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他有点糟糕》
人生因为有了父母的护荫,少了满途荆棘。
爸爸妈妈搬到了郊外,把房子留给了我,我们一家三口终于不再“颠沛流离”。
我们简单地粉刷过房子,在既定的吉日搬了进去。
重新住回家里,我有种说不出的自在和舒适,都说“龙床不如狗窝”,何况是我待了二十多年的狗窝呢!
孟飞对我父母的无私奉献表示感激,他说他会努力挣钱,争取早日把两老接回市区。
老何同志听了只是笑,笑他自不量力,更笑他没有自知之明。
父亲的嘲笑,我比谁都能解读透彻。
房价高不可攀,务实点想,买房最快都是下辈子的事了。
房子一事告一段落之后,我收到了宁宁的电话。
“姐,大伯真的把房子过户给你了?”
“嗯。”
“聚会的时候,你别跟我爸提起,我爸可反对了。”
“这跟你爸有什么关系?”我大为不解,二叔向来不过问我们的家务事。
“我爸小人之心呗,他觉得大伯吃亏,说什么‘以后宝渝不孝顺了怎么办,得考察考察再决定’,还有就是婚内过户,孟飞怎么也沾点边,万一离了……我知道你们两个打雷也劈不开,我爸不知道呀!他这个人就爱多管闲事,各种不放心,各种替大伯不值,你别提房子就是了。”
宁宁这番话,让我更感恩父母的无私。
原来当初老何同志“盯”我,是想考察我值不值得他冒这个险,没想到出了房东收房那事,他们见不得我受苦受累,直接用大半身家做赌注。
“我知道了。”有些话,本不该对宁宁说,但这一刻,我实在想为自己辩解,“我何宝渝是什么样的人,他们养了二十多年,应该清楚。我要是无情无义,拿了房子翻脸不认人,我也不配当他们的女儿。”
“我知道,你要不是重情重义的人,能选孟飞做老公?就算他对你不好,依你的性子,也念着旧情。”
宁宁这话到我心里有点硌,可她说的是实情,我争辩不出半个字。
当下,孟飞没有对我不好,我也没有受委屈,心中那些起伏的波澜,大概无关要紧。
*
白驹过隙,一年又一年,时间像开了挂一样,日夜轮转如飞。
我产后半年回到补习社上班,孩子由婆婆带着,跟随时光一点点长开,一点点蜕变,仿佛长大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孟子乐很幸运,生在一个有爱的家庭里,我陪伴着他成长,见证过他每一个“高光时刻”:他蹒跚学步,他牙牙学语,他学做家务,他入园痛哭……我都没有缺席。
历史是一个宿命的轮回。
我而立之年,孩子将近六岁,正是我初遇孟飞的年纪。恍惚间,我好像又回到从前,看着我的死对头,捏着毛毛虫向我飞奔过来。
“妈妈!妈妈!”幼儿园门前,儿子捏着甲虫模样的小东西跑出来,一直呼唤着我。
“啊,乐乐今天又抓了小昆虫。”
“是啊,抓它可难了,我还得爬上桌子!”他鬼灵精地转着那双明亮的黑瞳,一肚子坏主意,偷偷摸摸想把昆虫塞进我的手提包里。
我好歹是被他爸“特训”出身的,压根儿没看上一眼,唬他说:“放进去可以,虫子在里头憋死了,你就白干了。”
他闻言,有点舍不得,收手不干了。
这孩子小时候还白胖些,越长越瘦,每天跟滚过泥潭似的,衣服黑漆漆,皱巴巴,很难让人发现他还有白皙的肌肤。
儿子和孟飞太像了,无论是哪一方面。
岁月把我带回到原点,又给了我不一样的感觉。
今天儿子有些异样,一边玩一边挠着手臂,把双臂挠得通红通红的。我以为是虫子的问题,语重心长地对他说:“喏,昆虫都有很多细菌的,扔了吧,不然越玩越痒。”
这个年纪的孩子都不信邪,捏着甲虫不放,后来估计是受不了了,在路上把它丢了。
今天是周一,我也就“休息”半天,到家后给老公儿子简单煮个两菜一汤,等待着最忙碌的那位回家。
我的烹饪水平不高,也无意提高,孟飞对此没有怨言,不过偶尔口味淡了,他还是会调侃一句“我们家应该有钱买盐吧”。
傍晚时分,钥匙声响起,孟子乐比猫儿还警觉,迅速跳下椅子,光着脚丫跑到门前。
“爸爸!”他人小嗓门大,一吼,整栋楼都听见了。
我跟过去,远看孟飞抱着盗版的自己,形神相似,不觉有了笑意。
“有没有听妈妈的话?”孟飞进门问儿子。
“有,乐乐很乖的,你放心吧。”儿子老成地拍过孟飞的肩膀,不晓得从哪儿学来的,看着就滑稽。
婚后的孟飞在外形上没有太大变化,性子上倒是少了些孤勇,多了些圆融,尽管棱角未被生活磨平,但他眼眸中的温柔已经覆盖旧日的轻卑。
假以时日,他一定能够完全释怀那些旧事,真正放下书包里的“刀”。
如今他对我们母子,是满心满眼的宠,并未怠慢。
“老婆,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他今天尤为高兴,我一下子就猜到和钱有关。
他这个人,太容易读透了。
“哦?”我等着他细说。
“我开始独立带项目了,马上就有项目分红。”他高兴地逗弄过儿子的脸,有些得意,“我打算把兼职辞了,周末带乐乐去玩。”
“好耶!”孩子一听去玩,哪管亲爹姓啥,顿时开心得跳起来。
“乐乐想去哪里玩?”孟飞不扫兴,顺着孩子的欢呼就问。
“乐乐想去原始森林!”
我差点没笑出声来,还来不及开口笑他傻,孟飞就搭上他那条线了。
“好啊,要不要再跟奥特曼去打怪兽?”
“要!”孩子举手欢呼。
我没好气地白过一眼,没有拆穿。
男人就是幼稚,不分年龄。
*
这段时间,孟子乐的皮疹越发严重,身上都是一块一块的风团,奇痒无比。他年纪小,架不住不停地挠,挠出血才罢休。
我心里还在怪罪幼儿园里的那只甲虫,但客观而言,毫无道理。
我带着孩子四处求医问药,医生都说这是内源性的荨麻疹,只能缓解症状,难以根治。
我心疼我的娃,日夜悉心照料,听从老中医的建议,给他用些清热解毒,疏散风热的药材,外敷内服,他终于好上一些。
然而,我把他放回幼儿园几天,疹子又卷土重来,令人崩溃。
在照顾孩子这件事上,孟飞没能搭把手。他接手新项目以后,夜里开始频繁地加班,家里的电话一通接一通,根本没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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