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负香衾》
这话犹如巨石砸入水中,掀起惊涛骇浪。
也让宋禾眉第一次看到,喻晔清向来冷肃的面容上因惊愕而有了旁的色彩。
年少时给他银钱时,他不卑不亢答谢,邀他入宋府为伴读时,他不曾谄媚讨好,即便是昨夜寻他,邀他堵门时放水,他亦是没有打趣调笑。
他好像被困在这贫瘠的地界,如今却因她的一句话,神色骤变。
宋禾眉站起身来,将耳铛与手腕上的金镯子也褪下来给他:“今夜先给你这些,来日再给你多填些。”
喻晔清抬眸看她,喉结滚动:“还请二姑娘莫要用在下为消遣。”
“消遣吗?”宋禾眉笑了笑,“算是罢,不过你不缺银两吗?”
喻晔清沉默了,没继续开口,但眼底仍旧是抗拒与不愿,骨节分明的手握在桌角,能看到上面凸起的青筋。
“还是别在这屋,毕竟是你幼妹的,做这种事不好——”
“宋二姑娘。”他打断她的话,剑眉紧促,似是受了屈辱般听不得这种话。
但宋禾眉既已开了口,便给自己留退缩的后路。
酒意上涌,倒是给她填几分孤勇,她垂眸盯着面前人,喃喃间似是在对面前人说,也似在对自己说。
“学本事啊,他能学,那我也要学。”
“瞧不起婢女的卑贱之身吗……”
宋禾眉脑中混乱起来,想起从前有一次与邵文昂私下相见时,刚巧喻晔清离府,她同他打了声招呼,喻晔清守礼颔首却未笑脸相迎,倒是惹得邵文昂不高兴。
他不悦道:“卑贱农户,竟还故作清高,眉儿你还是太过心善,将这种没眼识的人招到府中来。”
当时她因为邵文昂这随便贬低旁人的话而不高兴,生气道:“那我还是商贾女,是不是还得对你堂堂知府之子笑脸相迎啊?”
邵文昂当即软了态度,对她嘿嘿笑着:“哪敢呢,都是小生想讨姑娘一笑,日日用笑脸迎姑娘才是。”
脑中的记忆回想起时格外清晰。
宋禾眉还记得,当初说这话时,菱春正在给他们填茶,可她却半点不曾察觉他们之间的私情。
她看着面前人清俊的脸:“卑贱之人吗?那我也要寻个卑贱之人,好好学一学本事。”
宋禾眉直接一把扯过他的衣襟,吻上了他的唇角。
喻晔清呼吸骤然一滞,软柔温湿的唇角让他周身都紧绷起来,她笨拙的进攻之下,硬是让他怔愣半响,待回过神时,一把将人推开。
他站起身来对与面前人拉开距离,而宋禾眉却轻咬下唇:“躲什么?”
她拿起桌案上的金镯子:“我最后问你一边,要还是不要?你若是这般视金银如粪土,那日后伴读的活计也不用你来做,明日我便让管家把你的银钱全部结清,日后莫要再登宋府的门。”
这算是用他幼妹的来威胁了,断了活计便是断了他幼妹的药。
宋禾眉恶劣地勾起唇角,好似所有的恶意都有了宣泄。
果然,只看喻晔清喉结滚动,眸色逐渐黑沉下来,长睫淹没眼底的神色,声音暗哑:“不在这。”
他松了口,一切就顺理成章。
宋禾眉随着他去了他的屋子,他屋中比之幼妹的屋中还要简陋单调,但却多了不少书。
她想好日后要用什么东西补偿他了。
不过此刻她不想浪费时光,直接抬手将身量高大的人按下。
“知道该做什么吗?”
她的手按在面前人的喉结上,掌心感受到他的吞咽,是在紧张吗?
不过不要紧,嫂嫂昨夜拉着她,让她学了许久。
但纸上谈兵终觉浅,长剑入鞘,才终识得宝剑寒光势不可挡。
疼,疼的奇怪又难言,但这种时候,她也觉得自己有些犯毛病,自己竟还有心思去看面前人的反应。
但好像喻晔清晔也是疼的,她清楚看到他额角的青筋,修长的手紧扣在塌沿,偏不愿将落在她身上。
不过这都不要紧,合卺酒不是白喝的,潮起潮落终有时,待船只游畅自如,一切都变了。
喻晔清好像在强忍维持着清醒,喉结滚动的更为厉害,喘气也不再平和,她能感受到手下紧窄的腰身是紧绷着的,让她很意外的是,他并没有她料想中的那般带着读书人的瘦弱。
从一开始的克制,到后面竟也是有几瞬让她险些没招架住的回应。
对上喻晔清逐渐迷离的眼眸,宋禾眉脑中思绪一点点游离。
原来这就是学本事,难以言语的滋味蔓延至四肢百骸,也难怪让堂堂邵大郎君,在孝期也要破戒。
所以,他与曹菱春也是这样的吗?
闯荡与容纳,将自己毫无保留无遮掩地展露在对方面前。
不,他们应该比她与喻晔清更亲密才是。
起初初听此事时,她觉得恶心,是背叛是隐瞒,是孝期破戒的厌弃与嫌恶,但当自己真正经历过后,才知此事令人恶心的根本。
曾经兄长随父经商回来,带了两把一模一样的匕首,一把给她,一把给了三弟。
她的匕首放在梳妆匣里,小心谨慎养着,而三弟的不同,他用那匕首劈过桃子剔过牙,削过指甲撅过泥,后来他的匕首鞘不知弄哪去了,竟寻到她的刃鞘往里插。
她当时就是这般恶心的。
插过别的刃鞘的匕首,沾染了桃子上黏腻,竟然还想插入她的刃鞘中?
在不可名状的紧绷过后,宋禾眉大口喘着气,垂眸看下来,喻晔清紧窄的腰身已经被她抓出了好些红痕。
而他原本克制的手,也在最后几息时,她的催促央他帮助下,落在了她的腰上。
喻晔清喉结再次滚动,似触到了烫手山芋,忙将手收回,也不知是紧张无措还是厌恼嫌恶,他下意识直接起身,连带着未曾缓和好的宋禾眉也要向后仰去。
毫无防备的动作让她呼出的声音都带着颤:“别动——”
喻晔清的身子又是一僵硬,抬手环上了她的腰,也让她的手臂顺势环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这时候的贴近已全然是本能,她紧紧搂着他,在他与紧搂着她的腰身回应时,等待着余韵散去。
她哑着嗓子道:“我渴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听见喻晔清在自己耳边轻叹一声:“好。”
藕断丝连的分开,能清楚地看到他带着不愿承认与面对的意犹未尽。
喻晔清起身将衣衫披上,沉静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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