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可以没有你、即使那会非常痛苦，可若你没遇见我、你便能安然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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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中旬、加茂澪回归高专生活后依然努力接任务赚钱，她不仅得面对分离焦虑症严重的高专众人、几乎每晚五条老师还会带着宵夜来课后辅导数学、她甚至还得天天哄猫并无视对方拙劣的撩人技巧，而且加茂澪就是弄不明白为什么数学科的课后习题变得那么多？

「哎…好想弹吉他啊…。」

「嗯？澪前辈怎么了吗？」

「没事…当我没说。」

已经好几个月没能与加茂澪单独出组合任务的伏黑惠老早就订好餐厅了、幸好无论是选择怎么样的餐厅、只要是伏黑惠挑的加茂澪照单全收，而且每一次都吃得很开心。

不过加茂澪更在乎的、是必须挽回自己可靠的前辈形象。

「是说…前辈今天也不带太刀吗？」伏黑惠在前几日就发现加茂澪对刀的反常了、尤其这几天女孩在体术课上也坚持使用赤血操术。

「嗯、非必要的话不用了。」

「可是使用赤血操术的话…前辈会痛吧？澪前辈妳很怕痛的不是吗？」

想起最早看见女孩被痛醒的模样、他才开始留意起每一个加茂澪试图故作坚强的小细节，明明就有很多女孩子才会有的弱点或习惯、却从不在他面前显露出来，估计又是把自己当成小孩了吧？

「会痛但没关系的、我习惯了，而且忧太能替我治疗。」女孩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你放心、我和忧太已经和好了。」

「嗯…这样啊。」

入座餐厅后加茂澪很认真地接过菜单、伏黑惠甚至疑惑了一下，因为以往都是让自己替对方选择的、而加茂澪则是过目后便直直地告诉后辈：「惠、我们很久没这样了呢。」

「哎？」

「很久没有这样单独吃饭了呀。」

想起第一次带伏黑惠出任务时也是这样，那应该是自己第一次展现出前辈风范吧？于是加茂澪觉得此时必须提一下。

意识到对方对此的态度后他反而有点紧张：「嗯…我们、很久没有单独吃饭了。」

加茂澪笑了笑：「跟惠在一起吃饭我总是很开心哦！而且惠都会替我选好餐点、谢谢你。」

「所以今天让我请客吧？你随意挑。」

他真的很不擅长应付直球派、可偏偏在加茂澪面前总是无法克制自己，即使已经不想被当小孩子了、但他还是：「嗯、谢谢前辈。」

什么时候才能不喊前辈两个字呢？如果距离能再接近一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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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餐后两人便前往祓除任务、虽然是准一级任务但加茂澪还是会尽量让后辈实战，而她即使无法拿刀、也还是能用自己最初常用的暗刺指环割开手掌，最后是在玉犬差点被消灭之前出手救下的。

