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他有点糟糕》
这天下班回到家里,我感觉自己快累散架了,趴在沙发上跟一条虫似的。
妈妈轻轻地走过来,给我使了一个眼色,我才注意到老何同志的脸拉得很长,比用了十年的锅底还黑。
“烂醉如泥,夜不归宿,你倒是在大学里学了一身臭毛病。”老何同志那张脸啊,不当兵可惜,板正得比谁都“官大一级”。
“爸,不信您问宁宁,我这是第一次,保证以后不喝酒了,真的,喝醉太难受了。”我施了我的“撒娇功”,对老父亲软磨硬泡,“昨天高兴嘛,您记不记得我小学那个班主任邓老师,他从国外回来了,请大伙儿吃饭,能去的同学都去了,三十多人呢!”
“这么说,你那个狼心狗肺的前男友也在?”老何同志圆咕噜的眼球盯了过来。
“好端端的提他干嘛呀,他来不来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是去见老师,又不是去见他。”我心虚地嘀咕着。
“光见老师能喝成这样?你当你爸是傻子呢!”老何同志不愧是厂里的先锋干部,一猜一个准,但拆穿了又能怎么样?要是能轻易放下,我早就放下了。
“爸,真的是因为很久没见邓老师,我心里高兴,才多喝了几杯,不是因为孟飞。”
“孟飞孟飞,满嘴都是孟飞,人都‘飞’了,你还惦着他!你是不是忘了人家当初怎么对你的?哼,我要知道他长什么样,非揍他一顿不可。”
这话就像鸡毛掸子一样扫去了记忆深处的尘埃,那里大概有一个方匣子,匣子里藏着我动心的秘密。
爸,您可能忘了,您见过他。
在许多年前。
*
在初中校园又遇见孟飞,我并没有感到特别惊讶。
相信他也一样。
张玥说,小升初电脑派位那天,孟飞到处打电话给同学,问人家派去了哪所学校。
顺道也问了问我的情况。
得知我和他上了同一所初中,他好像还挺高兴的。
那个年代手机未普及,用的还是固话。固话一般由家长先接起,然后再转手,他脸皮也够厚,竟然挨个问!
一个大男生打电话给张玥,人家家长怎么想呢?
哦不,兴许是替好兄弟潘伟杰问的。
这就很仗义了。
中学生涯开始前,学校有一个简单的分班测。很显然,我和孟飞的学习成绩不在一条水平线上。所以,我们注定是不同班的。
入学报到那天,我在教学楼三楼走廊遇到了他。如今我们都不是“小屁孩”了,可以一笑泯恩仇,于是我心平气和地和他闲聊了几句。
“这么巧,你也分到了这个学校。”我坦荡地迎了上去。
经过生日回礼,撑伞斜倾的事,我确认他不是一个坏小孩,他只是偶尔调皮,偶尔不懂得怎么表达自己。
“你在一班吧,优等生。”他这话听起来酸酸的,像在妒忌我的成绩。
人所共知,这所学校只有一个重点班,那就是一班。
“是啊,你哪个班?”
“二班。”他笑容可掬,在我看来有点“阿Q精神”的味道,连着一班的四舍五入都算好学生,那他也沾边了。
“何宝渝,明天开始军训,你记得涂防晒,不然过几天乌鸡似的,亲妈也认不出你。”他美滋滋地回班上了,就在我班隔壁,我也不知道他傻乐什么,他打小就这样,可能习惯了吧。
就这样,我们开启了中学的新篇章。感谢上天的安排,宁宁还在我身边,让我倍感安心。
初中第一年,我加入了学校的田径队,认识了一个很帅气的女生,名叫“黄恩”。为什么用帅气来形容她呢?不仅因为她的形象短发干练,帅得雌雄难辨,还因为她的性子像男生,高冷直率,从不矫揉造作。孟飞和她比起来,都显得太“娘儿们”了。
因为是一个队里的队友,低头不见抬头见,一来二去,我和黄恩就熟络起来了。
有一天,我们在操场上如常训练,突然“从天而降”一个泥块——大概一块馕的大小,眼看就要砸在我脑门上。幸亏黄恩手疾眼快,将我推往后方,免去我一场“天灾”。
“谁在楼上扔泥块,有病吧!”我看着地上碎掉的泥土,气不过,破口大骂。“我现在就去告诉老师,你们扔泥块的人,一个也跑不掉。”
我愤怒地往上瞪,天台上的园艺班齐刷刷地“挂”着一排小脑袋,把目光投下来,看起来谁都很无辜。
我就活该了?
