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师兄假死后成了团宠》
柳玉泽想了想,轻声道:“谢谢你给我买早饭。”
邬曜没说什么,只是把倒好的水递过去。柳玉泽双手捧着杯子,看着他拉过一把椅子,在自己面前坐了下来。
“就谢这个?”邬曜挑眉。
柳玉泽沉吟片刻,又道:“还谢谢你救了我的命。”
邬曜凝视他许久,才缓缓开口道:“那是你自己救了自己的命。”
柳玉泽垂下眼,喝了一口茶水。其实他很清楚,自己能活下来,能在他人眼中有价值,完全是依赖于邬曜对他的态度。
自救?不过是刘老头放弃了自己的命,给他们换来的“必生”的因果罢了。
邬曜见柳玉泽又不说话了,眉心轻蹙,只觉得他在经历了这次事件后,变得沉默寡言了许多。
“为什么不让我杀你的师尊?”邬曜终于开口问道。
“呃……”柳玉泽挠了挠脸,他也不能说自己其实是穿越来的,除了剔骨那天实在是疼,对这个师尊其实并没有那么深的恨意。
而且,慕月真人在原著小说里还起着不小的作用,不能这么早就下线。仙魔大战时,他保护了长道宗的许多弟子,整体来看,算不上绝对的坏人。
慕月只是……不太喜欢柳玉泽罢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柳玉泽糊弄着解释道,“我们要放长线钓大鱼。”
邬曜皱了皱眉,张了张嘴却没说话,只是脸色又沉了几分。
柳玉泽不明所以,他感受到了邬曜的情绪波动,却不知道他为何皱眉。
两人之间又陷入沉默。
柳玉泽试探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圣母了?你这么想帮我报仇,我却阻止了你,我是不是……伤你心了?”
邬曜被他说得一愣,却摇摇头,道:“你的决定也很好。”
“那你为什么不开心?”柳玉泽凑近一点。
邬曜看了他一眼,把目光投向窗外,缓缓开口,“你一开始过来的时候,气息和心跳明明是受了惊吓的样子,你在害怕那个慕月。有这么怕么?”
“你就当我比较怂吧。”柳玉泽耸耸肩,“心理阴影,下意识就逃走了。你总得允许我有一些生理上的应激吧,况且我后面也来了。”
邬曜淡淡道,“不来更好。我把他杀了,正好安抚你的心病。”
柳玉泽:“……”
不要随便杀人啊哥!而且这样我的心理阴影更严重了?!
他扶额道:“第一,我没有心病;第二,不要随便杀人。”
邬曜当没听见似的,依旧望向窗外。
柳玉泽心想,那不就是一开始我问的吗?我不让他杀慕月,我辜负了人家的一片好意。
虽然……替自己杀人、树敌两大宗门,很难算是一片好意。
此时,邬曜突然开口问他,“你和那个叫慕月的关系如何?”
“还行啊,就是普通师生情谊。”柳玉泽挠挠脑袋,他和慕月不熟,从原主的记忆来看,两人就是公事公办,毕竟师尊的心思都在主角受身上。
“你问这个干嘛?”
邬曜挑眉道,“你还念着跟他有情谊?”
柳玉泽噎住了。
他可算知道邬曜为什么不高兴了,原来邬曜以为他不愿意杀慕月是因为他对慕月……有感情?
听着这话里的醋味儿,柳玉泽都无语了。不是,大哥。
“我当然不念着和他的情谊……我和他有个毛的情谊啊!只有剔骨之仇好吗?”柳玉泽抓狂道。
“那你为什么阻止我杀他?明明下意识那么怕他,却又掩饰身份,努力和他接触?”邬曜追问。
“因为我要进长道宗,调查无相。”柳玉泽重复了一边自己的理由,“你又不能领我进长道宗。”
邬曜沉默一瞬,道,“长道宗宗主现在还是李朝阳吗?”
柳玉泽点头,眼睛一亮,果然大佬们之间都是互相认识的,结果就听见邬曜开口。
“那我一人就可以屠尽长道宗。”
柳玉泽彻底没话讲了,他双手抱胸,冷冷道:“那你去把他们都杀了好了,你想杀谁就去杀,何必听我意见。”
邬曜凝视着柳玉泽,许久,叹了口气。
“你不在意自己的仇恨,但你很在意别人的仇恨,你要为刘老头报仇。所以你选择和虐杀过自己的仇人相谈甚欢,是吗?”
柳玉泽迎上他的目光,平静道:“我不在乎。”
两人僵持几秒,邬曜似乎是无奈地接受了这个回答,站起身,伸出手。
柳玉泽疑惑地看了看邬曜,就听他道,“你想去看看刘老头的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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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间小路两旁,草茂树高。阳光从云缝里洒下来,映得两人的影子拉得细长。
他们两人正在往村子的最东边走,就是刘老头的残破老屋所在的地方。邬曜说,他让人把刘老头葬在了这边。
柳玉泽心想,自己也没和他说过这些,不知道邬曜是怎么知道的。
邬曜的手很自然地牵住了柳玉泽的,掌心温热而有力。柳玉泽被他扶着走,脚步不紧不慢。他偷瞄一眼邬曜,觉得这人可能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关心刘老头一点。
柳玉泽的另一只手,拿着那把银剑。邬曜还有些意外,以为他会把剑留为己用,柳玉泽却摇了摇头,说,就算刘老头死了,也需要一把剑。
路上无聊,他便开口和邬曜聊天:“再过两天,等慕月真人把事情处理妥当,我们再一起去灵山,这两天我们可以先回西陵城。”
邬曜脚步微顿,转头看他,眼底带着明显的惊讶:“……要一起去灵山?”
柳玉泽翻了个白眼:“原来你没听啊。”
邬曜神色坦然,甚至带了点理直气壮:“当时我只看着你,没注意你和他讲了什么。”
柳玉泽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又解释一遍:“我们和慕月同路去灵山,我要采‘昙夜一梦’,他要采‘混灵根’。采完药之后,就随他们一起回长道宗,去拜访离言真君。”
邬曜听完,只是点了点头,像是把这件事记在了心里,然后继续牵着他往前走。
柳玉泽走在田埂上,脑海里又闪过刚才和邬曜的争论,那些话像是没说完,又像是说多了。
他其实还是不太明白——邬曜到底想要什么?为什么他对自己如此看重?是因为救过自己,所以产生了责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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