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疯批太子强夺后》
江听晚只觉得毛骨悚然。
自那人发酒疯开始,她也同所有人一样沉默,甚至因为觉得那些都是真的,连呼吸都刻意放轻。
可当下却不得不抬起头来,病中苍白的面颊,使她看上去更加楚楚可怜。
入宫前,江家人教她何为礼数,如何顺从皇上,她半知半解学着,那时觉得那些事情已是天大的难事了。
却没想过还会有此刻。
江听晚无助地看向谢斐,她应该说什么呢?
男人好整以暇地笑了笑,没有催促,只是静静等她开口。
她只能被迫去揣摩他真实的意思,越想越觉得胆寒。
怎么能有人……江听晚对上那抹明晃晃的笑意,袖摆下的手紧紧揪住。
她在他眼下,情绪显露无疑,或恐惧或迷茫或无助皆由他一句话摆弄。可她却始终窥探不到他半点情绪。
江听晚想不明白,余光瞥见院中跪着的人还在磕头求饶,不敢犹豫道:“他……”
“他应是真的醉了吧。”不论如何她说不出别的回答。
话落,院中隐隐陷入更凝重的氛围,仿佛真的连呼吸声都没有了,所有人屏息凝神。
江听晚低下头,她想她一刻都呆不下去了。
“没听见吗?”
这时谢斐搭在桌边的长指抬了抬,淡道:“送一碗醒酒汤过去。”
守在一侧候着的宫女忙不迭要去寻醒酒汤,那小官如梦初醒,伴随着重新弹奏的琵琶声,方才泪流满面地又磕了几个头。
众人也无声松了口气,紧张过后,再不敢看轻这位娘娘,不由暗自揣摩起她是何来历。
无数目光或轻或重落在身侧。
江听晚如坐针毡,好在井德明终于来了,人还未走近,她先起身迎了过去,走得很快,也没有回头。
风拂过女子的发丝同裙摆,一抹馨香似是随风化在清酒中,泛着若有似无的甜腻。
谢斐抬起酒杯浅酌,须臾看向院中的一众人,“孤好像也有些醉了。”
他笑了笑:“各位随意。”
*
因抬轿的太监耽误,还要在院中等一会儿才能离开。
夜风徐徐吹过,碎发粘在面颊泛痒,江听晚才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时热时冷使她又有些头疼了。
不知还要等多久才能走……
江听晚侧头看向井德明,小心询问:“井公公,还要等多久?”
其实她想说她走回去也成,长乐宫离这处好像也没有那么远,只是话到嘴边,又觉得太不实际。
等待间,闻到从花园里传来的酒气,混杂了厚重的熏香以后,经久不散。江听晚蹙起眉,回忆起宴席上觥筹交错,男人原封不动将问题抛给她的画面。
江听晚坐在高处,却觉自己赤裸着被所有人打量,回眸见谢斐轻笑着。
他笑着,云淡风轻般看着她局促。
怎么能有人这样过分呢?
井德明见她脸色越发不好,以为她是受凉了,看了眼四周:“咱家叫人去催催,今儿个是怎么了,非得要教训一通才行。”
说着便要去找人,转身的一瞬,一道身影缓缓从黑夜中走出。
江听晚又闻到酒的气息,同清茶的冷香融合在一起,并不难闻,可就是令她浑身泛起冷意。
与此同时,男声落下,似乎在询问。
井德明解释:“是给娘娘备得暖轿还未到,这天寒地冻的,这么等着也不像话,奴才准备去催催呢。”
“这样啊,”谢斐从深黑中走出,静立在月光下,友好道:“孤到是不急,可以先送娘娘回宫。”
太子在宫中有专属的马车,井德明正想是否可行时,立在风中那道柔软单薄的身影已经拒绝道:“不用了。”
女声回荡在寂静的夜里,语气抗拒。
井德明听得一愣,在他眼里,这位娘娘一向很温柔的,难得语气这么强硬,方才发生了什么?
江听晚很快也察觉到自己语气不好,那是一种下意识的抗拒,她张张唇,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要弥补些什么,可莫名说不出话来,连伪装都懒惰,她别过头,干脆抗拒到底。
但也只是有骨气了一瞬,很快她有些不安,因为谢斐迟迟没有回答,这不安又逐渐变为焦躁,须臾她先受不了沉默,抬起头来——
然而她想象中的任何负面情绪,都没有在谢斐面上出现。
男人不知笑看了她多久,然后他开口,语调也同从前无二,甚至更加温和:“怎么生气了?”
“好,孤都依你就是了。”
*
江听晚想自己变得糟糕透了。
出门一遭,好不容易才养好的身体又被吹垮。她缩在厚实柔软的裘被里,明明晕晕乎乎难受极了,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想起被接回江家以后,娘亲曾短暂清醒过,那时她语气担忧,害怕她被欺负孤立。
娘亲说,越危险的人越难以窥察,叫她少和江家那些人打交道。
入宫以后,才知道那些人算不得什么。
她根本无从揣摩谢斐。
乱糟糟又想了半夜,等江听晚迷迷糊糊睡过去时,已经不知过了多久。
翌日清早,云荷端着药进屋。昨日江听晚回宫时已经很晚了,但张太医说过,每日都要准点喝药才能将身子调理好。
事已云荷还是将人叫了起来。
江听晚昨夜睡得很不舒服,她闭着眼接过药碗,恹恹喝了一口,又喝了一口。
云荷支起一半帘帐坐下,等她药喝完后,也没走,提起:“家里又寄信来了,娘娘要看看吗?”
喝完了药,江听晚困意全数消散,她揉揉眼,自是点头。
大概是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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