「前辈抱歉！妳的手没事吧？」

「别小看前辈了、玉犬们没事就好。」她欠身摸了摸黑白玉犬的头：「毕竟祂们对惠很重要啊、重要的东西要好好保护才行呢。」

男孩微微吞了口口水、便赶紧从影子里拿出包扎用品，也只有这种时候他才能不经过对方同意去触碰她、于是伏黑惠很早就熟练如何处理伤口。

「………前辈也很重要的，所以请注意身/体。」

「嗯、谢谢你。」

加茂澪觉得能守下对方的萌宠应该多少有挽回颜面吧？毕竟不能像翔太那样帅气挥刀了、想着想着她甚至笑了出来、还真是…想再看一次呢。

可女孩此刻的笑容看在他眼里、却是开心娇羞的样子，原来对付直球就该用直球对决吗！难怪澪前辈总是拿虎杖悠仁没辙、伏黑惠学到了！

虽然知道加茂澪怕冷、但伏黑惠还是提议要不要一起散步走回高专？他发现女孩似乎很喜欢黄昏时分走在那条山坡石砖路、而且这样两人相处的时间也能再拉长一些。

「好快就年底了啊…马上就要冬天了呢。」

也就是说这场深秋即将结束了吧？她最喜欢的也是最难受的季节将要结束、而再渡过几次这样的时节、是否也能让加茂澪渡回加茂翔太身边呢？

「嗯，钉崎很期待冬天的温泉之旅…前辈那么怕冷、应该也很喜欢泡温泉？」

「温泉啊…我其实没泡过温泉呢、所以也蛮期待的，不过惠怎么发现我怕冷的呢？」

「……！！」

他总不能说自己一直在观察加茂澪吧！虽然在察觉到自己的心意之前就一直在观察对方了、起初只是好奇自己那个人渣恩师的未婚妻是怎么样的人？结果发现最糟糕的居然是自己那神奇的性癖…因为他好像真的在很早之前就喜欢上对方了。

「我、我听真希前辈说的。」所以他说谎了。

「这样啊、真希也真是的…不过怕冷不是一种很弱的表现喔！那是赤血操术的副作用，就像冷血动物一样、我会因为受外在环境的温度变化而被迫改变自己的体温、虽然也可以依赖咒力调整体温、但我能做到的只有局部而已。」

一想到自己居然暴露了弱点她就慌、总之赶紧甩锅给术式就对了！虽然是事实…但加茂澪就是很讨厌在后辈面前示弱，能看到她弱小那一面的只能有加茂翔太啊！

「前辈的术式副作用真的很大呢…抱歉、我都不知道这些。」

「惠不用抱歉啊？生得术式又不能选、可以的话我也不想要这种术式…应该说没有人的术式就是0缺点吧？」

「嗯……。」但如果他能更早一些发现、女孩是不是就不用那么痛苦了呢？

明明加茂澪说的没有错，每个人的生得术式都无法选择、个别也都有优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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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漫步回到高专交谊厅、看到乙骨前辈紧张地上前接过女孩的左手时，伏黑惠觉得…还是有人的术式完美无缺啊。

