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死掉的网友还在给我发靓照怎么办?》
海面起起伏伏,掩藏在海底的一具本应永眠的躯壳正一步步从漆黑的深渊中跋涉而出。
好冷……海水好冷……冷……呼吸不过来……好难……挣开……
单调、执拗的念头在陈鸿浦空洞的脑海深处反复冲撞,驱动着早已僵硬的四肢机械地动作。陈鸿浦直直站在岸边,眼神空洞,两眼全黑,映不出一丝光亮,不知道思索着什么,浑身浸透冰冷的海水,脸上本应冲刷殆尽的血渍再次浮现出来。
许久,陈鸿浦转动脖子,动作一卡一顿,将视线望向别墅所在区,那里,那里有重要的……人?东西?要回去,回去,回去。僵硬地抬起脚,在泥泞中留下湿漉漉的脚印,又消失不见。
沉默地、固执地走回那栋别墅,悄无声息地没入建筑的阴影中。
不久后,一辆车歪斜地刹在别墅门前。于彦华、皮善和南林冲出车厢,狼狈不堪地逃进屋内。
厚重的门被“砰”地一声关上,将狂风暴雨暂时隔绝在外。皮善整个人瘫靠在门板上大口喘着粗气,于彦华则迅速查验一楼的每一扇窗户。南林怔怔立在客厅中央,雨水顺着他发梢滴落,脸色白的吓人,他却浑然不觉。
皮善看到南林的脸色,故意道:“知道吗?你的脸色和陈鸿浦一样。”
“别说了!”南林崩溃冲皮善喊,这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把他和陈鸿浦相比!
于彦华检查完毕,沉声道:“暂时安全。换掉湿衣服,别还没出事就先病倒了。”他听到了南林刚刚的大喊,这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丝毫没有减弱迹象的暴雨,于彦华眉头紧锁,“这鬼天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
皮善一边扯着黏在身上的湿衣服,一边没好气地接话,“靠,最好明天一早就停!这鬼地方老子一刻也不想多待!”他看向于彦华,像是寻求认同,“来的时候我看过预报,不是说差不多就该停了吗?真他妈倒霉催的!”
站在一旁的南林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
皮善的话瞬间让他想起了原本想要竭力忘掉的事情。他们回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提前查看过天气预报,可是,可是……
车内,南林掏出手机,艰难地连上微弱的信号,点开天气应用,只想看看这该死的暴雨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加载圈转了转,清晰地显示“一天后转晴”。
南林立刻松了口气,可就在下一秒,手机屏幕猛地一闪,毫无症状地彻底黑屏了!
“艹!”南林低声咒骂,以为是手机被雨水泡坏了,他刚刚可是清晰地记着手机还有六十多电量。他焦急拍打,摇晃,几秒钟后屏幕再次亮起来。原本的一天后转晴已经变成了七天后转晴,暴雨预警。那一瞬间南林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明明记得刚刚显示的是一天后转晴!
南林不敢点开天气应用去确认,只是猛地低下头,避开了两人的视线,生怕自己苍白的脸色和眼底的惊恐被看穿。喉咙干涩,那句“我看的时候……它显示的是七天后”在舌尖翻滚,却始终说不出口,他不敢说,他无法解释,更不敢去想象这意味着什么。
壁炉里的火重新燃起,跳动的火光勉强驱散一丝寒意。皮善骂咧咧地去找干衣服,南林抱住手臂,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冷颤,这屋里竟比暴雨中的室外更阴冷。
窗外雨声不断,让几人全然忽视了室内那几乎与雨滴同步的“嘀嗒…嘀嗒…”声。
他们谁都没有抬头。
一根麻绳穿过栏杆空隙垂落而下,在一楼半空微微晃动,绳上的水珠悄无声息地渗入楼下客厅的地毯,另一端正紧紧系在走廊尽头一人的左脚踝上,一道冰冷的身影早已静立多时。
陈鸿浦无声地俯视着楼下三人。浑身湿透,海水与雨水不断从他身上滴落,在地上流下一滩水迹,脸色是浸透的死白,手腕上深紫色的绳痕狰狞可见。
那截悬空的绳不断晃荡着,接着慢慢地一寸一寸缩回,这一过程始终无人察觉。
与此同时,二楼卧室。无人操作的电脑屏幕倏然自动亮起,幽蓝的光映亮空椅,光标自行移动,毫无规律地点开又关闭无数窗口。屏幕猛地一黑,再度亮起。
一个聊天窗口自动弹出:【阿峤】发来消息。
湿漉的身影静立在椅后,空洞的目光久久凝视那个名字。
阿峤……阿峤……阿峤……是谁?是谁……?
