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尾狗[校园]》
谢览从未到过台湾,亚历山大把她带到了一座面朝大海的海边度假别墅,附近的沙滩、椰子林都是亚当家的。
亚历山大:“谢博士,等网络搭建好了,我就回去,你有什么需要的就联系这里的管家。”
谢览十分的配合:“好啊。”
她坐楼顶的露台上,吹着海风,喝着香槟,看海。
真想个来度假的,看不出被囚禁的狼狈。
亚历山大实在看不出她有什么问题,挠挠头下楼去了。
晚上吃的龙虾意面,还有薯条。
谢览坐在沙发上,对面的电视上放着猫和老鼠。
别墅里从早上七点准时开始播放,汤姆和杰瑞在电视里面乒乒乓乓一直到晚上九点。
就这么看到了第三天,汤姆马上就要弄坏一块玻璃了。
砰——!
砰——!!
谢览身后的玻璃应声而碎,枪声响了四下。
此时屋里只有她和一个墨西哥保姆,那个保姆先是惊诧地往外看,然后把目光收回落到谢览身上。
四目相对,墨西哥保姆很快就撸起了袖子冲上来!
谢览完全是下意识的规避危险,翻过沙发和她兜起了圈子。
墨西哥保姆两手把围裙绞成绳子,一看就是想捆人,她也就比谢览块头大一些,身高上没有优势,要和闻应比的话,就更没法看了。
谢览许久没有和人缠斗,生疏且匆忙地在墨西哥保姆手下过了两招。
她从被绑之后一直软绵绵的,不像个练家子,保姆十分震惊,不禁感慨:“中国人果然……”
谢览当然不能给保姆调整的机会,在保姆脚步凌乱重心不稳的绝佳时刻,把她摔倒在了地板上,然后用手指在保姆锁骨上方的颈根侧,四两拨千斤地用力敲了敲,戳了戳,不出三秒,膀大腰圆的保姆翻着白眼昏睡了过去。
这招是某视频网站首页给她推送的催眠小妙招,教学者是为学医学到神志不清的小姐姐,人家是用来对付自己的失眠的,还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用力!一定要轻轻的!千万千万不要用在别人身上!”
保姆不省人事,她看着效果显著,松了口气。
果然,上网是真能学到东西的。
外面的枪战如同过年的炮仗,响得十分喜庆。
谢览把昏迷的保姆拖上楼,以免子弹入户误杀了她。
谢览把保姆拖进了浴室里藏好,翻出来一卷之前缠电线用的绝缘黑胶带,把保姆的手腕缠在一处,顺便把两只小拇指也缠在一起。
然后她把保姆的鞋脱了,将那双肥厚的赤脚脚心相对地缠在一起。
做好这一切,枪响来到了房间的外面。
砰的一声,浴室门就被踹开了。
谢览回过头时,黑洞洞的枪口正对准了她。
下一刻,那寸头的亚洲年轻人就放下了枪,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操着一口台湾普通话:“嫂子!我是来救你的!快跟我走!”
房间外面还有两个台湾人,看见他们后自动警卫戒备,在搂上走道里被打死了一个外国人,一个台湾人俯身摘掉了尸体身上的金链子。
原来死的是亚历山大,谢览没有看一眼那张不再生动的脸,摸走了他腰间的手枪,弹夹空了,她又从工装裤的大口袋里摸走了两个满弹的弹夹。
“嫂子会用枪?”寸头十分惊醒。
谢览关了保险:“不会,只能起到威胁的作用。”
她摸过两种型号的手枪,和所有的机械一样,保险长着保险的样子,有轨道也能看得出有活动部件……都是万变不离其宗。
一枪没打过,谢览都不敢把手指放到扳机上。
别墅的院子里只有几辆越野和一辆奔驰迈凯伦,一群亚洲人站着蹲着围在大门口,看不见一具尸体和一个外国人。
被簇拥在中间的一个戴墨镜的年轻人正在打电话,他身边站着个东张西望的黑衣女孩。
是小公主闻序。
小公主看到谢览,眼前一亮跑了上去:“阿嫂,你没有事吧?”
她围着谢览转了一圈。
谢览摇头,张了张嘴,什么话也没说,把手上的枪递给她。
闻序接过枪玩了玩,然后把枪转手给了身边的保镖。
闻序指了指戴墨镜的那位年轻人:“他是三太子乌树鸣,文帮乌老大的三儿子,自己人,应哥的飞机两个小时后落地。”
谢览点了点头,她又想说点什么,可也只是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来。
闻序发现了她的不对劲,那点兴高采烈收了回去:“阿嫂……你是不是……失语了?”
“嫂子!”三太子对着被抬下来的亚历山大的尸体摆了摆手,十分良善地走过来,他的普通话就非常标准,“有没有受伤?”
谢览摇了摇头,对他微微一笑。
闻序跟三太子说:“我阿嫂要看心理医生,她说不了话,可能有点……到极限了。”
看着他嫂子表面的淡定从容,三太子也有自己的安排:“嫂子是受到了惊吓和一点心理创伤,看老中医吧!说不定扎了两针就好了。你们那边的心理医生性价比太低,我怕嫂子聊完一次出来一看账单——吼!更抑郁了!”
闻序马上就要跟他吵起来了:“这么恨心理医生干嘛,怎么不说找个庙拜一拜!”