我赶忙把这件事告诉了体育室里的宋老师,带着她往回赶。此时,我远远地看见孟飞在操场上,与黄恩激动地比划着什么。
他们俩……认识?对了,我想起来了,黄恩好像也是二班的。
黄恩没什么表情,见我带着老师走过来,便把“前因后果”说明一番:“刚刚向园艺班的同学了解了情况,应该是误会。园艺班今天翻土,有个泥块太紧巴了,他们几个人一起用铁揪撬,用力过猛,然后泥块就飞下来了。”
宋老师点点头:“大家没事就好,我会让园艺老师多注意,你们训练的时候也多留心,看见高空砸物,相互提醒。”既然是误会一场,谁再揪着这件事不放,就有点不近人情了。
宋老师离开后,我仰了身,隔着黄恩问孟飞:“你小子,园艺班的?”
“不行啊?小爷热爱大自然。”他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十分欠揍。
我噗嗤一笑,觉得这是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你?热爱大自然?哈哈哈,我懂了,横竖一身脏,你加入园艺班还能怪泥。”
“何宝渝,你少说我两句会死是不是?”孟飞突然加速冲过来,我当然不可能轻易被捉住,嘻嘻哈哈就逃开了。
操场上,班级同学来来往往,瞧着我俩这样,都暗暗嗑起了“糖”。
我和孟飞的“绯闻”就这样传开了,而且有越传越烈的趋势。
作为一个小姑娘,我哪遇到过这种事?为了平息谣言,我做了一件自诩聪明的事——看见孟飞就躲。
理由很简单:只要两个人没有交集,谣言就会不攻自破。
我躲了他大概有两三个月,走廊里看见他就跑那种,然后遇到了一件非常“棘手”的事。
他马上就要过生日了,我得送他礼物。
小学英语课那个“美丽的误会”持续至今,老实说,我也有点意外。
但从我这儿终止回礼,好像又不太合适。
碍于当时学识浅薄,以为古人云“礼不可废”,“礼多人不怪”说的是礼物,因此我也下定决心“排除万难”,要给他送上一份生日礼物。
既然公共场合送礼会有风言风语,那我约他到私人场所送?
我这辈子做过最蠢的事,大概就是为此写了一张纸条。
他生日那天是周六,恰逢我父母打算外出,所以我在纸条上写道:你上次送我的礼物坏了,周六有空来我家修一下吗?
去年他送我的是一个发条娃娃,我觉得正好可以作为借口“骗”他来我家取新的礼物,而根本没有考虑过这个借口的逻辑性和合理性。
我的做法从一开始就是有反效果的。
“孟飞,你能出来一下吗?”下课的时候,我徘徊在二班门口,鼓起勇气把他喊了出来。
那一刻,二班的同学齐刷刷把目光投到我身上。
然后,有人开始起哄。
“孟飞,快去!你女朋友来找你了!”
“快去呀!”
“磨叽什么!”
孟飞几乎被几十人一起“推”出教室,有比这更尴尬的场景吗?
别说,还真有!
我将他拽到一旁,把纸条塞进了他掌心。
这时候,不止二班的人出来围观,一班的人也出来围观了。
围观我们“谈恋爱”的人站满了走廊,把我们围得水泄不通。
这种情形,我就算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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