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骨春》
天肚边烧出一尾红霞,映照在前厅的木地板上,那光映入陆行深的眼帘,他方惊醒。
他怔愣的站起身来,一脸茫然,都这么久了栖梧那边还是什么消息的没有,他开始坐不住,往外面走去。
出了正厅四处寻找人影,没一会在拐角处抓到一人,那个小厮被他猛然揪住衣领,除了受点惊吓,仍旧端着笑耐心询问:“公子有何事需要小人去做,尽管吩咐!”
陆行深动了动唇,憋出一句:“李太医人呢?”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陆行深跌跌撞撞的往宋栖梧的院子走,脚步有些蹩脚,后面越走越快,脸上的笑意荡漾开来。
李太医走了,那就说明栖梧没事了。
本来该是件喜庆事,可陆行深却觉自己胸口酸胀的难受,一股难言的心痛感席卷而来。
陆行深离那院门越来越近,脸上却是怎么也忍不住的泪,“哗啦哗啦”的如没阀门的水流。
陆行深竭力压下情绪,后面他发现他做不到,他蹲在门口发泄了这股焦躁烦闷的情绪。
整理好情绪才怯生生的进了院门,手才抬起要敲门,迎面出来的事宋成紧皱的眉头。
陆行深不解,他心里那片瓣膜好像“咔嚓”一下,碎掉了,他往后连连退了几步。
李太医不是走了许久了吗?
为什么栖梧还没醒?
有个可怕的念头不断侵蚀陆行深的念头,快要将他唯一的理智冲断,他眼神呆滞,身体瘫软,往后跌去,还是宋成敏捷,这才一把抓住他。
宋成将人拉住,眉眼间尽是不悦,本来自己女儿迟迟没醒,就让人焦躁不安,眼下陆行深又这副样子,
宋成长叹了一口气,无奈道:“陆侍郎,您就不要来添乱了,栖梧还没醒呢!”
陆行深敏锐紧密的抓住“栖梧还没醒”这五个大字。
他微微抬头,想再同宋成确认一下自己没听错,眼中闪着细微的小小星光,眸子瞬间透亮起来。
柔和的光线将他那流畅利落的下颚线映照出来,裹着凌乱的发丝,多了几分惨败的劫后余生的侥幸。
宋成见他这么关心的样子,原本一点都柔和都收回,苦口婆心劝道:“陆侍郎若是想来见小女,换个日子再登门吧!到时老夫定开门相迎。”
宋成扯着喑哑的嗓子,剧烈的咳了几声,嗓子眼处像是沾染了细碎的蒲公英花种,一直挠个不停,他也停不下来。
陆行深强撑起精神,扶住了宋成给他顺了顺背,顺势同他说要多喝点水,少说话。
转眼就将人搀着往屋子挪去,等宋成缓过来。
陆行深已经凑到了宋栖梧床前,床旁置一个香薰炉,一股香味萦绕在床上方。
陆行深只是看了一眼,并未多言。
宋成见状,只是气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林淑华见陆行深过来,起身同他打招呼:“陆侍郎,今日多谢您请李太医来了。我替栖梧谢谢你。”
陆行深不得不搭话,将视线从宋栖梧的脸上移开,呆愣了片刻,立马反应过来自己失礼了。
“夫人,抱歉,晚辈失礼了,夫人不必见外,栖梧是晚辈好友,不存在谢字一说。夫人,栖梧……宋小姐怎么还不醒?”
陆行深错开的眼神全是敷衍,眼角的余光全落在床上人的身上。
林淑华眼睛一酸,伸手遮挡了一下,转身去瞧宋成,宋成冲她摇头叹气,表示自己也没招了。
陆行深的手蠢蠢欲动,身体也不断逼近床边,突然林淑华拉住了他2的手,让他心惊了一下,转身期待的等着林淑华的话。
“陆侍郎,李太医说了,栖梧这是困在了梦魇中,若是今晚醒不来,恐怕以后就更难醒来了。
我和相爷换着和她说很久了,她一点动静都没有,陆侍郎你能陪她说说话吗?
醒神香未曾灭过,就是瞧不见动静。
我知道我这样的拜托很冒昧,可陆侍郎,我同相爷也是实在没招了,你与栖梧关系亲近,想来效果比我们俩好。”
林淑华急得快要哭出来,陆行深一脸难过,伸手握住她的手,宽慰道:“夫人,还请宽心,晚辈定会尽力。”
陆行深坐在床前的椅子上,手挪出去几寸,又瑟缩了回退了几步。
身后传来“嘭”的一声,陆行深转身,相爷和夫人都离开了。
他方才顾及二老在这,怕他牵栖梧的手,让他们觉得他轻浮,正在犹豫。
他伸出自己的手,小心翼翼的从被褥下摸出宋栖梧那细长白净的手指,身子往前倾,在指尖轻轻落下了一吻。
“栖梧,你醒醒好吗?”嗓音如蒙了层蜡油,瞬间就小了几个度,到最后只剩卡在嗓子眼里的蚊子声。
陆行深就着宋栖梧的手埋头痛苦,哭了一会反应过来自己不该这副样子的。
陆行深趁低着头,偷偷用衣袖将自己眼角的泪擦干,盯着通红的眼眶抬头瞧宋栖梧。
声音开始有些嘶哑低沉,到后面好很多了,他从第一次见宋栖梧聊起。
“栖梧,你还记得我们第一见面,我是真的被你实打实的吓了一跳。我之前从没想过自己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我不想骗你,但你这样的奇女子,放在那时我是绝对没有什么心思的。”
陆行深说完这,停顿了一下,细细的用柔和的目光临摹了宋栖梧的轮廓,手也忍不住往前一伸,指尖传来柔软的触感,陆行深红着眼眶笑了笑,“栖梧,你还不想醒来,对吗?那我在接着同你讲,同你讲,你是怎么一步一步将套牢的。”
陆行深忍住眼眶快要溢出来的泪,仰着头将眼泪憋回去。
眼前一片黑暗,连带着自己都被黑暗吞噬,宋栖梧揉搓了下眼睛,还是什么都看不到摸不到。
她不甘心就待在这一方黑暗中,选了个方向就狂奔起来,在耗尽自己全身力气时,她终于冲破这片黑暗牢笼。
入眼的就是她前世未曾见到的场面,她的父亲母亲跪在刑台上,身后手扛大刀的人蓄势待发,只待监斩官一声令下,就手起刀落。
宋栖梧拖着自己疲惫不堪的身体往那边走,嘴里大喊着:“不要,不要啊!”
随着她厉害的越来越近,那个监斩官的面目她能瞧清了,她身形微缩,腿脚打了个颤,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她挪不动脚步。
台上的行刑令牌从空中划过,留下一道流畅的弧线,将宋栖梧唯一仅剩的希望彻底掐灭。
“不要,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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