「澪！手没事吧？」

看着乙骨前辈当着自己的面拆了那些包扎、那些自己亲手替澪前辈系上的绷带…伏黑惠感觉心里很微妙、为什么？

乙骨忧太赶紧替女孩治疗掌心上的割裂伤，他明明看过女孩受更严重的伤、可无论何时他总觉得加茂澪身上的一伤一痕都划在自己的心尖上疼痛不已。

「我没事、小伤而已别那么紧张。」

「那就好…我们做了什锦火锅喔！澪应该会喜欢的。」

「忧太下的厨吗！？」

「虎杖君也帮了我一些、等等就可以吃饭了。」

一听到是乙骨忧太掌厨加茂澪眼睛都亮了、毕竟他做饭是真的好吃：「太好了、忧太做饭是真的很好吃啊。」

「……澪喜欢就好。」他决定了、以后就当家庭主夫吧。

「原来乙骨前辈会做饭吗？」

「惠你不知道、忧太做饭可好吃了！我在禅院家那一个月是靠忧太活下来的。」

「没…没那么夸张，我还怕澪觉得不好吃呢。」狗狗尾巴摇的可欢快了。

「不，我认真觉得忧太要是开餐厅的话、我一定会投资你。」

其实不用，乙骨忧太只想煮给加茂澪吃、但他说不出口。

可这样一搭一唱的画面只让伏黑惠觉得很刺眼，毕竟澪前辈不是只吃他替她选的食物啊…原来现在除了他之外还有别人理解女孩的饮食喜好吗？

在大家都回到交谊厅之后便开始晚餐、二年级们很高兴又能回到这样大家聚在一起用餐的生活、至少一年级时都是加茂澪主揪的。

「前辈、禅院家的伙食真的那么难吃吗？」虎杖悠仁夹起一颗手工鸡肉丸放在女孩碗里后提问，而这马上换来了加茂澪、禅院真希、乙骨忧太一脸黑雾。

「超级难吃。」*3

「这、这样啊…。」

加茂澪夹起鸡肉丸啊呜一口闷、咀嚼后满足地吞了下去：「这个丸子好好吃、哪里买的？」

「哦！那是我做的喔！我想前辈最近应该不喜欢吃牛肉，澪前辈喜欢吗？」

虎杖闪烁着亮晶晶的眼等候评价、而真诚的小狗也换来了直球前辈那一句超真心的。

「喜欢！」

她的声线本来就甜、即使平常语气十分冷漠、却能在嘴里还含糊着鲜美的味觉时显得粘腻可爱，单单「喜欢」的两个字却让大家听的有些热耳。

「妳多吃一点、别饿到了！」禅院真希赶紧夹了更多的鸡肉丸给她。

「谢谢真希…但太多了。」

「澪前辈妳多吃一点！我每天都能做的！」

「不、太常吃会腻的…。」

乙骨忧太、他决定复制这道手工鸡肉丸。

现场的直球派本来就只有加茂澪和虎杖悠仁而已，虎杖悠仁便一脸认真地：「只要澪前辈想吃、我可以做一辈子的！」

「谢谢悠仁、但真的不用到一辈子…。」她不想吃一样的东西一辈子、毕竟她已经对高级和牛有阴影了。

「必须要的！没有澪前辈的话我早就被处死了、而且还得靠前辈的赤血操术才能维持我的意识，可以的话我还想替前辈做更多事情！」

都说直球剋直球、因为虎杖悠仁的一番话一瞬抚慰了澪心里的不安与愧疚，女孩怯生生地确认道：「是因为…我的赤血操术才救了悠仁吗？」

「那当然啊！如果没有前辈的赤血操术、我早就被夺舍了啊！」

她先是微微一惊、然后才轻轻扬唇笑着，温润如玉的目光直直投在男孩开始发热的脸庞上。

「悠仁…明明带你来到地狱的人是我啊，怎么能对前辈说这么狡猾的话呢？」

男孩本就比她高了一颗头、可此时却像是得宠的黄金猎犬那样享受着主人的摸头杀，加茂澪笑得很开心：「真是的、要一直笑着啊，我的悠仁。」

「……是！！」

「但还是要相信前辈呢、在涩谷那一次悠仁让我很伤心哦？」

「对、对不起！不会有下一次了！」虎杖悠仁甚至将手掌举起来发誓自己绝对不会再怀疑澪前辈、惹得加茂澪难得笑个不停。

加茂澪特别宠虎杖悠仁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即使她曾表明过是因为自己害的对方进入咒术界、所以才特别关照对方，但其他人还是看得很不爽、毕竟这家伙才宣告过他要追求加茂澪。

不过直球派…还真是难以攻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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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回归校园后她还需要做的、便是挽袖捐血救世人，幸好之前做的抑制锭够多、虎杖悠仁还能撑到加茂澪回来。

「澪、感觉还好吗？不可以勉强哦。」

「没事的，忧太说他等等就过来了、用翔太的反转术式能比较快回血。」

她也不太懂为什么每一次来到诊间几乎都会遇上夏油老师？而且都能看到夏油老师一脸坏笑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不过其实她之前就这么猜了，该不会夏油老师和家入老师是一对吧！？可是夏油老师不是喜欢幼齿吗？但他说他是日久生情派………

