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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太想进步了》

26. 第 26 章

一封轻飘飘的请柬,此刻却像刚出炉的烤红薯,拿着烫手。

中午去书院后街的馄饨摊子上吃饭,庾明舒看着贺徵问:“你打算去吗?”

“去哪儿?”贺徵不明所以。

“谢五生日宴。”庾明舒道。

贺徵捧着碗的手顿了顿,抬头看她,反问:“你想去吗?”

“我疯了才想去自讨羞辱。”

贺徵一口气扫空碗底汤汁,放下缺角的碗,冲她挑眉一笑,“还是去吧,有好戏看。”

庾明舒不太明白他为什么如此笃定,贺徵难道知道什么?

“你确定我们是去看戏,而不是唱戏的?”

“凭咱们的关系,我能害你吗?”

庾明舒刚喝了一口馄饨汤,差点呛死。

“咱们什么关系?”

贺徵看了看庾旦,又看看她,“情同手足。”

庾明舒捧着碗的手顿住了,目光在碗中停顿了一瞬,才抬起来看向他,“你认真的?“

贺徵道:“不信?咱仨找地方结拜。”

庾旦兴冲冲道:“这个好,太清池后边那片梨园就不错!”

庾明舒赶忙扯开话题:“话说我还没问过,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贺徵怔了怔,坦诚道:“三月二十七,已经过了。”

庾明舒道:“行,记住了。”

“那你呢?”

庾明舒下意识想说自己上一世的生日,好在开口前反应了过来,及时改口:“正月十七。”

庾旦左看看右看看,道:“我的生辰是……”

话音未落,两人异口同声:“你的我知道。”

到了谢安生办生辰宴那天,庾明舒准时赴约。

马车停靠在河岸边,宾客在此处登船,再由一艘艘客船送往河中心的画舫。

此时天还没全黑,画舫游船上已点起灯,清风吹动画舫上的纱帘,依稀可见舞伎婀娜的身影,丝竹声悠然动听。

若是从高处俯瞰,映月河上一片繁华景象,美如画卷。

贺徵比庾明舒到的早些,等了半晌,终于望见她穿着那身熟悉的浅青色袍子从远处行来,打起精神朝她招手。

“庾旦怎么没来?。”

“请柬上有他名字吗?”

贺徵语塞,别过脸去,“登船吧。

到了河岸边,小厮殷切地喊着贵客,指引二人上船。

船向河中央驶去,小厮轻手轻脚地捧来一壶酒,在桌面摆上两只玉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贺徵挡了回去。

“我不喝酒,撤了。”

小厮笑意一僵,很快低头应是,转身出去了一会儿,很快端回来一壶热茶和一盘点心。

“离开宴还有一会儿,二位郎君先用些茶点吧。”

庾明舒与贺徵对视一眼,见他右手在杯口处擦了一圈,眸光一沉,两人同时起杯子仰头“饮”尽。

小厮低下头,掩去眼中一闪而逝的欣喜,默默退出船舱。

贺徵放下茶杯,指着庾明舒的衣摆说:“你怎么又穿这身衣服?”

庾明舒无语,“家里穷,总共就几身衣服,你还指望我天天换不重样吗?”

贺徵又被堵的无言以对,擦了擦手上的水渍,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船只轻轻漂到河中央,却并非朝着画舫的方向驶去。

不知过了多久,丝竹管弦声越来越小,小厮再次掀帘进来,船舱内静悄悄的,两个少年郎歪歪忸怩地靠在椅背上,双眼闭合,像是睡着了。

又等了一会儿,船体猛地打晃,好似有人登船。

庾明舒听见两声女人的惊呼,又听见小厮被捂住嘴发出的呜呜声,睁眼一看,贺徵已经动手了。

他手中匕首紧贴小厮的脖颈,刀刃几乎要刺破皮肤,她都怕船忽然晃一下要了小厮的命。

小厮唇齿打颤,艰难吐出几个字来,“你们,没喝茶……”

贺徵不答,挟持他对外面的船夫说:“听我指令,掉头回去。”

此时两个刚登船的妹妹已吓得花容失色,腿一软跪在庾明舒的脚边,带着哭腔道:“贵人饶命!我们什么都不知道!都是那谢五郎我们来的!”