三太子点头:“肯定也要去拜啊,这么倒霉不去拜拜还要得?”
“懒得跟你吵,当然也会有好的心理医生了,”闻序坚持掏出手机摇人,“我自己去找,我认识几个的。”
三太子招呼她们二位先上车:“贵得要死,说话还难听。”
本地车队清场,浩浩荡荡穿过了椰树林,一路驶向市区,安静的别墅好像从来没有放生过任何事。
文帮三太子带人救谢览的事情登报了,燎原火势一样迅速蔓延两岸。
外网学术圈也早以发酵到了另一个level,无论是谢览的研究所还是大学还是德国政府机构,都在极力维护她的成果。
这当然不是什么伟大的学术严谨和学术正义,单纯是德国要把意大利抽过来的大嘴巴子还回去,他们真是受够了意大利一天天在地中海上捞难民丢给他们,他们还不得不收……
包括和亚当家勾结的机场,也被狠狠收割一大笔巨额罚款。
亚当的研究所被炸了,是他们家族的对手干的。
但是圈里所有人都知道,背后的主谋是远在东方、为数不多可通行亚丁湾的闻老板。
闻家的老宅里,闻大伯咬着雪茄看手机:“年轻人,沉不住气。”
大伯母羡慕得要死,白了他一眼:“你以前还说你这个侄子是潜水的鳄鱼,现在他又沉不住气了?”
如此呼风唤雨的,好不威风,闻大伯难道不酸吗:“你这个女人懂什么?权力在手,年轻人比较容易飘。他要是四五十岁、六七十岁再掌权,你看看还会不会闹出这么大阵仗?”
“你就幻想吧。”大伯母不跟这种四五十岁被二十岁年轻仔打得想飘都飘不起来的沉底废物聊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闻应回来了,一路风驰电掣,气势汹汹冲进了三太子的度假别墅。
“应哥!”闻序手上玩着高尔夫球杆,看到闻应在台阶前下了车。
闻应还穿着他打拳的套装,除了脸色有些黑外,精神抖擞。
他疾步走上来拍了拍她的肩头:“多谢。要什么列个清单,还有你上次说的电影投资——”
“那个不用了!”闻序赶紧撇清,“我已经把他甩了!不投资了。”
闻应回头看了她一眼,显然是不赞成,脚下倒还在往里走。
佣人在前面领着,一行人走上了旋转楼梯。
闻序跟在后面,步调一致:“我们只是玩玩了,跟你和阿嫂不同的。”
三太子跟上,一低头,墨镜落到鼻尖上:“玩弄别人感情遭报应的。”
“噫,好吓人哦,”闻序乖巧的好脸色仅限于给她发零花钱的人,“不过在没有钟意的人之前呢,也要及时行乐的啊。”
三太子双手交叠:“我看那位影帝的粉丝——很凶残,你这样戏耍别人,就不怕被骂得很惨吗?”
闻序看着前方负责发钱的大家长的背影:“那就封杀咯!影帝,赶海能捡一桶。”
三太子甘拜下风地笑叹:“不愧是香洲的小公主……不过你要封杀,我肯定不敢不帮忙就是了。”
闻序看快到了,低声提醒三太子:“喂,进去说普通话,记得了!”
“我不至于那么不会来事……”三太子超级无奈,顺便秀了一把他的普通话,并嘲讽,“本太子普通话一甲,你注意一下自己。”
闻序一心虚,就要强,自信开腔:“怎么了?!我们家普通话都是应哥带的!沽河口音怎么了!!!你也不说说你们家这破楼,连个电梯都没有——”
三太子着急:“这是百来年前的楼了,没地方安,安了也用不上几次,何必再破坏格局!”
闻序故意较上劲了,就要给自己找点面子:“说那么半天,就是没电梯。”
门开了。
闻应快步带跑地进了小厅,就见到珐琅彩大窗前的沙发里,谢览靠在那,仰头闭着眼,安安静静。
吵架的两个小孩也收了声,规规矩矩站在门口。
谢览患上失语症的事,闻应在飞机上已经知道了,他吸了口气,走过去:“谢览。”
这是一个没有底气的打招呼,闻应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语气才能让谢览可以感觉舒服一点。
慢慢地,谢览转了过来,眼神清澈地看向他,笑了笑,只是没有说话。
这样温婉悲悯的气质,其他人看不出古怪,只有闻应感觉心脏钝痛,谢览可不是这样的。
她总是像一台严谨的运转机器,时时刻刻盯着风向,未雨绸缪,适时调整,超前铺垫。
“每天晚上都睡得好吗?”闻应摸了摸她上仰的额头。
谢览笑着点了点头。
闻应歪歪头,问她:“那是被什么吓着了?”
谢览摇了摇头,然后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再朝他比了一个手枪的手势,枪口微微往上一抬。
是看见、开枪、死了人了。
她脑子都清楚的,只是身体需要一个缓冲。
闻应一怔,微微发颤的手呼噜着她的头发,用尽一切办法安抚她:“会过去的,会好的。”
谢览点了点头。
中医到了,还真的给谢览扎了针,老大夫说着些“调神疏肝”的话,三太子在旁边连连点头。
喝了两天药确实有明显见好,谢览喘气舒畅了许多,不再宅着,愿意出门转悠了。
正好心理医生也被人带过来,又做了些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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