所以夏油老师笑得那么危险、是因为被自己打扰了吗…？也就是说五条老师很可能是因为胜负欲，才想交女朋友的吗？

加茂澪看着夏油老师的脸迟迟无法回神、因为她感觉自己好像寻出新的思路了！

「怎么啦？一直盯着我看、老师也会害羞的哦？」

「啊、抱歉…。」她赶紧收回视线、可方才的想法早已显示在她有些错愕的面容上。

夏油杰只觉得女孩真的很可爱、大概是看着自己看出神了吧？明明直接跳入陷阱里不就好了嘛？不过没关系、他知道告白这种事情得要由男方来做。

「我听忧太说、你们周末会去那场晚宴？」

「是的，没想到禅院直哉的邀请函居然能派上用场、忧太也不用费功夫潜入调查了。」

「这样啊…。」眯起眼有些不怀好意，夏油杰本来还觉得庆幸加茂澪对禅院直哉很反感、没想到正巧让乙骨忧太利用了这个机会。

「那么澪的发妆服装决定好了吗？」

「服装的话、忧太说他麻烦新田小姐协助了，发妆我应该会麻烦野蔷薇？毕竟我也没有什么化妆品。」

「如果澪不介意的话、要不要让我帮忙呢？之前硝子参加医学研讨会时的发妆也是让我处理的、这种正式场合还是得精致一点才好。」

她抓到关键字了！加茂澪觉得自己的猜测十拿九稳、也就是说自己每一次来这里都是在打扰人家吗？虽然现在家入老师不在现场倒还好，可是夏油老师看起来还是很可怕！

救命啊…这种状况再多来几次她会不会被那四只特级咒灵虐着打啊！

不过面前这人也没说错、那种场合好像得正式一点、女孩便点点头同意他的好意，可加茂澪想了想还有些不好意思地再确认了一次。

「夏油老师…你真的没有女朋友吗？」

夏油杰莞尔一笑、笑得有些狡诈，为什么澪总问他这么可爱的问题呢？他感觉自己好像得加紧脚步了、总不能让女孩子一直在这件事情上找不到立足之地吧？

「嗯～应该快要有了唷？」

「………！！！」猜想正确、加茂澪的棕瞳瞪得老大不敢置信。

最后是在乙骨忧太气喘吁吁来到诊间后、这个微妙的话题才就此打住，她感觉这个乙骨忧太越看越顺眼了、做饭好吃就算了还在这种水深火热之中救了自己，加茂澪决定这次任务对他好一点、至少先不要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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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太……我问你哦。」

「嗯、澪妳说？」

在离开诊间后加茂澪才有些不安地开口问了：「如果你在和女朋友相处的时候一直被人打扰、你会怎么对待那个人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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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他。」

女孩闻言倒抽一口凉气、加茂澪此生第二次在乙骨忧太身上感受到这么强烈的压迫感、而且他还难得带着杀气欸！所以男生真的很讨厌这种事情吗？可是翔太好像就不怎么在意啊…？

虽然不想承认但乙骨忧太毕竟也是特级、那么他的想法大概跟夏油老师差不多？也就是说她随时都有可能被夏油老师给杀了吗？

忽然之间…她忽然想嫁去五条家了，那里东西好吃、而且嫁给五条老师的话至少能保障人身安全…？不对、他搞不好一发疯就会对自己用苍！还是放弃吧。

于是最后加茂澪决定，她要按照自己的步调赚钱存钱、然后隐居山林…不然还是再问一次七海前辈好了…。

「澪怎么忽然问这种问题呢？怎么了吗？」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自己好像该离诊间远一点。」

「我也是这样想的！澪其实除了献血之外能不去就别去了、受伤什么的都让我治疗就可以了，不需要麻烦家入老师的！」

「谢谢你啊忧太…幸好还有你在。」她拍了拍胸口、原来只有她现在才发现吗？真是大意了。

「嗯！」

虽然不太明白澪为什么要这么问、但能离诊间远一点也好，因为夏油老师总是在那里堵她！不然乙骨忧太也不会秒杀特级咒灵还直接乘着里香飞奔回来了。

「是说…这周末的晚宴会需要跳社交舞，澪会跳舞吗？」

「多少会一些，初中时翔太是毕业晚会的开舞人、那次也是我们一起跳的。」

「这样啊、加茂前辈真的很厉害呢…。」乙骨忧太本来还想着要不要约女孩一起练习社交舞，不过看着她陷入回忆的发笑模样、他又不忍心打断她了。

「嗯，翔太真的很厉害喔！如果没有他带着我跳舞、我肯定会踩到他的…啊、忧太要不要先练习呢？我怕踩到你。」

而她却直接点明了自己所想，乙骨忧太赶忙应好、随后女孩才补了一句：「毕竟我想穿的鞋子踩人很痛的。」

「澪想穿的鞋子…？」

「我请新田小姐替我准备了高跟鞋、最好是细跟的。」

「可是那个不是很难走吗？这样妳不方便吧？」

「别小看女孩子、我早就穿习惯高跟鞋了，我只是想啊…。」

随后女孩脸上浮现一抹狡诈、她笑得很邪恶、虎牙也尖锐的像是要撕裂猎物那样。

「如果禅院直哉又来说些什么垃圾话，我绝对要踩烂他那张好看的脸！」

「我不会让他靠近澪的。」

「忧太、不要阻止我纾压。」

「…好、好吧。」谁让他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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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政商晚宴还有两天，虽然说只需要进入宴会现场、然后制造出空隙接近任务目标用咒言逼供出实话就行了，但乙骨忧太还是刻意地将任务内容描绘得很困难、他想这样加茂澪就不太会把注意力放在禅院直哉身上了。