破碎的思绪在脑海里不断拉扯。那名字唤起一丝微弱得几乎不存的熟悉感,转瞬又被更庞大的虚无吞没,僵硬的指节微微抽动。
要……要……要做什么……?
最终,他什么也没做,那被名字惊起的细微涟漪就像落入海里的水滴,彻底平息。陈鸿浦伫立许久,身影才如雾气般淡去,只留下地板上一小滩难以察觉的水渍。
楼下,皮善将几件干衣服扔在沙发上,嘴里仍不干不净地咒骂着天气、处境和南林那副见了鬼的样子。
这次南林没有理会皮善的话,低着头默默拿起衣服,下意识抬头望向二楼,什么也没有。他咽了咽口水移回视线。
另一边。
床上,邬明峤的呼吸猛地一窒,随即变得急促起来。秀气的眉毛紧紧蹙起,仿佛正承受着无形的压力,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原本微微红润的嘴唇张开,无助地大口喘息着,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喉咙,怎么也吸不进足够的空气,手指无助地攥紧床单,指尖用力地泛白。
邬明峤猛地从睡梦中惊醒,胸口剧烈起伏,单薄的睡衣被急促的呼吸扯动,松散的领口歪斜着,露出一段白皙的锁骨,在昏暗的夜色中若隐若现。梦中的窒息感久久不散,他抚着胸口,梦里他被一大片的海水包裹着,无法呼吸,无法求救,心脏怦怦直跳。
下意识地摸索着按亮了床头灯,暖黄的灯光瞬间驱散了卧室的黑暗,让他狂跳的心稍微安定了一点。抓过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亮起,依旧没有任何来自阿浦的新消息。最后那条他发出的“奶奶情况暂时稳定了。”孤零零地躺在对话框里,已读,却无回应。
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安包住了他。他从小就怕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虽然理智告诉他阿浦可能只是忙忘了或者信号不好,但刚刚在梦里感受到的恐惧始终让他无法放心。
在辗转反侧中,邬明峤再次陷入浅眠。就在他睡去后不久,放在枕边的手机屏幕忽然自动亮起,弹出一张模糊不清的照片,照片里的背景昏暗,还有个影影绰绰的黑影,难以辨认。那图像只持续了短短一瞬,屏幕便再度暗了下去,仿佛一切只是幻觉。
次日,邬明峤带着浓重倦意和黑眼圈去医院照顾奶奶。忙完一阵,看着奶奶睡下,他才又想起昨晚的已读。再次点开与陈鸿浦的聊天框,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连昨天自己发出的那条消息也消失了!
他心头一跳,冷汗瞬间就出来了,光天化日之下,消息记录怎么会凭空消失呢?摇摇欲坠的理智,让他急切地想要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应该,应该是他昨晚噩梦后,不小心撤回了……吧。
邬明峤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发颤,几乎要拿不稳。下唇被咬得失了血色,一张小脸绷得紧紧的,眼睛写满了慌乱。撤回什么的,根本就解释不通嘛。
邬明峤呼吸几秒,立刻点开了通讯录,指尖颤抖着按下了陈鸿浦的号码拨了出去。听筒里只有冗长而冰冷的忙音,无人接听。
他拼命告诉自己冷静,要讲科学,可能是手机中病毒了,或者运营商出问题了,移不动,联不通什么的很正常。可是对好友的担忧和对“那种事情”的本能恐惧,还是让他坐立难安,但病床上的奶奶还需要人看护,他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中午时分,奶奶清醒过来,邬明峤看见奶奶的精神好了不少,心中的担忧也减少几分。床上的老人看着孙子眼下淡淡的青黑和眉宇间挥之不去的忧虑,轻轻拍了拍床边的手。
“峤峤啊,”奶奶的声音温和,带着对孙子的关心,“心里有事?从早上到现在,你这眉头就没松开过。是不是……遇到什么奇怪事了?”
邬明峤看着奶奶充满的慈爱的双眼,心中安定不少。奶奶总是能敏锐地察觉到他关于“那些方面”的不安。
他叹了口气,在奶奶面前自己没什么好隐瞒的,尤其是这种让他心里发毛的事,“奶奶,是阿浦的事。昨天起,我就一直联系不上他了。我发消息也不回,打电话也不接,最奇怪的是……我之前发给他的消息,好像……好像都不见了。”他说得有些迟疑,越说越觉得害怕,后背凉飕飕的。
奶奶浑浊却慈祥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担忧,“鸿浦那孩子……会不会是去了什么信号不好的地方?或者手机丢了?”
“不像。”邬明峤摇头,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细微颤抖,“就算是丢了,我的消息记录也不该凭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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