻的思绪。
待他洗漱穿戴好,棠安已经准备好早膳回来。他立在门口,恭敬地询问:“公子,夫人,早膳是要在屋子里用,还是去厅堂?”
杜筠溪转过脸看他。看意思是要他做主。扬长青微微挺直脊背,说道:“去厅堂。”
竹苑在偌大的棠府偏安一角,如今棠寒英已成家,便关起门过小两口的日子,日常饮食不与府里的其他人一起。
桌上摆着的糕点米粥,色香味俱全。杜筠溪不是会为难自己的人,她坐下来,拾起竹筷,便开始慢条斯理地享用。
坐在旁边的男人,从坐下来开始,又盯着她在看。
琼鼻杏眼,气质长相皆是温柔的女郎即便吃东西也是赏心悦目的。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她姣好的侧脸,腮帮子因为咀嚼而微微鼓起,像某种小动物。
或许是嫁人的缘故,她看上去变得沉稳淡定了很多。
扬长青有心想询问她这些时日来过得如何,她的夫君待她又如何,话到嘴边,诸多不适宜,他冷着眸,一一咽回去。
“夫君,你怎么不吃?”门外有棠安和其他负责洒扫的下人在,杜筠溪改口唤他夫君。
男人原本搁在膝盖上的手指骤然捏紧,一声夫君,唤得他脊背仿佛被雷击过般酥麻。
扬长青极力平稳心神,依言抬手夹了一块糕点,放入嘴里,完全无法品尝出是何味道。他五脏六腑都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在拧着。
说起来,她原本就是他板上钉钉的妻子。倘若她没有不辞而别,父亲已经答应他下聘礼提亲。
他吃掉半块糕点,再也没有什么胃口,于是兴致索然地将筷子放下。
趁着他怔忪失神的间隙,杜筠溪不动声色地观察他的神色,见他只是神情恍惚,气血反而比昨日红润不少,看样子暂时不会毒发。
于是她开口试探问道:“总觉得从今天早晨开始,夫君就变得有些古怪,可是发生了什么?”
“……”扬长青心中一凛。他知她素来聪慧敏锐,在她眼里,自己定是诸多破绽。他只得含糊其辞,“有么?”
“夫君,你我既是夫妻,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更何况讳疾忌医最要不得,你若是有哪里不适,一定要及时告诉我。”杜筠溪继续试探他。
扬长青眉眼一松,下意识回道:“我自然是相信你的,不会隐瞒你。”
杜筠溪状似满意地点点头,又继续吃自己碗里的竹节卷小馒头。
低头的瞬间,她收敛柔色。他忘了,至少忘了跟她之间原本还是剑拔弩张的不信任关系。
不等杜筠溪细想,一道清脆娇俏的嗓音自门外响起:“哥哥,嫂嫂,我到你们这里讨口吃的,不知有没有?”
随着话音,一位身穿鹅黄色襦裙,梳着垂鬟分肖髻的十五六岁少女蹦跳而来,轻轻拍打了杜筠溪肩头一下,笑靥如花。
少女是棠寒英的堂妹,二房所出的棠清珠。如今棠府二房当家,长房凋零,唯余棠寒英这根独苗,自幼被老祖宗谢阳韫如珠似宝地护在膝下。二房上下,纵是棠清珠的父母,亦常告诫子女,无事莫去招惹这位金贵的长兄。
扬长青收回目光,身姿挺拔地端坐着,并不作声。他目前对棠寒英这厮的事情几近一无所知,多说多错,只能故作高冷淡漠模样。
而杜筠溪微微翘起唇角,待咽下嘴里的吃食,露出平日里惯用的温和微笑,整个人如沐春风般无害:“三妹妹,自然是有的。这里正好多了一副碗筷。”
棠清珠却没有真的落座,她笑嘻嘻地摆摆手:“嫂嫂,我早就用过早膳了。我这是过来传话呢,母亲说我的表兄近日好像染上了什么怪病,请遍了全程名医,都瞧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所以想要嫂嫂帮忙过去看看。”
自从杜筠溪提出要给棠寒英治病,府里的人似乎就都以为她是医术高超的医者。其实她并不是,她对诊治看病并不擅长,她自小修习的便是药技,为了诊断毒症才顺带着学习了一些医术。
若要她制毒解毒,倒是可以的。出门给人诊治看病,却是在误人就医了。
杜筠溪看着对面巧笑倩兮的少女,只能婉言拒绝:“三妹妹,我跟你兄长正打算用完早膳,就顺便去泽兰堂向老祖宗问安。恐怕没有时间出门。”
泽兰堂是棠老太太的居所,从这边过去,距离很近。
棠清珠被拒绝,她抬头端详自家长兄的脸色,棠寒英自幼病弱,全府上下皆知,只是除了老太太,他们只知是生病,却不知是中毒。
“自从嫂嫂嫁过来,我瞧着兄长的病倒是好转了不少,嫂嫂果然是我们棠家的福星,难怪祖母这般喜爱你。”棠清珠含笑说道,“既然嫂嫂你们要过去,我回去让母亲不要再占用嫂嫂的时间,我也不去凑热闹了,免得被嫌弃。”
这番话说得酸溜溜的,扬长青忍不住斜目望过去。
冷冽的目光一落过来,棠清珠只顾口舌之快,倒是忘了兄长极其护短。她心尖微微一抖,得罪了兄长,就等同于得罪了老祖宗。
只是兄长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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