毕竟…她好像真的觉得禅院直哉的脸很好看。

他还想说禅院直哉跟加茂前辈是完全不同的类型呢、结果还是输给了天生的基因吗？找时间他一定要先毁了禅院直哉的那张脸跟嘴。

「忧太…如果你想换人的话我可以替你问问看真希的。」

「不、不是的！请不要换人！」

「那你就好好地扶着我的腰！手一直这样抖我会很痒的！」

加茂澪还想着乙骨忧太都敢这样问自己了、舞技应该差不到哪里去？结果这人像是没有碰过女孩子的身/体一样、连手该怎么摆都不知道，在国外的风流难道都是假的吗？！

她只好拉过对方的手好好按在自己的腰间：「你的手要放在这里、掌心也要贴上去、不然等等转圈的时候我会被甩出去的！」

「是！」

「还有、我们好歹也同窗一年多了，没必要这样连正眼也不看我吧？我到时候还是你的女伴欸！这样说出去谁会信啊？」

做不到！乙骨忧太根本做不到！

因为以往能这么靠近加茂澪的场合、要不是治疗女孩哭肿的双眼、就是澪去年精神错乱看不到的时候。他好像根本没有在这种情况下离她的脸这么近过、乙骨忧太还是第一次在女孩允许的情况下能这样看着她…好近、近得他都快忘了原来澪身上的味道这么甜吗？

加茂澪特意换上高跟鞋带着乙骨忧太在体育馆内练习、可对方却频频出现问题，惹得她都要发火了，要不现在先揍哭他、然后出任务还是五五分感觉也不错？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哎…先停一下、里香能替我把音乐暂停吗～？」女孩好声地转过头、跟刚才骂人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好～～～」

音乐停止后、加茂澪双手抱胸认真看着面前的同期，可对方则是一脸通红只敢微微抬眸看着她、一惊一乍之间弄得好像是她在欺负他、搞什么啊？不是这人求她一起出组合任务的吗？她要生气咯！

「忧太、看着我。」抬手捏着对方的下巴逼他正视自己、可他的视线还是不停游移在女孩的眼睛和地板之间。

「……好。」

「我说、看着我！」

感受到她微微用力、乙骨忧太只好弯下腰认真看着对方，他感觉自己快要溺死在她如水般的暖瞳、湖水里映着清晰可见的乙骨忧太，就只有他。

「想象一下好吗？嗯…我想想、忧太就当作是轻轻抱着你最喜欢的女孩子，当你看着她的时候该是怎么样的眼神、与她共舞的时候该是怎么样的温柔？」

澪牵起一抹甜甜的笑：「像我看着翔太的时候会有些没办法呼吸、会不由自主希望他的眼里只容得下自己，于是我也会很认真地去争取他的一眉一目…大概是这种感觉，忧太也做得到吗？」

他怎么会做不到呢…？

一直以来乙骨忧太都是这么做的，只在加茂澪面前他会迷失自我、为了加茂澪总能奋不顾身连命都不要了，他怎么可能做不到？

乙骨忧太一直都是这样看着她的，他忽然好委屈啊…原来澪都没有发现吗？

于是他点点头、示意里香继续播放音乐后便牵起女孩的手、另一手好好地扶着她纤细的腰肢，他轻易地使力将她带得更靠近自己；乙骨忧太甚至不合时宜地想着自己该多照顾澪的饮食才行、她太瘦了。

少年的脸庞因成长而变得轮廓分明、清晰的下颌线凛然得不像是17岁，他忽然双眼满是柔情、好似什么开关被打开了那样、乙骨忧太整个人散发着有些危险却又干净独特的魅力。

加茂澪还是这时候才意识到、乙骨忧太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像是晴朗冬日的冷空气、像是薄阳晒过的凛冽，很特别、却又觉得很符合这个人的感觉。