贺徵手里有刀,她们不敢靠近,便都缠着庾明舒,抱着她的腿不撒手。

庾明舒差点没跳起来,忙将自己的腿从美女手里抽出来,硬着头皮问贺徵:“这是演的哪一出?”

“你先别问了,看好她俩。”贺徵说罢,冷眼扫向哭得梨花带雨的两人,“你们俩,想活命,想挣钱,就听我的。”

此时的河岸边,谢安生望着那艘醒木的舫船,唇边扬起一丝笑意,对岸边等候多时的下人说:“事成了,上船吧。”

船舱四面由轻纱帘幔遮盖,舱内宽敞富丽,设有雅座与躺椅,桌上酒水点心具备,陈设与酒肆雅间无异。

下人毕恭毕敬地递上果酒,脸上堆着谄媚的笑。

“这是明月楼里千金难得的‘神仙醉’,等闲之辈纵使有钱也买不着!今日五郎君生辰宴,掌柜特意孝敬了一壶,请郎君尝鲜。”

谢安生接过酒杯,视线落在眼生的下人身上,“我怎么没见过你?”

下人恭恭敬敬道:“小人是明月楼的,今日宴席由明月楼承办,我家掌柜特意吩咐了,命小人好生伺候五郎君,定要让郎君尽兴而归。”

谢安生晃了晃杯中酒,一饮而尽,旋即轻笑:“不错,你家掌柜很有心,小爷记住了。”

因画舫上空间有限,今天这场宴席,各家宾客都没带下人登船。

贺徵和庾明舒在河上耽误了许久,登上画舫时,此处已是宾客满座。

两人找到个清静地方,庾明舒靠在栏杆上,抱着手臂偏头看向贺徵:“你怎么知道谢五的计划?”

贺徵轻笑,“同样的把戏用两次,换你你也能猜到。”

庾明舒来了兴致,“上次是什么时候?”

贺徵又哑巴了。

庾明舒不满道:“你这人说话怎么总说半截?”

贺徵沉默许久,终于开口。

“也就三四个月前,今年省试的前两天,谢五用同样的手段,把谢怀谨骗进春香楼。次日谢三郎狎妓的丑闻传遍长安,谢尚书派人把谢三绑回老宅,一怒之下动了家法,谢怀谨因此错过了今年省试。”

谢三郎,有点耳熟。

这不就是贺徵经历的那次抄袭风波,传闻中的被抄袭者?

难怪他刚才一副往事不愿再提的表情。

庾明舒的目光转向河面,一艘精致华美的船摇摇晃晃地向画舫驶来,推动一圈圈涟漪。

谢尚书与众宾客纷纷靠近,准备迎接今天的小寿星。整艘画舫,也只有贺徵和庾明舒知道即将发生什么。

她轻声喃喃:“报应不爽。”

船停靠在画舫边,船夫放下登船梯,却不见有人出来。

谢尚书盯着仍在打晃的船体,又扫一眼低头不敢言语的船夫和小厮,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还来不及反应,一阵晚风吹过,掀起船篷外的纱帘,一时之间,惊呼不止。

谢世昌被香艳的画面刺激得面红耳赤,呼吸沉重而急促,瞪圆的眼球瞬间布满红血丝。

谢家管事谢彰咽了咽唾沫,道:“主君息怒,这、这小郎君不懂事……”

谢世昌气急攻心,忽觉一阵晕眩,一把按住谢彰的肩膀才稳住身形,深吸一口气,对船上的小厮道:“把他扔下去清醒清醒。”

小厮不敢动,周围的宾客也逐渐反应过来,恨不得都化身鳝鱼钻进水里,逃离这令人尴尬的处境。

“万万不可啊主君!”谢彰苦劝,“这河水深不见底,五郎君又不识水性,万一出什么意外,您怎么跟老相爷交代!”

谢安生是谢珵最小的嫡子,早些年老相爷还在京城,恨不能拿他当眼珠子护着,连带着谢家的长辈都宠他,才惯出他一身的毛病。

这小子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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