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与冷美人共谋大业》
虽说已是仲春时节,但天气仍旧湿冷,空气中传来丝丝凉意。苏鸿向车外探出头,看着天边挂着的乌云担忧道:“父亲,看天色是要下雨了。”
苏父本闭目养神,见儿子这般说才向外看去,蹙眉道:“咱们这里离县里还有十几里,要冒雨赶路恐怕不好。我恍惚记得官道旁有个避雨亭,不知是在这附近不是?”
他自进士及第后,仅带着妻子返乡过一次,将父亲接到京城后就再也不曾回来。是以不少细节都记不大清,一时竟不敢认路。
说着便看向一旁的苏母,苏母随手将书本倒扣,笑道:“夫君记得清楚。咱们刚过凤桥驿,就在前面岔路上拐过去就是。鸿哥儿,快进来,仔细风吹着你。”
苏鸿笑着放下帘子依偎在苏母身边,有些腼腆道:“母亲不必忧心,儿子无事。”
说话间,雨水滴滴答答下起来,天边打了几个闷雷。
苏父看着母子二人依偎在一处心中欣慰,却不免想起已逝的父母。他心中酸楚,却不欲将这样的情感带出,扬声道:“刘大,前面岔路拐过去,在避雨亭避雨。”
“是,老爷。”
外头车夫答应着,见前面果然出现一个岔路,隐约看到高大的亭子便知定是这里,驾着车拐进去。身后跟着的两辆马车与镖局的马车也一并拐进来,一时间车轮声伴着雨声十分热闹。
几辆马车一同在避雨亭外停下,待成年男丁穿着蓑衣避开后,苏父才撑着素色油纸伞依次送苏母和苏鸿到亭中小坐。不多时,一个约三十上下的女子和一个穿着素蓝色棉衣的小厮带着坐垫、茶水、茶炉等从车上下来,快步到了亭中。
二人一起请安后便各自忙碌着,将坐垫铺展开,又支起茶炉烧水。所幸茶炉的碳火都是现成的,又在炉子底部,不必担忧风雨侵袭。
苏母见侍音过来,接过侍音带来的手炉笑道:“坐着吧,咱们也赶了几天,马上就到家了。咱们带来的素色线团还够吗?”
侍音回答后便未曾推让,展开带来的垫子坐在苏母下首,低声商议着归家后如何打点针线、如何迎来送往等杂事。
苏父看着装载老父棺木的马车,叹道:“先时给家里去了信,只怕都已经收拾好等我们回去了。”
苏鸿在一旁烧着炉子,闻言道:“家里有叔叔操持再稳妥不过,父亲不必忧心。祖父时常……”
他自没有嫡亲的叔叔,不然也早接来京城了。他口中的叔叔却是父亲的堂兄弟,现今在上元县老家照管族中大小事务、祭祀坟茔等,祖父要落叶归根,早早便给老家去信了。
苏鸿说着忽觉自己说错话,连忙闭口不言,生怕再勾起苏父的伤心事。苏父闻言一怔,却笑着接过话道:“你祖父生前总说金陵烟雨繁华、文人风骚,你都不曾见过,如今倒是可以清净体验几年。”
苏鸿垂眸想着,忽见茶水烧开便连忙奉给父母,笑道:“这里湿冷,父亲母亲喝杯热茶暖暖。”
苏父、苏母笑着接过,小厮早倒好另两杯茶水,殷勤给苏鸿递过去,又奉到侍音身边,见还有剩,才自己也倒了些端在手上暖着。
侍音笑道:“哥儿小小年纪,出落得大人一样孝顺体贴,当真难得。我看常来往的哥儿,没有比咱们家鸿哥儿还聪明孝顺的了。”
苏母笑着搂过苏鸿,眉目间满是慈爱温柔,说道:“自是如此。”
苏父见此,心中越发柔软,只是面上还端着严父的样子。他向雨里看去,忽然间隐约有几个灰色人影,心中暗道不好,当即警惕起来。
大雨天藏头露尾的,必定不是好人。
他悄无声息放下茶杯,正待示意苏母和苏鸿回马车时,就见那伙儿灰衣人似是发现了他们。苏父心中大惊,扬声喊道:“快走!你们两个先走!”
如今世道并不太平,他们一路扶灵归乡自是遇到不少事。幸而苏父自小君子六艺都不曾落下,又请了靠谱的镖师,这才平安回来。只是苏父不曾想到,临了到家却又有这样的事。
不远处歇息的家丁、镖师等听见动静,连忙手持武器赶来护持,车夫连忙套车。只是那些灰衣人动作极快,显然是久经锻炼,竟没有丝毫废话。
苏父掩护苏母和苏鸿上马车后就抄起利剑,和家丁、镖师一同上前。苏父一边抵挡,一边扬声道:“各位好汉,你我素无冤仇,何必下此毒手。我现有百两白银,愿意酬献给各位好汉。”
他好话说了一箩筐,却见灰衣人连个回答也没有,心中一沉。听见马车离开的声音,他才微微松口气,却又见家丁、镖师们渐渐负伤,苏父不由暗暗咬牙。
却见后头有个灰衣人并未上前打斗,见两辆素色马车要走,转身就张弓搭箭。尽管被风雨所阻,但裹挟万钧之势的利箭仍是穿透了头辆马车。
苏父见此场景,明知已无生路,不由万分悲愤。马车中也传来呼喊声,让苏父越发绝望。
他不顾损伤,力要多杀几个报仇,一时身上满是血痕。几个灰衣人倒是混不在意,只想例行公事将撞见他们的人杀了。
正在此时,外头忽然传来滚滚的车轮声,为首的壮年男子呼喝道:“光天化日之下,谁在那里行凶!”
苏父如闻天籁之音,回头一看,似是商队过来避雨,乌泱泱一群人,不少车上已经有壮年男子跳下来往这边跑。灰衣人见此情景连一句废话也无,对视一眼就往回退去。
他们本想顺手解决,如今既然撞见商队,就凭他们几个人想必不能把他们解决干净。好在与他们动手的人似是为守孝回来,并未注意他们在做什么,不必担忧事情败露。
见贼人退走,家丁和镖师们各自检查着身上的伤口,苏父却赶忙跑到被迫停下的马车处,一把掀开车帘就见苏母哭得呜呜咽咽,苏鸿胸口正插着一支箭,看情形气若游丝。
苏父似被当头一棒,苏母见了苏父,方哭出声道:“方才箭穿透车厢,鸿儿一把将我推开,自己却没能躲开。夫君,快快进城啊!”
马车外,本是担忧这家人才来看看的薛怀听见,连忙说:“是什么伤,我这里有大夫,先给孩子看看。”
他虽不知前情,但这几辆马车都是素色,这男人腰间还系着白布,定是扶灵归乡的。既是在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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