这是一场危险的华尔兹，木质地板上的跟鞋踩踏声像是要逃离谁的追捕那样急促、可后方跟着清脆的皮鞋直扣在地的热情宣言，而谁才是猎物呢？至少加茂澪第一次在乙骨忧太面前感觉到自己的弱小、心理层面上的。

手上的力道不大但她逃脱不了、腰间的那双手贴合得她有些紧张，方才乙骨忧太脸上的潮红都退为冷漠的苍白、此刻看起来完全就是自己占在下风。

这曲目本就不长，可这样窒息的感觉实在太难熬、乙骨忧太黑眸里的凉意像是要将她切得粉碎，她一次也没能在短短的五分钟里、逃离过对方黏稠的视线。

—— 偏执且疯狂。

「你明明能跳得很好啊、那一开始是怎么了？」

收回自己的慌乱、加茂澪这才想起乙骨忧太这人的术式是复制，难不成自己刚刚随便教一下他就真的都会了？改天来考考看这人的吉他好了、没准也很强，真讨厌啊这种天才。

「不是的，是澪教得很好！谢谢妳…。」

而乙骨忧太则是缓下来后才发现自己暴露了真面目、想要占有加茂澪的那股心情一旦涌了上来便难以收回，可这样的他总会不小心吓跑女孩、又或是惹对方生气。他只得小心翼翼将这份禁欲粘腻的爱意藏起来、可加茂澪总会在不经意间逼得他占有欲爆发。

「那后天就保持这样、今天辛苦了。」换下鞋子后加茂澪起身就要走，她还想着惠提醒过今晚要一起吃大阪烧。

「哎！不再练习一次吗？」

「嗯？我觉得你刚刚那样很好啊，而且惠说今天要吃大阪烧呢、太晚过去大家会不开心的。」

他抿了抿嘴，怎么又是伏黑惠？虎杖悠仁受宠他还可以理解、毕竟澪很介意赤血操术的责权在她，可是伏黑惠为什么总是能占据在他们之间的对话里呢？

「……澪很在乎伏黑君呢。」

「嗯，那不是正常的吗？惠可是我带出来的后辈啊。」

女孩直勾勾地看着对方，没什么特别感情、仿佛这个世界上谁也无法在她手上得到更多的偏爱：「忧太应该最可以理解才对、你也是翔太一手带出来的后辈，他很疼你的、这还是他亲口对我说的呢。」

「哎…？」

澪扯了扯嘴角有些寂寞：「翔太说过你新入学的时候没有人带你采购民生用品、所以他才带着你跑了很多超市和药局，这种事情我也带着惠做过哦？」

「因为我想成为像翔太那样很可靠的前辈啊？虽然最近我的形象好像有点摇摇欲坠就是了…。」想到这里她还尴尬的笑了两声。

「澪…是因为这样才对伏黑君那么好吗？」

「算是吧？不过因为惠也对我很好，我是那种你对我好、我就会对你好的类型，总之不喜欢欠人情。」

清楚明白的原因呢、这忽然让乙骨忧太觉得很放心，因为深知加茂澪的偏爱只属于加茂翔太、所以他可以接受只输给加茂前辈；但原来加茂前辈是这样看待自己的吗…？忽然有些难过啊。

乙骨忧太收拾了一下便换上小狗般乖顺的面容：「我知道了，我觉得…澪真的跟加茂前辈越来越像了、这让我看的也很欣慰喔。」

「不错嘛、这句话我可以给你加十分喔！」

黑发少年笑着凑近对方、有些可爱地问着自己目前的总分是多少呢？

「嗯～等我揍哭你再说吧？」

「好的！我会等妳的。」

乙骨忧太其实也没那么难相处，加茂澪此时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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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生天，是加茂澪今夜的写照。

在她好不容易将数学习题做完了、在她好不容易逃过了同期后辈的恐怖电影邀约后，加茂澪开心的背着吉他窝在体育馆弹唱、反正这里平常也没人用。

毕竟窝在房间会有被五条老师堵到的风险、加上数学习题已经做完、而她实在不太想继续应付那个人憋脚的求爱方式。

在禅院家的救援任务结束后她便再也没弹奏过吉他了、总算有时间将自己新写的歌曲谱完；这是她抒发思念的方式、这是只有加茂澪孤军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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